忍不住皱了眉,口气冷了三分,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楚春燕蹲下身,与楚容面对面,笑着道:“我要说什么?这不是不小心将庄公子留下的订亲信物弄碎了,为了不给庄公子不好的印象,所以需要一个人来顶缸,本来想找楚云那贱丫头的,毕竟她也是有亲事在身的,要被因为毛手毛脚、不知尊卑贵贱的弄坏了小姑的东西而被男方退亲,那可真是太好了。”
楚容:“……”将陷害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丫的没毛病么?还是觉得稳操胜券而不需要隐藏。
楚春燕继续道:“不过是你也好,反正你在外人眼中就是个‘傻子’,傻子摔碎了订亲信物也不是不可能,名声再臭一点无所谓了。”
楚容一脸看疯子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抹黑了我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只是讨厌你们,你们越是卑贱不堪,我就越开心。”楚春燕猛然站了起来,娇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恶毒:“最好能全部死光了,那我一定烧香拜佛,好好感谢漫天神佛。”
这女人有毛病!
楚容后退,背靠着墙壁就要逃跑,却因为门被楚楚从外面上了锁而无法打开,踮着脚,拖动栓子几下没能拉开。
“你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跑不掉的,五丫,你的用途也就是为我顶缸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好好求情的!”楚春燕连连保证,只是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激。
楚容冷眼一声,这女人简直有病,自己弄坏了东西却要找别人顶罪,不可理喻!
而她自然不会是认命的人。
扭头看了一下半开的窗户,再看了一下被放在桌上的各种绣品,这些都是楚春燕陪嫁的东西,由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倾注了全部的幸福期盼。
旁边,一质地莹润的玉镯子碎成了两半,凄凄惨惨的躺在桌上。
“很抱歉,祸不是我闯的,这个锅我不背。”说罢,脚下步伐一动,飞速在房间跳窜起来,犹如一阵风,一口气卷走了桌上那些绣品,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够招惹的,不怕死可以尽管找来!”
既然绣嫁妆这么闲,闲到有功夫陷害别人那就更加忙碌起来,若是还有时间胡思乱想,再动歪脑子伤害他们一家人,那时候再想办法好了。
一阵风从窗户刮了出去,定眼一看哪里还有楚容的身影,一同现实的,还有桌上整整齐齐的手帕香囊。
楚春燕:“……”
楚春燕狠狠吓了一跳,娇美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
片刻之后,窗户被风吹动,重重打在墙壁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楚春燕才被冷吹吹醒了。
扯着嗓子放声尖叫:“啊!”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楚家,忙碌的人纷纷停止了动作,着急的破门而入,张口就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刘氏更是焦急万分,脚上一只鞋的都忘了穿,就跑了过来,直接将面带惊恐的楚春燕揽入怀中,一脸心疼的问道:“春燕啊,出了什么事,叫你吓成这幅模样?”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有了依靠,楚春燕颤抖的抓着刘氏的袖口,颤抖着声音说道:“娘,五丫,五丫是个妖孽,她,他竟然变成了一股风,带走我辛辛苦苦绣的嫁妆,从窗户翻了出去!”
刘氏不由分说的怒道:“你等着,娘这就叫那个赔钱货给你磕头道歉,再将嫁妆给你送回来!”
说着就要冲出门去。
楚老爷子姗姗来迟,大概听了一耳朵,立刻想到五丫曾经说过有一个师傅的话,叫他将楚容跑得飞快、几乎化成一阵风的古怪行为按在那个传说中的师傅头上。
当下拦住了刘氏的去路,道:“老婆子不要冲动,先问清楚是什么回事再说。”
刘氏瞪眼,愤怒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五丫那个赔钱货抢走了春燕的东西,你看看她桌上干干净净的,好像没有放东西一样,但是我可是在上面看到很多好看的香囊,一定那个五丫心生邪念,将这些东西全部抢走了!”
楚老爷子一时间犯堵,只因为春燕一句话,便肯定了五丫的罪行,简直是糊涂至极!
见她一脸和人拼命的样子,楚老爷子心口抽抽的冷,一种名叫阴郁的气息布满心间。
突然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
啪!
世界安静了,再没有刘氏骂骂咧咧口吐不干不净的话语。
“冷静了么?”楚老爷子问道。
扭头看一眼楚春燕,面色惊恐未退,显然被狠狠下了一跳,以至于,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刘氏脸色瞬间涨红:“你!你打我?”
“我为什么不打你?春燕是你的亲闺女,五丫你的亲孙女,你心有偏薄就算了,竟然还这么糊涂!”楚老爷子并不打算将五丫背后有个师傅的事说出来,也不知道趋于某种心思,他想把五丫藏起来。
这时,楚开翰站了出来,道:“爷,奶,我知道现在我站出来说话不合适,小妹不能受冤枉啊,所以,一会儿爷奶想打想罚我都受了…小妹没事来到小姑的房子里干什么?为什么以前不来,却一来就出事?还有,小妹才三岁,三岁的孩子怎么跨过那个那么高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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