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勾引无知小姑娘,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将自己装满她的心扉,从此,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禽兽!
手掌挣脱开,楚容道:“娇娇姐姐,我肚子疼,要上茅房,你先去,我等会过来找你。”
鄞娇娇可不知道楚容心里想什么,听她说肚子疼,立刻问道:“那你快去,要不要我跟你去?”
开玩笑,跟着去了,她还怎么遁走?
摇头道:“不用了,我这么大了,可以自己来!”
说罢转头就跑,那羞恼的模样,将鄞娇娇笑了出来。
拐角处,楚容探过头看了一眼和楚云相见甚欢的鄞娇娇,见她并没有提起严卿的事,这才松了一颗悬起的心。
……
陈氏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掐着肚皮,一脸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流淌,湿透了衣领,浸透了发丝,唇瓣被牙齿咬出了鲜血,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旁边,散落一地小巧玲珑的布偶,好些都被身下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忍忍就好了,忍忍就好了。
额头跳跃着青筋,陈氏目光满是坚定。
坚定有个屁用!
楚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这一幕,小脸上怒气腾腾,本打算去找严卿揍一顿的,却突然想到今日会发生的事,便转了脚尖,朝着陈氏的屋子来了。
果然,所预见的这一幕真实发生了。
预见,前世可以随心所欲,这一生,却需要付出代价,因此,除了给一家人不定时的预见未来之外,其他时候,这特殊能力只是摆设。
之所以这么留意陈氏的事,一是怜悯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二是,预见中,这个孩子在这一天流掉,不止叫喜堂染了血,还叫自己的二哥栽了跟头,并且,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门口出现一道影子,楚容将自己藏了起来,目光变得深沉。
吱呀——!
门被打开,楚开墨的脑袋探了进来:“三婶,三婶,我是四郎!”
“别,别过来…”陈氏面色大变,猛然一抽搐,身下的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蜂蛹而出。
楚开墨抽了抽鼻息道:“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杀鸭子留下来的血腥味…三婶?三婶!你没事吧?”
叫唤了两声,没人搭理,楚开墨白着脸,推门而入。
入目,是大片猩红,染红了地面,那些散落了布偶吸收了血水,可爱模样变得狰狞诡异。
“滚出去!”陈氏拼尽了一口气,嘶声怒吼。
身下血液流得更猛了,一张脸,再也看不到血色,只有死灰。
楚开墨被这一声叫醒了,惨白着脸:“三、三婶、我…我去、叫、叫…叫人…你你你你、你撑着点…”
陈氏前出现了星星点点,神智也变得模糊,根本不知道楚开墨在说什么。
楚开墨捂住口鼻,就怕自己太过害怕而惊叫出声,而后,转过头就要跑去叫人。
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吓得他原地跳了起来,惨叫出声:“啊…唔!”
有、有鬼!
变成鬼的楚容:“……”
呼吸急促,死死闭着眼睛,额头冷汗横流,完了完了,这只鬼一定是长得丑陋不堪、青面獠牙、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肉,黑黢黢、皱巴巴,就像一节枯树皮。
“睁眼!”楚容道。
完了完了,这鬼还会说话,道行肯定很高,听说小孩子的肉最鲜嫩可口,这鬼一定看上了他的肉!
“哥,二哥,是我,不是鬼!”楚容再道。
楚开墨这才停止了颤抖,试探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楚容半天,而后重重松了口气,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小、小妹你干什么?差点吓死我你知不道?”楚开墨抱怨道,随即想到血泊中的三婶,忙爬了起来,道:“小妹你快回去,有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我现在去找爷奶救命,我们三婶,流了好多血,肚子里的血都流光了!”
说着就要跑出去,却被楚容拦住了:“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古人忌讳颇深,大喜的日子里出现血光之灾,人们只会觉得晦气。
楚开墨点头,脱口而出:“我知道,是小姑嫁人,小姑父娶…”
声音戛然而止,是啊,一个娶一个嫁,却是出了事,爷奶不会放过他的吧?
可是三婶怎么办?
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样,人命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所以,他还是决定要去找人。
楚容抱住了他,急忙道:“别,别,不能去!”
预见之中,楚开墨就是跑出去叫来了所有人,然后肚子里孩子还是流掉了,陈氏身体垮了,还毁了小姑楚春燕的亲事。
这亲事因为血光而不了了之,陈氏从此不能生育。
楚老爷子自然很生气,碍于男女有别动不得手,直接气晕了躺倒了,而刘氏气势汹汹要楚长湖写休书将陈氏驱赶,然后,报信的楚开墨倒霉了。
“是他推的我!我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十分小心的将养着,谁知道这孩子突然跑进来,说要我给他缝什么扣子,我就说了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动针线,谁知道这孩子一个恼怒之下,将我推倒在地…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受害人,哪怕刘氏恨不得剥了刘氏,而不敢动手,毕竟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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