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进屋里,就看到一颗熟悉的脑袋从墙上冒了出来,脸上带着清晰的焦急,一看到楚容张口就道:“小妹,小百合可有受伤?”
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一眼万年,便从此纠缠不清。
来人正是严卿,心里眼里都是楚云的严卿。
楚容正想开口说话,突然掀了门帘子的楚云就回答道:“啊卿,我没事,不要担心。”
严卿视线焦急的在楚云身上洗了一遍,而后重重一松:“我听下人回报赵家秀才上门讨公道了,这才急匆匆跑了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当年不小心动了手脚,否则几个农家汉子哪里知道赵家与方家的猫腻?怎么抓住赵家的把柄现在正义的风口之上?
楚云忙道:“告诉你多少次了,来了走正门,你每次爬墙是什么意思?”
严卿哈哈大笑,面色带了几分戏谑:“小百合这是在担心我么?是不是?是不是?”
楚云面色瞬间充血,羞恼万分的瞪着他,得到的却是他更加放肆的笑声。
一直被忽视的楚容:“……”
这两个人简直就不顾他人言语!
听着两人仿若调情的话,楚容绷不住扭头就走。
严卿看了一眼,双手撑着墙头,单身而过,翩然洒脱的稳稳落地,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了开,走进楚云笑道:“小百合,我们成亲好不好?”
楚云抬眼,小脸上一片错愕,很快被羞涩取代,支支吾吾的说听从父母的话。
严卿本就是说说,想要娶小百合,要先撂倒小东西,再推倒舅兄,然后小心翼翼请开快要坐地成佛的小弟,然后才是丈母娘、老丈人,再然后才能抱得美人归。
太可怕了,他需要好好筹谋。
“好了,不逗你了,小百合,你过来,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严卿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这件事说不定是他顺利搬来拦路小东西的契机。
楚云疑惑道:“什么?你直接说就是。”
严卿一本正经的摇头:“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知道的人很少,小百合可是想要知道?透露三分,此秘密同小妹有关系……”
还没说完的话被楚云打断了:“啊卿你说,我要听。”
严卿暗暗抹了一把辛酸泪,呵护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小百合,一听到和小东西有关就忘了和他保持距离,简直痛并快乐着。
小心翼翼将袖口上的小手抓在手上,严卿道:“碧玉山庄出现了一个男人,玉儿说是小妹亲自带回去的,我让人查找了一番身世线索,却是查无此人。”
似乎有人故意抹去了这个男人的痕迹一般,而且就干干净净的处理手段来看,对方深谙此道,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家。
这才是最棘手的事,小东西究竟知不知道招惹了什么?
楚云紧张了,忙道:“什么男人?”
严卿忙安慰道:“不要着急,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告诉你不是叫你着急的,你且放宽心,这段时间想方设法将小妹就在家里,碧玉山庄的事我会出面。”
楚云重重点头,一个姑娘家同陌生男子接触太多总是不太好,随即犹豫了,小妹从小到大就是有主意的人,若是他们擅自做主…
仿佛知道楚云心中所想,严卿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别担心,万事有我。”
楚云抬起头,面颊通红,眼瞳之中闪烁着名为信任的光泽,看在严卿眼中,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贼眉鼠眼的到处乱看,而后拖着楚云往无人的角落而去。
……
严卿与段白黎面对面而坐,一人风度翩翩,一人重伤在身却不怯半分。
“劳烦钱老看看厨房的药汤去,今日玉儿染了风寒,无法伺候这位公子身侧,还请钱老多多包涵。”严卿自然不知道钱老与段白黎的关系,他能看到的都是段白黎想要他知道的。
没错,有人在查他他怎么会不知道?
自然也会反查严卿,进而知道南城严氏这个大氏族这一代唯一嫡子就落在偏远的小城镇里。
段白黎并不意外严卿会找上门,对于他支开钱老自然也不会生气,口气淡淡道:“有劳神医了。”
钱老想要说出去拒绝的话立刻咽了下去,深深看了严卿一眼,而后迈步而去。
严卿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位名镇三里镇的神医突然变得好说话了,心中带着疑惑,暂时放下,道:“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别误会,只是家里下人心地纯真,将公子带了回来,我这做主人的,自然要询问尊客一番,好安排人手为公子送信,早日归家,免得家人担心。”
段白黎不动声色,此人将小丫头说成丫鬟,意思是不让她与他多纠缠,这点并不需要奇怪,毕竟男女有别,哪怕远离京师重地,有些规矩弱了三分,却不是不存在。
微微一顿,段白黎道:“叨唠贵宝地了,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唤我一声景宏,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待景宏痊愈,定然早早离去,断不会给公子带来麻烦的。”
段白黎,字景宏,这个字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
严卿嚼着这这两个字,片刻之后笑道:“景宏多虑了,严卿并没有驱赶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景宏离家多日,若是不往家中送信,难免叫家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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