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黎摇头:“并不是卖身契,你可以理解为契书,合作的契书。”
至于什么内容,段白黎只字不提。
楚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将自己送了出去,而且是不知不觉的送出去。
忐忑的回了家,却发现什么风声都没有,比她早回来的楚楚将自己关起,声声啜泣叫人心疼得要死,刘氏、周氏一脸忧色,拍着门大声安慰着。
看到楚容,两人化身母老虎:“贱丫头,老实交代,你怎么欺负楚楚了?”
楚容担惊受怕的,听了两人的话,直接顶撞道:“我怎么敢欺负她?奶和大伯娘不妨取问问楚楚姐姐,她做了什么好事!”
“嘿!反了你了,敢这么和老娘说话!?”刘氏撸起袖子,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就要甩巴掌。
楚容面不改色,迎面而上,直勾勾的看着刘氏,道:“奶可想好了,这一巴掌打下去,楚家紧随其后就会灰飞烟灭,包括你那宝贝入骨的小儿子。”
刘氏手僵在半空,什么灰飞烟灭的她想不到那么远,只知道,小时候的楚容就是这么看着她的,那眼神,冷漠得好似山上的狼。
周氏可听不懂楚容说什么,抓了墙角一扫把,朝着楚容打去,口中叫骂道:“贱丫头,一把贱骨头,不打不招了是不是?老娘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臭嘴!”
视线一扫,没看到一个外人,楚容也不忍了,猛然下腰,双手撑着地面,一腿绷直,横扫而过,在扫把招呼身体之前,一把将周氏扫倒在地。
而后一脚踩了上去,冷声道:“我忍你好久了,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才这般肆意妄为?”
双手在周氏肩窝处按了两下,而后重重一拖拽,竟是将周氏的双臂卸了下来,咔嚓的骨脆声毛骨悚然。
“啊!”周氏尖叫,却在触及楚容的眸光时憋了回去,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满是惊恐。
“这就是代价,再有下一次,便不是脱臼这般简单。”楚容脸色很难看,纵然拥有万贯家财,也要憋屈的挂在别的男人名下,加上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简直了,这日子过的…
猛然站了起来,第一次,楚容不打算忍耐了,别人欺负就还回去,纵然骂名加身又怎么样?日子是自己的!
回头,冷眼一扫:“奶,你看到的事尽管说出去,我会在浸猪笼之前,先将你们送入地府占位置。”
而后,瞥一眼紧闭的门,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刘氏心惊胆战,在楚容离开之后,再也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妖、妖孽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周氏惶恐道:“娘,这么下去可不行,五丫一定是个脏东西,我们找大师来将她收了去吧?”
刘氏抬脚踹了过去,恶狠狠道:“你这个只会拖后腿的女人!那个妖孽说了,她浸猪笼前会将我们送入地府,你说我们真的揭穿了她,她会放过我们?愚蠢的女人!”
周氏双手动不了,被踹了一脚,又躲不开,正中心窝子,整个人弓成了虾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段白黎心情愉悦的喝着茶水,旁边那只楚楚用过的杯子也不那么碍眼了。
尚华一脸茫然:“公子,为何是死丫…容容姑娘?她才十岁,公子你…”已经双十年华了。
还用这般见不得人的手段,窃取了一纸婚书。
段白黎丝毫不觉得羞愧,淡淡道:“我需要一个女人为我挡去各路桃花、各种纷忧,不是容容也会是其他人,而容容更对我的胃口。”
再者,他们三番两次有了肌肤之亲,容容年幼不懂,他却不能置之不理,免得耽误了人家小姑娘的未来。
尚华再一次觉得公子说的话活泼得很,里面多少水分,他这个贴身跟从之人都觉得多,何况公子?不过,公子开心就好。
随即又道:“这位楚楚虽然比不得京城众多官家小姐,但是这三里镇这一带已经是绝色美人,公子为何不…”
一个女人而已,收用了也就收用了,能干什么?公子都二十了,旁人早就孩子好几个,能叫爹能上学堂了,也就公子身边还冷冷清清。
段白黎一个眼神过去,尚华住了口,只听自己公子道:“那个女人心太大。”
不知道是楚长海认出了他,还是楚楚自己认出了段白黎就是当年在楚家出现过的将军府的公子。
眼神之中满满都是算计,到底不是长在阴谋诡计之中,段白黎一眼就看出来了,也就是容容那丫头,脑子里稀奇古怪,完全猜不透心思。
若是不将她思绪打乱,吊起心中畏惧之事,叫她陷入混沌之中,再趁虚而入,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困难重重。
既然有捷径,又何必拐弯抹角?
段白黎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甚至理直气壮。
尚华点头,这点他认同,但从今日的算计就能够看出来,这个楚楚想要霸王硬上弓,先搞点事出来,再逼公子就范。
简直愚昧无知!
这等粗浅的算计他都看得出来,何况学富五车、于医术上有些许见地的公子?
倒是可怜了容容姑娘!
莫名其妙被公子当成了盾牌使用,不过,好歹是公子,也算容容姑娘赚到了。
段白黎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道:“现在,该是我这个未婚夫出面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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