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追出来就看到挨打的人变成了自己的娘,立刻忘了所有顾忌,抽了一把柴刀就上:“谁敢打我娘!?”
模样甚是凶悍。
“嗷!赔钱货你敢?”刘氏唬了一下,瞪着眼睛,身躯直哆嗦:“放下刀,不然老娘将你们全都赶出家门!”
“你敢动我娘,我就敢动你!”楚云小脸发白,心脏嘭嘭直跳,却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手中柴刀举得高高的,同时不忘将孟氏拖到身后:“我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孟氏被打了好几下,说是鼻青脸肿也不过分,红肿的双眼几乎看不到眼球,躲在楚云背后很是喘息了一番,而后,自然而然抢过楚云的刀,顶替她的位置:“来呀,我杀了你们!”我再自杀!
有一个杀人的母亲,可比自己就是杀人的罪人要好得多。
周氏刘氏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敢再刺激孟氏,就怕那颤颤巍巍的柴刀真的落在身上。
这么大的动静,在家的人纷纷探出了脑袋,然而,却是异常冷漠,陈氏紧紧抱着小花儿,眼中露出扭曲的快意。
小花儿天真道:“娘亲,打架是不对的,为什么不出去阻止?”
陈氏忙道:“傻孩子,那是别人家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小花儿似懂非懂,窝在陈氏怀里,纯净双眼倒映着僵持的一幕。
另一边,方佳怡冷笑连连,讽刺道:“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个只会窝里横,一个只敢吓唬人,怎么就不一刀子下去,全都杀了才好!”
她身后的细烟低眉顺眼,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
楚长河匆匆跑到了城里,才想起来可以搭乘牛车,然而,此时已经用不上了。
气喘如牛,楚长河不敢耽误,朝着楚开翰的花房跑去。
谁知,半道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妹夫庄南启拦住了:“二哥,家里可是有事?”
楚长河一愣:“妹夫何出此言?”
消息传得这么快?不会吧?
庄南启忙拉了他往角落去,道:“途径此地,见开翰被人带走了,故而想回家看看,好知道如何行事。”
然后就碰上了只顾着往前冲的楚长河,那一脸急切的模样,一看就是出了事。
楚长河眼前一黑,差点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庄南启连忙扶了他一把,道:“究竟何事?”
楚长河抓着他的手追问道:“我家二郎被谁带走了?他犯了什么事?”
庄南启摇头:“不知。”
正因为不知道,才不好贸然出手,免得救人不成,反而将自己搭进去,那可就是鸡飞蛋打了。
楚长河面色瞬间惨白,兀自嘀咕道:“这可怎么办?六郎被人抓走了,怎么二郎也出事了?”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庄南启面色发沉,认真一想,犹豫道:“容容呢?她在哪里?可是回了家?”
楚长河双眼发懵:“五丫她?五丫…”
这孩子经常不着家,家里人都习惯了她不在家里过夜,倒是没想到她会出事。
然而,先是楚开霖在自家失踪,不知道被谁绑走了,然后是楚开翰,光天化日被人抓走,那么五丫呢?那个孩子还好么?
楚长河不敢肯定了,胸口发堵,唇瓣颤抖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庄南启还有什么不明白,忙扶了他一把,冷静道:“好了,这是我知道了,二哥,你莫要着急上火,先去家里坐坐,叫春花给你泡点安神茶缓缓神,我去打听开翰之事。”
楚长河忙摇头,道:“我,我去,我去打听,妹夫你腿脚快,替我跑回家一趟,六郎还不知所踪,你二嫂子定然着急上火,家里就两个女人,我不放心…”
潜意识里,楚长河已经将楚老爷子等人排除在外,因为知道他们不会出手相帮。
庄南启微微一愣,忙道:“六郎…开霖不知所踪是何意?”
楚长河这才将早上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半点不敢有所隐瞒,甚至觉得读书人脑袋聪明,兴许能够帮他出出主意。
庄南启认真的听,而后道:“看来是有所预谋,二哥,你且回家等着,我不敢保证能够将开翰带回家,但我可以保证弄清楚个中缘由。”
心里有个猜测,庄南启没有直接说出来。
楚长河实在担心,奈何自己此时张皇失措,根本理不清头绪来,只能听从庄南启之言,带着满心忧愁,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你们在干什么?”
还没踏进屋子,就看到门口为了好几百个人,将楚家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并且不时口吐恶言恶语,咒骂不休,而对象,竟然是他的女儿楚云!
连忙挤进人群,看到被一个陌生女人抓着头发狠打得楚云,楚长河双目瞬间发红,什么男女有别,什么男人不打女人,全都是屁话!
大脚狠狠踹了过去,直接将那女人踹出去很远,凶狠道:“谁敢动手?老子要他的命!”
“长河!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云儿就要被打死了!”孟氏崩溃大哭,双手被周氏和刘氏反剪,重重压在地上,侧脸摩擦出可怕的伤痕,混合泥沙,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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