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抓了人,还藏在他家,这又是怎么回事?小哥哥和吴择关系这般坚不可摧?
楚容抹了一把脸,第一次暗恨自己没有看一看吴择的未来。
叹了一口气,道:“温大叔,你叫人…不,你亲自走一趟,和小哥哥碰上头,问一问他的目的,免得和我们的计划相冲,此外,着重保护我娘和姐姐,还有我二哥,不久之后他该回来了。”
温大叔严肃了脸,道:“是,姑娘放心,我定然护住夫人和云姑娘,二公子我也会叫人拦住,小公子那里我会亲自接触,只是,姑娘,明明可以走出牢门,为什么你…”
楚容打断他的话,道:“牢狱之灾避不过。”
与其被人粗暴的抓进来,不去自己走进来,还能为她后面的事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免去很多后顾之忧。
眸光闪烁,楚容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突然之间有一种兴奋之感。
然而,有些事总是出乎意料。
楚家开墨比以往回来得更早,一进城便听到闹得沸沸扬扬的毒死人一案,后脚就听到了自家小妹和爹被抓进牢房里,面色大变。
却也知道,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再着急也没有用。
“开墨。”庄南启嘴边起了一圈青色,眼窝更是陷入几分,逮着楚开墨就往家里拖拽。
楚春燕心惊肉跳而面色发白,急忙为两人送了茶水,而后规矩缩到门外去。
“姑父,你知道什么?”楚开墨哪有心思听他叙家常,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庄南启便从那日与楚长河分别之后说起:“你大哥的花房被人惦记着,便抓住开霖和容容,想要以此威胁开翰拿出地契来。”
楚开墨沉着脸,脑子飞快转动,而后问道:“他们的目的不是花房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是…碧玉山庄,他们想要碧玉山庄?是谁?方员外么?”
庄南启面露错愕,这孩子经常不在家,一个月能见两次已经十分难得,怎么会猜到?
不解道:“你如何得知?”
楚开墨便知道自己猜到了,干巴巴道:“偶然之间听小妹说了一嘴,我也知道小妹有自己的算计,但是我不能容忍她蹲在牢房里!姑父,今日所言,还望姑父咽入腹中,开墨拜谢。”
庄南启看着怎么挽留都不停下来的人,眸光逐渐变得深邃。
楚春燕白着脸小声问道:“相公,二、二哥家是不是完了?”
庄南启瞬间敛了眼中情绪,温声道:“此事与你无关,然,春燕,我告诉你,你娘家不可再回去,今日你爹娘和几个哥哥串通外人害了你二哥,明日说不定害了你,因此,这门亲就断了吧,这几年陆续往娘家送的银子,全当买断了亲缘,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楚春燕眼中变成了惊恐,猛地后退到门边,撑不住而跌坐在地。
他、怎么会知道?明明做得很隐秘?又或者,当日之事其实相公引而不发为的就是今日?
想到这几年完全被打压住,想到这几年相公外人面前恩爱两不疑,人后相敬如宾,楚春燕不由得全身颤抖。
庄南启唇角上扬,也不解释,竟是甩袖而去。
楚开墨回了家,村长及各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堵住了门口,像一群为了甜糖而争吵不休的孩子一样大吵大闹。
仔细一听,原来是因为自家一事。
深吸一口气,楚开墨大步而入,拱手行礼道:“村长,几位老祖宗安好。”
几人还没说什么,楚老爷子就冒了出来,急切道:“四郎回来了,回来得正好,你奶奶、大伯和大伯娘被官府抓走了,快点想办法将她们接出来!”
楚开墨眼帘低垂,面色不变,恨不得大喊一声:那你知道我爹和小妹也被抓走了么?
然而,不行,想要将人从牢房里接出来,他不能撕破了脸,心思飞快一转,楚开墨抬起了头,笑道:“爷爷放心,奶奶他们不会有事,我会尽管想办法将她们保出来。”
一牙齿快掉光了的老头子抡起拐杖打在楚开墨腿上,瞪着眼睛怒道:“你这是非不分的东西,你爹和妹妹还在牢里蹲着呢!”
楚老爷子瞬间涨红了脸。
楚开墨也不躲,反而迎上去,扶住了老人家的胳膊,顺便多挨了几个眼刀子,笑道:“八笠爷爷莫要担心,我心里有数。”
老头子砸吧砸吧嘴,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别扭的推开楚开墨,道:“去去去,一边去,靠这么近干什么?”
楚开墨失笑:“诸位老祖宗,开墨感谢几位登门相助,毒杀人命一事我楚家人问心无愧,县令大人绝对会还我们公道的。然,可否请村长同开墨走上一遭?我爹身体不好,牢笼阴气重,身子骨承受不住,小妹年幼,又是女孩子,这会儿定然满心害怕,我…”
说到最后,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好似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村长瞪了楚老爷子一眼,这分不清好歹的老东西,越是老了越糊涂,儿子孙女入了狱,却只想到了大儿子夫妻和刘氏,难道老二楚长河不是他的儿子么?
愤恨非常,却只是对楚老爷子,只道:“可以,开墨什么时候进城,换我一声便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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