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转身吩咐手下办事,不再担心姑娘年纪小受到惊吓,开玩笑,能说出这般残酷刑罚之人,绝对不会轻易被吓住。
楚容冷眼看着眼前的玉儿,好似她是一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张牙舞爪的准备吃人一般,玉儿眼眸之中,倒映满满惊恐,捂住小腹,做足了防备的架势。
片刻,玉儿的爹娘,平叔平婶子被人带了进来,两个人俱是难以置信,满目沧桑。
一看到楚容,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小姐,求你大发慈悲放过玉儿吧,她年纪小,不懂事,被人有心误导了才会做出这等伤心病狂之事,小姐开恩,我…奴婢定然叫她好生改过!”
“小姐,您大恩大德,好人一生平安,放过玉儿吧,奴才一定亲自督促她改过,再有下一次,奴才动手打死了她了事。我夫妻二人就这么一个孩子,还请小姐看在往日里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玉儿这一次吧。”平叔长相憨厚,为人正直,在庄子里人缘颇好,楚容一直觉得平叔一家人亲切自然。
谁知道…
一个下人似乎看不过去,轻声嘀咕道:“不就是推了一下么,有没有死人,偏得这般大动干戈,还要发卖了玉儿妹妹,真是得理不饶人。”
下一刻,那人好似感觉的凶猛野兽盯着自己流下可怕的津液一般,不由得寒毛直竖,面色瞬间大变,死白死白的四处寻找,却看到自家主子那双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眸子。
心口一颤,下意识往地上一跪,就想开口求饶。
然而,楚容并不打算听,只道:“实话实说,很不错,我最喜欢这种直肠子之人,你们有任何不满可以说出来,人么,交流沟通才不会心里有疙瘩,你们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什么。”
视线一扫,所有人低下了头,呼吸都放轻了。
楚容微微一笑,谁手抓了手边茶水往口中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有些嫌弃,还是啊黎泡出来的茶水最为清醇爽口。
“唔,既然没人开口说出话,那就听我说吧。”楚容嫌弃的扔掉茶杯,整个人站在宽大的椅子上,居高临下,一派肃然沉静:“自八年前我叫严卿买了你们,除了分配你们任务之外,再没有任何话语,是我的错,叫你们变成了习惯。你们是不是觉得主子年纪小,不懂事,轻易就能忽悠过去?”
众人忙跪在地上,低下头颅,任由额头上的汗水狂流。
平叔和平婶子互相看了一眼,从彼此脸上看出了惶恐不安,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一家人可谓是庄子里的一把手,男主外女主内,唯一的女儿不时传送主子的行踪,叫他们更加恣意快活,在庄子里俨然就是一方霸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心里不屑楚容,欺她年纪小不懂掌家。
楚容继续道:“想要牛干活,就要给牛吃草,所以,你们偶尔的小偷小摸没关系,无伤大雅,但过了界,被剁手了那也是应当的。”
平叔平婶子面色一变,同时想到了这些年莫名其妙摔断腿而送命之人,原以为只是意外,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家这位主子的功劳。
额头汗水瞬间如瀑,心口也扯出了恐惧,并且在一点点的上升。
楚容口气一变,阴冷中带着邪气:“欺我年幼盗我家财,现在联合外人对付我碧玉山庄…”手中一拍桌子,一沓卖身契呼啦啦掉了出来,鲜红的掌印看得众人眼热,有了这张纸,他们就自由了,不再是贱籍,不再需要看人脸色!
当即有人抗不住诱惑,跪爬着上前争抢。
站在门口等候吩咐的人绷不住了,转身就往门内走,却看到楚容抬起手,制止他们前进,一个个七尺男人,憋红了脸,呆在原地,一脸恨铁不成钢瞪着楚容。
楚容却好似没有看到,居高临下凝视这些人的贪婪嘴脸,而后,随手抓了茶杯,于手中颠了颠,紧接着,茶杯脱手,径直甩了出去!
嘭!
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边的人,也染红了地上凌乱的卖身契。
一人倒在血泊之中,手里还抓着一张纸,脸上是来不及褪去的惊喜,脑袋却是开了花,鲜血横流,隐约可见当中跳动的浆液。
“呕…”最先反应的玉儿,捂着肚子,白着脸,哇哇吐了出来。
楚容看了不看她一眼,傲然而残忍道:“看到了么,你们是我的奴才,卖身契在我的手中,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乖乖去死。”
这就是强权,卖身契在手,这个奴仆就是私有财宝,要杀要剐,那都是她的事,旁人无法干涉半分,哪怕是官府,也无权沾染。
等级森严,男尊女卑,唯有这卖身契一点,是楚容厌恶又觉得庆幸之事。
众人反应过来,急忙离那个血泊远远的,不管那个人是死是活,惊恐的磕头求饶:“小姐饶命,我们都是被平管事收买了,他手里捏着我们的命,我们不敢不从啊。”
平叔面露愤怒:“胡说八道,明明是自己贪心不足,到头来却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你们该死!”
憨厚的汉子,竟是露出了狰狞的嘴角。
楚容啧啧两声,看着瞬间像狗一样互相攀咬起来的人,暗道以往太过松散,顾念着心中那点人人平等的观念,才叫这些人有恃无恐,越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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