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打死!
小哥哥那脆皮身躯,扛得起几棍子?
嗷!
楚容恨不得大喊一声,恨不得亲自打走小哥哥。
懊恼中,楚开阳已经被吴择送了上来,身上脏兮兮一片,身上好几块染成了红色,紧闭的双眼看不到表情,面上不正常的潮红色,却叫人知道,高烧不退,濒临死地。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原本刘氏还能承受宠爱的孙女锒铛入狱,此时。看到楚开阳这幅凄惨几欲死去的模样,再也绷不住嗷了出来,忘了公堂,忘了堂上大人,忘了四面八方各种人,扑上去就挠!
“嗷!你个短命鬼,快放了我大郎!”
【未完待续】
第250章 一会儿请你吃饭
什么忍耐,楚容也忘得一干二净,想也没想,迅速上前,抬脚就将凶狠扑来的老太太踹飞出去。
“小哥哥,你没事吧?”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面带诡异的看着那个不动则以,一动便惊天动地的小姑娘。
刘氏被楚容踹飞,差点砸死在县令大人的案牍之上,被眼疾手快的师爷拦了一下,滚了好几圈,一脸懵逼的趴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
县令大人怔愣住,抓着楚开阳的吴择也是怔愣住,所有人同样怔愣住,偌大公堂,细针落地无声。
楚开霖微微蹙眉,毫不犹豫抬起手,给自家小妹一巴掌,看似重,实则轻不可闻:“我虽身有暗疾,承受不住任何重击,但是小妹,为人子女,为人孙者,断断不可以下犯上,懂了么?”
因为我有病,受不了大动干戈,小妹才会突然出手。
给楚容找了个打人的借口。
楚容嘴角抽了抽,打都打了,还能怎么样?纵然有违纲常,那也是楚家的事,公堂之上,难不成大人还要为此审上一审?
显然,县令大人不愿意搭理这点小事,直接略过,审理楚开阳杀人罪。
“大人,这是证据,当日楚开阳趁着夜色闯入我卧房,使用龌鹾迷香将学生迷晕带走,打算送到偏僻山林毁尸灭迹。学生从小身体不好,一点风吹草动便可惊醒,想着到底血脉相连,若他回头是岸,学生自当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然,楚开阳心狠手辣,用刺匕首就要杀死学生,学生无法,只能反抗。”楚开霖面不改色,没有惶恐,也没有即将被杀害的惊惧,平平静静,好似在诉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引得县令大人频频投以关注。
一个楚开墨在他心上刻下痕迹,现在又来了一个楚开霖,隐约之间,他好似记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是今年科考的第三名,一举抱回秀才之名。
却不知道怎么打发了报喜之人,悄无声息,以至于无人知道他身上有秀才头衔。
这楚家二房不得了啊。
一帮子小鬼,个个深藏不露,稍稍泄露一点便是叫人刮目相看,移不开视线,这,还是农家小子么?
脑子里再次浮现此问,却是轻轻摇头将之暂时压住,等待闲暇时细细巡查好了。
呈上来的证据十分完整,包括一截没用完的迷香,一把沾染鲜血还没有抹除的匕首,当然,最重要的却是证人吴择。
一辈子没撒过谎的吴择绷着一张通红的脸:“大人,学生吴择,三里镇人士,那夜家母受了寒而找大夫取药,无意间看到熟悉的身影,好奇之下上前一看,这才看到开霖被人抓着,头上悬着一把刀,急切之下,大喊一声,那匪徒吓住,下手慌乱,在开霖肩头划了一刀,而后,我二人联手,将此人抓住,学生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可派人询问那夜的大夫,此为大夫地址。”
县令大人自然派人询问。
楚开霖出示了肩头的伤痕,几天的修复,已经好转,然,伤口之大,之红肿,表示当是伤得不轻。
很快,捕快带了大夫来,果然如吴择所言,并且义愤填膺、怒气冲冲的发表自己的言论:“那人甚是凶狠,动手杀人不说,还出口猖狂,说什么‘谁叫你们一家子蛇鼠挡了贵人的路,死了也是活该,好在你那破落身子也过不了多久,也这是帮你解脱,你当感激于我’,简直大言不惭,大人,若不是这位小公子需要救治,老夫就亲自押送这杀人者击鼓鸣冤了!”
此大夫也是三里镇说得上话的人之一,没有人会怀疑他说谎。
因此,人证物证具在,案子轻轻松松盖棺定论。
也不需要楚开阳从昏睡醒来。
念在没有死人,也念在楚开阳身上的秀才功名,县令大人当即判决:“抹去功名,永不录用,领一百杖以儆效尤,着一月完成。”
毒杀案落下了方家,杀人案毁了楚开阳,楚家除了楚家二房,沉浸在可怕的静寂之中。
“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从今日开始,所有人给老子记住,不要再招惹二房,你没看到那几个小鬼能耐着么?送了个楚楚进去,再断送了大郎的前途,再来一次,说不定就是我们的命,不怕死,你们尽管招惹便是!但是老子丑话说在前头,谁找死谁就去,别把其他人拖入水中!”
楚老爷子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头上的发丝更加稀疏苍白,日暮西山,夕阳只剩下余温。
“老四好算计,叫我大房出头,自己窝在后背看戏,全部的事都是老四招惹出来的,结果呢,我送了一个女儿下大牢,折断了前途远大的儿子的未来!”几天的思考,楚长江终于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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