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男子双目红了一瞬,不难看出当中的激动与迫不及待,坚定寻找军师的决心,不论何种代价,都要将之找回来!
大成不该少了军师!
上京,掀起一场风波,文武百官、世家贵族,无一被牵扯其中,寻找、摸查,排除一个个可能,又写下一个个应该是。
动静太大,纵然小心谨慎,也无法摆脱有心人士敏锐的直觉,一代军师的失踪,渐渐被上京人士书写在心头,同时,更加配合寻找。
他们也想知道,这位屡次三番被皇上点为鬼才者军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京城动荡,远在千里之外的三里镇并不知道,此时,楚家沉浸在诡异的和谐之中,一场公堂变叫他们吓破了胆,不敢再动不该动的心思。
随着方家的覆灭,楚长海又恢复到以往衣食堪忧的境遇。
方佳怡从小被娇养长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更不用说寻常的小家务。
然,方家已经没了,出门入户丫鬟环绕成为过去,为了减少银子的流出,不得不放走丫鬟们,亲自上手。
原本看起来十分容易的家族活,却好似跟她作对一般,屡屡不顺,屡屡欺负她,方佳怡差点要气哭了。
偏偏刘氏将所有过错推到她头上,觉得若是没有这个丧门星,和二房几个小崽子不会闹掰,自然也不会每日看到二房的孩子战战兢兢,缩着腚飞快逃离。
“娘,我肚子饿,我想吃葡萄。”楚开焰捂着小肚子,可怜巴巴的昂首看着方佳怡。
厨房一团糟糕,方佳怡正想着该怎么恢复原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娘没办法,去找你爹去!”
楚开焰觉得委屈,嗷了一嗓子就地一坐,又是蹬腿,又是打滚,竟是原地闹了起来。
方佳怡焦头烂额,这孩子还来纠缠不清,当下打了门口扫地的笤帚,想也没想,扬手就打:“叫你不听话,吃吃吃,就知道吃,这么大的人胖成猪还吃!?看我不打死你!”
“哇呜!”楚开焰哭得更大声了,隐隐有将屋顶撕碎的迹象,抱着身躯,满地打滚以躲开落在身上的笤帚。
哭声太大,楚家人想要当成听不到都困难。
刘氏一脸怒容:“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媳妇,一个孩子也能下得去手,这还是亲生儿子么?亲生儿子尚且下狠手,继子呢?我的两个宝贝孙子平日得打的多狠?难怪两人的性子木纳卑微,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儿子,你听娘的话,休了这个祸头子,把赵氏请回来,虽然她疯疯癫癫,但两个孩子却从来不借他人之手。”
楚长海从书堆里抬起头,短短几日的功夫,面容消瘦,双眼凹陷,面色一片苍白,眉宇之间,一股浅浅的戾气拉低了书生的儒雅俊秀。
压抑着不耐烦,只听他道:“娘,你不知道赵氏则被大人抓入大牢之中了么?二房的事他们父女也掺和了一脚,原以为二房没发展他们,却转眼被景宏送入大牢,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母亲,娘,你确定应该放在琉儿璃儿身边?”
刘氏收了声音,仔细一想,咬牙摇头,算了,还是自己辛苦一些,带着两个孩子吧,免得被赵氏那个女人祸害了!
随即露出苦笑,带孩子可是累人的活计啊!
目送母亲离开,楚长海揉了揉眉心,心下躁乱不已,猛然出手,将书案上所有物品悉数扫落在地,狠狠喘了一口气,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的好二哥,且等着!”
一张苍白的脸扭曲得吓人。
楚家大房能屈能伸变着法子讨好二房,企图借机将楚楚放出来,并且恢复楚开阳的功名。
但这完全是痴心妄想!
“大伯娘,这判决是大人下的,我们平民老百姓绝对没办法改变大人的决定。”楚容昂着脑袋,黝黑的瞳仁叫人看了心惊肉跳。
周氏有些畏惧楚容,总觉得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像孩子,更像那些索命的鬼差。
心口一颤,连忙捂了捂,往旁边退去让出过道来。
楚容露出一口小白牙,赶着专属小牛车,啪嗒啪嗒离开了。
“呸!妖孽!”周氏啐了一口,恶狠狠的瞪着楚容离去的背影,猛然之间,楚容好似有感觉一般转过头咧嘴一笑,叫周氏心尖打颤,捂着嘴不敢说话,生生将脸庞憋得通红。
她并没有看到,身后一扇窗户半遮半掩,一张稚嫩的脸上满是阴森:“楚楚都被关进大牢,毁了一辈子,你却还是偏向她,难道我真的不是楚家的孩子?”
此人是楚家四丫楚香,厚重的刘海之下,一双隐藏风暴的双眼,她的心态已经完全因为自家母亲的偏心扭曲得惊天动地。
远处,楚容将楚香偷看的一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收敛了笑容,本来打算进城去,想了下突然调头,朝着山脚下而去。
段白黎一如往昔捧着书看的如痴如醉。
楚容扯了扯嘴角,直接抽走了书,见他眼带询问,便解释道:“钱老回来了,你不打算彻底解决了身上的障碍?”
段白黎很冷静,一眼便看出小丫头有事相求,或者应该说,打算用治愈他为条件,与之做交易。
神色淡淡,段白黎道:“自然想。”
楚容道:“那我助你恢复,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说来听听。”
52书库推荐浏览: 雪三千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