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似乎经历过生死之后,公子多了几分人气,容容姑娘经常夜里爬墙,也从最开始的不赞同,到后来的期盼、等候,直到默契。
心有期待,便变得可亲,变得容易亲近。
而这三公子,完全是个弱质书生,一心追求圣洁无暇,追求君子之风,不动安然,便是书生特有的气质。
尚华娃娃脸一皱,不甘心的瞪着钱老。
很快,楚开翰装成被灌醉的模样,身躯晃了晃,几欲摔跤,楚开霖连忙扶着他,顺便叫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将他送入洞房。
同时,带出了楚容。
楚容眼睛一扫,一院子的臭男人!
目光很快落在段白黎脸上,脚尖不由得一变,大步走了过去。
“啊黎,菜色可是附和口味?”
农家人,做出来的饭菜都是大分量的,重油重盐,比不得段白黎口中食的精致好看。
段白黎轻轻点头:“尚可入口。”
楚容斜眼,装模作样,入乡当随俗,啊黎,你现在也是个泥腿子。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双喜拜过双亲,领走改口费,这才听到自家小姐已经过世的消息,一激动…没晕倒,只是拎着裙摆,忘了身边所有人,飞奔而去。
楚开翰:“……”
楚长河夫妻:“……”
楚开霖平静道:“大哥,追上去。”免得太难看了。
楚开翰恍然惊醒,匆匆追上去。
楚开霖又道:“小妹你是女孩子,留在家里,那里有大哥二哥便可,大姐会跟着去,你就不要去掺和。”免得沾了晦气。
楚容也不拒绝,点头道:“我知道了。”
楚开霖拿出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地契,递给楚长河,道:“爹,大哥成亲了,很快会有小侄子小侄女,我们家房子不够住,是时候搬出去了,分家与否不甚重要。”
一起是,可以分家,若是没办法,那就算了,但是另外起屋子是必须的!
但这事他不能开口,只能交给爹娘去处理。
楚容笑容满面,默默递出去一本册子,道:“爹娘,提出分家,若是不愿意,只管将这册子交给四叔,他知道该怎么做。”
楚长河惊愕万分,两个孩子之间来回看,看样子这俩孩子是早有预谋。
楚开霖觑了她一眼,没有询问册子里何物。
楚长河艰难开口道:“你们可知道,父母在不分家的道理?确定分家么?之后我们家的名声定然不好听。昨日成亲你们应当看到了,虽然那些婶子嫂子们口中说着好听的话,但也有人议论毒杀一事,并且和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这就是人言可畏。因为二郎成亲,摊子铺得大,这些人有心不来也会忍着,一旦我们家落魄,不一人踩一脚已经是菩萨保佑。若是我们分家,不管原因是什么,承受唾沫的一定是我们,孩子,你们都还太小,不知道人情往来的重要,分家…分家就算了吧?”
楚开霖点头道:“爹不必忧心,就算不分家,有杀人一事在,楚家的名声就不会太好。”
不过是粪墙之上再抹粪水罢了。
楚容附和道:“爹,你也说了,因为排场大,叔婆婶子们才纷纷而来,而不是避而不见,人就是这么现实,我们家有钱,所以他们舍不得也不敢得罪我们,有钱,说话才有力量。”
这个道理,古今中外无一例外。
钱不是万能,没有钱万万不能,有权的为了钱,有势的还是为了钱,钱是万恶之源,也是离不开的终极目标。
孟氏叹息道:“索性我们家两个女儿都定亲了,男儿倒是好办些,你们想分家就分吧,孩子他爹,我们什么走一趟?”
毒杀一事过后,楚家二房被独立,但独立又如何,过去那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了。
楚长河想了想,道:“就明日吧,办一桌,将大哥他们和爹娘请过来。”
孟氏点头应下。
楚开霖和楚容携手离去。
严娇娇葬礼办得很简单,因为年纪轻轻得病去了,又没什么亲朋好友,说简单,其实更应该是凄凉。
双喜赶来的时候,青嬷嬷哭得撕心裂肺,手中纸钱不停的烧:“…烧金烧银让你买路走,买路过…占好位…投好胎…”
严卿要处理一切后事,繁琐得很,只能时不时走过来看一看严娇娇的棺木,发一会儿呆,而后继续忙碌。
楚云身穿白服,以长嫂的身份为严娇娇清洗身子,换上干净整齐的衣裳,这才将她送入棺木之中,而后跪在地上烧纸钱。
双喜眼泪如水流,沉默的跪在地上,任由眼泪滚落,颤抖的肩膀,跟着一起烧纸钱,折金折银。
简单的灵堂,充斥着低沉的悲伤,没有说话声,更叫人心头发疼。
楚开翰上了一炷香,便悄悄退了出去,感叹年纪轻轻便乍然离世,同时也浮现几分疑惑,钱老明明说过,好生将养还能有几年光景,为何…
心有不解,便寻了严卿询问。
“那个傻丫头服用了虎狼之药,这东西不知道怎么来的,当初从南城远道而来,就是这药撑着,否则也走不到三里镇。”
一个月前,由为了双喜吞服此物,身体负荷不住,加上兄妹相认太过激动,两番刺激之下,竟是孤零零猝死在夜里,什么话也没有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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