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看你弱不经风的模样,最好束手就擒,免得多受皮肉之苦。”为首一人冷漠说道。
随即一挥手,道:“动手!”
至于尚华,太过稚嫩的脸庞无法给人威慑力。
再一次验证了都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的真谛,尚华突然发力,纵身跳起,将段白黎安全送到屋顶,塞给他一把特制的铁钉,之后怒气冲冲,横扫四方,所到之处,鸡犬不宁,血流成河!
偶有人偷袭段白黎,都被他手中的铁钉子击中,当场殒命,习不得武,他学的是暗器,自幼聪慧,学习能力强悍,很容易将暗器使得出神入化。
楚容得了消息脸色大变,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眨眼间出现在小院之中,掠过遍地尸体,穿过刀光剑影,窜上屋顶,挡在段白黎面前,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手中一柄锋利的匕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很快,一张小脸染了杀戮的血腥。
眼看大势已去,楼家人不得不放弃此事追杀,并且得到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迫不及待打算回去通风报信,如此也不算任务失败。
“想走?做梦!”尚华娃娃脸上一片阴骘,一声轻喝,手中长剑长了眼睛一般飞驰而去,斩杀为首之人。
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尚华微恼,大声道:“尚安死小子你还不滚出来!等死呢?!”
沉静了几息,几道黑色人影刷刷而出,其中一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尚华一眼,眼中冷静,尚华却看出了嘲笑。
“这混蛋!”尚华气得哇哇大叫,跺跺脚追杀刺客而去,以发泄心中怒火。
转眼之间,所有人走光了,除了段白黎和楚容,以及满地的尸体。
“啧,你的人是太相信我,还是忘了你?”楚容忍不住取笑道。
小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
段白黎眉目依旧,不喜不怒,不急不缓,低头看着楚容,那张脸上染了鲜血,平常人看着只会觉得心惊胆战,段白黎却觉得顺眼极了。
上前一步,将之抱入怀中,轻声道:“谢谢。”
谢谢你还记得我。
男子的声音平淡,一如既往的动听,楚容却从中听到丝丝温热。
这么一个清冷之人,感情比不得别人,他很少主动,就算主动了也给叫人感觉到疏离。
楚容却敏感的这人情绪波动了。
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所以来救你不是因为你特别,而是因为我愧疚。
不知道段白黎有没有听懂,楚容只感觉到背上的双手紧了三分。
段白黎不是个任人欺负了不还手之人,原本不打算掺和这争斗,奈何人家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那便不能忍。
“楼家的嫡系在阳新郡,这些年没少揽不义之财,与官府勾结霸道祸害乡里,大人是不是该出手为民除害了?”段白黎不打算自己动手,毕竟身份敏感,因此,他找到了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死死瞪着早已陷入死局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棋盘,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人,每次来就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冷静的说事,丝毫不在意他每次火冒三丈,几次三番打算抓了人打一顿再说。
然而,他是青天大老爷,不能做出有所身份之事。
那就忍吧。
伸手一扫,孩子气的打散棋子,眼不见心不烦,这才开口道:“本官这是个县令,管不上州郡府城之事,段公子高看本官了。”
段白黎不急不缓道:“是么?那我就告辞了。”
说罢优雅起身,拂去肩头落花,抬步就走。
气得县令大人差点拍案而起,这人求人还不能有求人的态度了么?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是怎么一回事?
咳,县令大人忙道:“啊黎且慢,家里进了一批新茶,叫你带点回去尝尝。”
没有人知道,这县令大人和段白黎年幼时有过一段交情,说来,离开京城,逍遥一方,还是段白黎的功劳。
段白黎依言停住了脚步,却是没有回头,不急不缓道:“你是不容侵犯的皇族,百姓安居乐业,并非圣上一人之事,在内,你是孝顺的儿子,在外,你是清明的眼线。”
县令大人沉默,明白了段白黎的意思,简在帝心才是保命上策,他是皇子,注定躲不开纷争,不争不抢就是死。而他真的无心皇位,又不想死,只能想方设法的远离皇城,以为如此,便没有任何威胁,那些兄弟会放过他。
现在看来,三里镇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比之皇城都要惊险三分。
因为这里尽出些不是人的妖孽!
扯了扯僵硬了嘴角,道:“我知道了。”
一封奏折以家书的形式飞回京城,很快被放在御案之上,皇上觉得有趣,道:“是皇儿送来的?这么多年朕差点忘了这孩子。”
从离京开始就像失踪了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若非每年年末的回京述职,他都不记得自己有个儿子在外任官,并且一当好几年不挪位。
公公连忙道:“回禀皇上,正是大皇子殿下,殿下还遣人送来三里镇的特产,说是尝着新鲜,送些给父皇、皇祖母试试。”
“哦?呈上来。”皇上也不急着看信了,饶有兴趣的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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