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读懂楚容未尽之言,段白黎唇角荡开浅浅笑容,一种冬日暖阳破开万丈冰川的惊艳与绝美于唇边绽放,美得窒息。
楚容突然捂了口鼻,有些狼狈的跑出去,身后是段白黎愉悦的浅笑。
在香山上修养五天,段白黎明显恢复红润之色,一行人才收拾包袱,打道回府,山上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说变就变的天气叫人无奈,习惯了北方的气候,乍然生活与南方,尚华有些讨厌湿热的空气。
山下已然不平静,楚容直接和主仆三人分道扬镳回了家,入目的便是媒婆进进出出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眉,这次又是谁相亲?
马上进入八月,修建房屋之事要抓起来了。
正打算找姐姐楚云问一问,却见她和严卿黏黏糊糊的靠坐在窗口,听话语似乎在讨论嫁衣与迎亲队伍之事。
楚容扯了扯嘴角,脚尖一转,找娘去。
“你姐姐也是遭了大罪,连起来和啊卿形影不离,只认他,娘也不敢叫她注意男女之别。”孟氏隐隐苦涩,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这么快就被猪拱了去,偏偏闺女受了苦难,那头猪英勇救了她,叫她心里眼里都是她。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孟氏叹息一声,想着找个时间和大女儿独处一阵子,好教她些女儿家私密之事。
楚容眸光一闪:“可是…楼家?”
孟氏点头,将楚云被掳走一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说明白,末了补充道:“你姐姐已经走出来了,你不再刺激她,啊卿也不错,从知道云儿失踪便着急上火,好在两人都没事。”
楚容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当中有她不知道的事。
很快,她就从严卿幽怨委屈得叫人心惊肉跳的控诉中知道了。
“小妹不厚道,联合外人欺负你姐姐,好在你姐姐没事,不然我…我跟你拼了!”严卿咬牙切齿,觉得楼家一事完全是这小东西和段白黎的算计,目的是什么他看得不甚明白,不过将小百合推出去一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楚容冷笑道:“没有我和‘外人’联合算计,怎么会有今日的如胶似漆,严卿,恩将仇报似乎不太好呢!”
心里却想着问一问啊黎,到底楼家怎么欺负姐姐了,只是灭家之祸似乎太过便宜了?
严卿憋了一口气,却是无话可说,的确,若不是这场有预谋的陷害,就不会有今日的如胶似漆,想到小百合羞涩的小眼神,偶尔的小动作,严卿再次憋了一口气,真是又喜又怒又纠结。
哼了一声,严卿道:“算了,不和你这小人儿一般见识,不过这事我瞒着小百合,你也不要说漏了,我不想叫她伤心难过。”
不过他也知道,小东西这么做,本就没打算叫小百合知道,否则当日就不会有一个假冒伪劣的‘楚容’了。
随即咬牙道:“告诉景宏那小子,最好别叫我抓到小辫子,否则定然扯下他一脑袋头发!”
奈何不了小东西,这景宏倒是可以,只不过两人交集太少,找不到下手报复的痕迹。
楚容不以为意,她从来不认为严卿是啊黎的对手,微微一笑,下巴上扬:“放马过来便是。”
楚云一事就此揭过,楚容也知道了楚蝶相亲之事,皱眉道:“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看上?这是为什么?”
严卿嗤笑:“心比天高。”
珠玉在前,后来的人便成瓦石沙硕。
楚容眨眼,严卿继续道:“这三妹妹觉得媒婆说亲的对象没有一个比得上我和景宏,心有攀比,便次次嫌弃,偏偏大哥任由她借用‘花房掌柜妹妹’的名头,这才叫她心比天高,看不清现实。”
沉默了片刻,楚容道:“想必当中有人指手画脚吧?”
以她对楚蝶的认识,这个姐姐没什么大主见,很多事习惯听从认命,而不是自己拿主意,她更适合旁人替她安排好一切,而她按部就班,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
这种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若是这条路一帆风顺还好,一旦出现波折阻挠,那绝对会怪到为她铺就一切之人的身上。
严卿轻蔑讽刺道:“你家当真是牛鬼蛇神汇集地,一个十一岁鬼东西的你,再一个十一岁心眼阴森的楚四丫,啧啧,简直热闹。”
楚容皱眉,楚四丫楚香,就是当年将原主弄死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人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倒是听说大伯娘周氏对她非打即骂,家里重活累活全部交给她,想必长大之后心里变态了吧?
掐指一算,好家伙,这孩子的确才十一岁,却是阴森得叫人唇齿发冷。
楚容道:“她在楚蝶耳旁念叨,所以叫楚蝶生出攀比的心思?”
耳根子软,只要有人在她身边说她多好多好,值得最好的人,楚蝶一定会想当然的点头赞同,然后挑选夫婿的眼光越来越高。
严卿点头:“我还知道,这楚四丫的目标是你和景宏。”
说到这里,严卿幸灾乐祸的笑了:“三妹妹并没见到过景宏,倒是楚四丫见过,也不知道楚四丫是为三妹妹谋算景宏,还是为自己谋算景宏?”
严卿意味深长的看着楚容,而后哈哈大笑,叫你们使坏欺负小百合,本公子就看着你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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