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楚长海那小子先不管,他身边有十皇子保驾护航,我们暂时动不了他,但三里镇那个小县令,我们却可以斩草除根,但不是要上京么?我们就让人沿途埋伏,务必将之斩杀,再派人将楚家搅了,大人您委屈求情一下,风头一过,没人会再提起此事!”管家也是费心费力了,一天的奔波劳碌,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但是没办法,小小命捏在郡守大人的手中,他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郡守大人一脸狰狞,你起伏的胸膛表示他被气的不轻,然而他却也知道,阶段并不是报仇的好时候,而是保住小命的关键,小命捏了回来,才能谋取他日的报仇之时,楚长海就暂时叫他逍遥一段时间吧。
喝了一杯冷茶,郡守冷静下来,摆摆手拒绝管家给他的第二杯冷茶,道:“本官没有记错,十皇子殿下似乎还没有离开?”
“是,大人。”管家不知道大人要干什么,不过却是恭敬回答:“本来定下已经离开了,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半道又绕回来,直接去了逻县。”
话音一顿,管家满头大汗:“大人,您说,殿下如此英明神武之人,怎会受楚长海的蒙蔽?会不会是…”殿下默认楚长海的作为?
后面这句话管家根本不敢说出口,但是看到郡守大人起伏突然加剧的胸膛,就知道大人也想到了。
咔——
一颗石子突然闯入,没有任何预兆的进入主仆二人的视野之中,郡守大人面色瞬间扭曲:“谁!”
“大人,您看看这个。”管家手中已经捡起那个石头,并且撕开包裹在石头上的纸张上面的字却叫他露出了一丝希望的笑容。
不管是真是假,但至少在绝望面前,也算是一道希望的曙光了。
郡守蹙眉,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接过纸张细细一看:楚长海。
上面只有三个字:楚长海。
然而,主仆二人浸淫官场多年,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联想到很多很多之前,之前一直气愤楚长海的作为,倒是忘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楚长海将他们按入死地,他们完全可以将之拽入,而后踩着他的身体爬上生地!
脑中的思绪一下子一下子变得清晰,郡守大人冷静道:“让人去查清楚长海最近的一举一动,查清楚十皇子殿下去而复返的原因。”
目光变得杀气腾腾,却渐渐的熄灭,本来还想查一查究竟是谁送的消息,一颗石子帮助的他,先想一想对方不打算露出真面目,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给他送信
如此便罢了。
个人能够轻而易举的闯入郡守府,也是一个不能小觑、有本事之人,不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无法计较是敌是友了,想要活着,只能抓住这一线生机。
明面上不能查,免得被这个在郡守府如入无人之境的人轻易抹杀。暗地里却不得不防,加强郡首府的守卫,同时探查此人的身份。
“是,大人!”管家目光灼灼,隐含凶相,操作得好,不止能够摆脱死亡的命运,还能报仇雪恨。
目的达到,楚容转身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不过楚容并没有立刻回到逻县,而是留在阳新郡,暗地里引导着郡守的动作。
楚长海欺瞒十皇子,哪怕知道郡守在查他,也选择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年轻太傲,需要多多磨砺,因此,郡守没费多少力气,就楚长海查得清清楚楚,并且还得到意想不到消息。
“好一个楚长海!竟然瞒天过海!”郡守冷笑连连,眸光杀意凛冽,明着给他送功劳,暗地里却将人抢回去,还故布疑阵。
不过…
转身进书房,动手写了一封信,写封信本来应该出现在十皇子手中,却被蹲守墙头多时的楚容拦截了。
“啧,古人还真的自会飞鸽传书呢。”打开纸条细细品味:“啧,还没有半点掩饰,是不是觉得没有人会射鸽子下来烤肉吃?”
哪怕这些文字颠三倒四,但只要知道此事,稍稍一联想就会知道信中的意思。
不过,楚长海不会这么蠢,叫人轻易查到偷梁换柱之事吧?要知道十皇子殿下都没有查到,而是她疯言疯语的提醒呢!
摸了摸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球转动着,灵巧而美丽。
与此同时,段白黎摩挲茶杯边缘:但愿容容知道是他。
她的目的是狗咬狗,叫郡守与楚长海斗起来,无暇他顾,最好同归于尽,他的目的,却是抹杀郡守!
“尚远还没有消息?”段白黎问道。
钱老面容一瞬间变得古怪,道:“消息倒是有,但是公子…”
“但说无妨。”
“容容姑娘叫他尚远爹。”钱老盯着自家公子看,那张不起波澜的脸依旧看不到表情,然而,熟悉公子的他却知道,公子惊呆了。
忙道:“容容姑娘带着尚远留在逻县,留在县衙隔壁,每日翻墙偷听谈话,几天前孤身一人前往阳新郡,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叫楚长海和郡守之间隐隐有火花喷溅,十皇子选择旁观,并且做好三天启程回京的准备。”
“让人给大皇子送信,按兵不动,郡守时日无多,不必跳太高。”段白黎沉默了片刻,说了个好似没有半点关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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