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却也讲正大光明。
钱老盯着他,看着他执酒一杯,昂首一口饮尽,而后绿酒一杯,敬魂归他乡的江旬。
啸云骑,再创凶名,此次多了偷袭的骂名,然后却不能改变他们的凶悍与强大。
……
“小妹…”双喜一脸欲言又止的楚容,怀里抱着吐泡泡玩的儿子,眸子中明显的担心。
楚容静静走在前头,直接将四面八方的言语过滤掉。
“看,就是她,他那好看得像画儿的未婚夫,不告而别,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是将她抛弃了呀!”
“啊!这不是弃妇么?啧啧,也不知道以后还有谁能敢娶她。”
“有人娶她也不敢嫁呀,婚事在身,婚书在手,解决不了这张婚约,根本没有人敢迎娶她,就是有人敢娶她也不能嫁!”
“对对对,她那未婚夫只是离开,而不是死掉,贸然嫁给别人,那可是不忠不孝,不守妇道,该被被浸猪笼的!”
“好惨,不过他还小,才十二岁而已,那未婚夫会在及笄之后,敢会回来与她成亲。”
“依我看这是不可能,我可是听说了,她那未婚夫什么也没有留下,也没有交代是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究竟会不会回来,这说明人家根本就不想告诉她,直接将她抛弃了,那张婚书也是一个笑话。”
“我也听说了,那未婚夫究竟是什么底细?他们从家人一概不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女儿送出去,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
“亏我当时还觉得那个男人好看得不得了,比之城里的公子也差不了多少,谁知道竟是这种负心汉,就这么耽误了一个女子。”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楚容不过是跟着双喜出来村子里走一圈,便收获了很多人的白眼,讽刺及怜悯的目光。
这些人都认为段白黎是不会回来了,毕竟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她这个与段白黎定下婚约的女人,也被抛弃了,毕竟,若是心里有她,应该完婚了再离开,哪怕她现在的年纪太小,又或者留下信息,叫他以后可以有地方找人。
再不济,直接退亲,或者直接带她走。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段白黎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这么将她孤零零的丢在香山村,承受世人的嘲讽与讥笑。
旁人觉得她可怜,也开始觉得她不详,将男人给克走了。
对此,楚容表示…
愚蠢的凡人!
“小妹,他们说的话都是放屁,你就当屁放了什么都没有…”双喜抱紧了孩子,有心安慰一句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语,生怕一个不小心,反倒刺激小妹,叫她想不开而做出傻事。
楚容微微一笑:“嫂子不必担心,我没有伤心难过,也没有畏惧害怕,段白黎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就算不回来,她也不会去找他。
想要抛弃她已经不可能了,谁叫这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心里安家落户。
“我倒是没想到平时里这些安分能干的小姑娘们,一个个这么碎嘴。”视线一扫,就送发现这些毫不顾忌在她面前大声数落、嘲讽她的人,大多是年纪不大的姑娘,十三四岁模样,青春年华正好。
双喜脸上带了几分怒色:“一个个就是嘴闲,吃饱了撑着,别人家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偏偏要插一嘴,没得叫人讨厌。也不想想年纪已经到了出嫁、相看婆家的时候,若是被刚好路过的媒婆、夫人、男人听见了,那可真是…啧啧。”
村子里平时人来人往,那些到了年纪男子,通过媒婆相看,又或者各自的母亲故意出现在村子各条小路寻找勤奋能干的姑娘。毕竟事关一辈子,很多人喜欢精挑细选,查看这个姑娘日常举止,相信没有人喜欢迎娶碎嘴的姑娘。
也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旁边正有人盯着你看,所以要随时保持优雅与风度。
双喜故意说的很大声,叫身边的姑娘能够清楚的听见,果然,那些人讪讪的低下了头,又有几个泼辣的狠狠瞪了双喜一眼,而后小心翼翼的盯着四周看,生怕真的有人在观察她们。
楚容拍了拍双喜的胳膊:“嫂子,我们回家,小楚辞也看够了风景,该回去换尿布,睡觉了。”
手指点了点双喜怀中那小小人儿的鼻梁,得到一个无齿的笑容,楚容眉开眼笑,双手发痒,有心将孩子抱到怀里,可是考虑到这孩子喜欢喷人一脸童子尿而不敢动手。
似乎想到楚容曾经的窘迫模样,双喜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而后主动将孩子送到楚容怀里,笑道:“他不会再尿你一身了,包了尿布的啊。”
软软的,热热的小东西抱在怀里,楚容不由自主的加大了笑容。
回到家里,楚容看到鼻青脸肿的二哥,心下好奇,安顿了小侄子,然后闯进楚开墨的房间,戏谑道:“二哥和谁打架了?似乎还打输了?”
楚开墨一脸复杂的看着她,配上有些狰狞的脸,是多了几分委屈之色:“小妹…”
楚容:“……”二哥这是怎么了?
随即看到他眼底深处的心疼,立刻明白了他的复杂,走近他,抓着他的袖子:“二哥,你相信我不会叫自己委屈的,若是段白黎敢负我,我绝对打断他的双腿,再撕碎婚书,重新找个好看的男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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