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承德帝身边徒然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没有太多的言语表达,只是对着承德帝轻轻颔首,便听到他们英明神武的承德帝朗声而笑:“天佑我大成!”
肥姑简直要哭了,本来刻薄面相的她,竟然生生挤出几分慈爱,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双眼布满担忧。
这福庆宫她是略有耳闻的,而且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这座废弃宫殿之中驯养出着一批又一批的暗卫,这座废弃宫殿因为经常死人,而成为皇宫之中女眷不敢触碰的禁地。
姑娘一个女儿身,如何在里面折腾?
焦急得不行,肥姑第一次露出了破绽,不顾在场百来号人,冒着泄露身份的危险,匆匆退离出去。
承德帝身边的黑衣人就要冲过去拦住她,却被承德帝制止了:“随她去。”
黑衣人低下头表示服从。
肥姑一路狂奔,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在,没有直接找护国将军府留在宫里的人,而是找楚鸢。
“娘娘,求求你救救小容子,她还那么年轻,若是出事了可怎么是好?”肥姑凭借壮硕的身躯,一路人挡撞人,门道砸门,竟是一路通畅无阻,直接出现在楚鸢面前,猛然噗通一声跪下,张口就哭号。
楚鸢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小容子?你说小容子?楚容么?”
“娘娘,求求你救救小容子,她那么乖巧懂事,怎么会犯错,定然是那些贼人太过嚣张,这才害得小容子闯进福庆宫的,娘娘,你最是心善,求求你大发慈悲吧…”
“住口!哪里来的疯婆子?什么小容子,我家娘娘根本就不认识,你莫要胡乱攀扯!”姑姑气势汹汹杀进来,将楚鸢护在身后,一通咒骂:“哪里来的脏东西,娘娘寝宫你也敢闯,简直活腻了,来人,堵了她的嘴,把她叉出去,莫要吵着娘娘休息!”
“是…”候在门口好奇被吓傻的人急忙反应过来,一致的撸起袖子,上前抓住肥姑往外扯,奈何人家太胖太壮实,一个人顶七八个瘦小的小姑娘,猛然发力,七八个小姑娘直接被甩了出去。
楚鸢:“……”
姑姑:“……”
“娘娘啊,还请看在小容子任劳任怨的份上帮帮忙,她家里的哥哥定然担心极了,万一再出事可怎么办?”肥姑哭着说道。
楚鸢忍无可忍:“说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下去门口等着,把门关上。”
姑姑打算留下来,觉得那么胖的人万冲撞了娘娘可怎么是好?
然而,楚鸢却是毫不留情的驱赶:“姑姑你也出去吧,放心便是,此人与我有过几次见面,粗俗不堪,人却是极好的。”
姑姑面带怀疑:“娘娘…”
“下去吧,有事我立刻喊你,反正你就在门口,可以直接冲进来,如何?”楚鸢摆摆手,姑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并且瞪了肥姑好几眼,眼神意味明显:敢胡作非为,老娘刮了你的皮!
肥姑见多了这样的嘴脸,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肥姑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之当成不存在,半点羡慕、向往也没有,脸皮厚,是她行走在皇宫、并且顺利活下来的重要诀窍之一。
“好了,人都走光了,现在你可以豪不隐瞒的全部说出来了么?”楚鸢并不打算和一个肥婆虚以蛇尾,多看一眼都觉得腻眼,若不是肥婆提到楚开霖,她定然搭理楚容,甚至会觉得,死了正好,因此直接开口道。
肥姑抹一把肥硕的脸,道:“是这样的,娘娘,您听我说来…”
肥姑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半点添油加醋都没有,只不过有些事半真半假,需要亲自判断。
楚鸢听着,而后道:“那我没有办法救她。”
肥姑道:“娘娘,非是需要娘娘直接救她,而是在她需要的时候说上一句话。”
因为不确定姑娘是不是真的会被皇上责罚,也看到皇上龙心大悦,因此,肥姑并不知道楚容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求救楚鸢会不会带来更大的祸事,如此说来,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方法。
楚鸢沉默了片刻,道:“后宫之中可有人前往福庆宫?”
法不责众,只她一个也许会受罚,人多了那就大家一起受罚。
肥姑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娘娘是皇宫之中最为特殊的存在,只要不触及皇上逆鳞,那么皇上定然会包容娘娘。”
因此,适当犯错没关系,况且她有一种敏锐的感觉,皇上是知道姑娘的身份,也知道姑娘和娘娘的姐妹关系这个时候姑娘落难,娘娘却袖手旁观,相信皇上心中的娘娘便会大大改观。
楚鸢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不为别的,只楚开霖威胁她、抓着她把柄一事,楚鸢就不敢冒险。
此时的福庆宫,承德帝不急不缓的等在外面,身边的人翻了好几倍,各宫娘娘纷至沓来,太后宫殿的人也来了好几趟。
承德帝却始终没有开口解释在等待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但笑不语。
直到太阳落山,太后娘娘姗姗来迟:“皇帝,到底怎么回事?”
福庆宫她自然也知道,暗卫汇集之地,多少无知宫人意外落入此地从此了无音讯。
现在不过是又一个宫人无意落入,却惊动了皇上,甚至一天不批改奏折,一天不召见文武百官议事参政,连午时用饭都给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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