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小丫头,看她一脸惊怵又心疼加几分茫然无措的复杂表情,楚容扯了扯嘴角,快步离开。
“喂!小容容!”成巡礼看到离开的楚容,连忙大声道:“你这个臭小子是谁,给老子滚开,真叫本世子的小容容离开了,老子打不死你!”
威胁完猛然抽身,扑向门口。
尚远哼了一声,道:“再敢对公子不敬,管你是不是王府世子,属下只能冒犯。”
长剑转了个角度,割下一缕青丝:“这就是教训。”
“原来是那见不得人的下人!”成巡礼身影顿了顿,声音中明显带了几分恍然,旋即追着楚容去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混蛋,毁了老娘的宝贝不用陪的么?来人,这位谁,你是走不掉了,给老娘拦下他,至于云王世子,拿了账单上门讨账去!”芸娘面露可惜,毁坏的东西并不多,早知道收手这么快,应该多打碎一点,如此她的花楼可以翻新一次!
尚远木着脸被一群美人围住,暗骂一句阴魂不散!
另一边楚容出了花楼拐进不大的巷子,酒幡随风飞舞,门前队伍排得长长的,酒香浓香扑鼻。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没看到大家伙儿安静规矩排队么?你插什么队?”队伍中看到径直走进酒肆的楚容,一人愤愤叫道。
身后一人连忙按住他,带着幸灾乐祸道:“你激动什么?等着吧,一会儿该被人扔出来了,我们流云城的人谁不知道这酒家嚣张得叫人咬牙切齿?”
不按酒家规矩来,只有被扔出去的下场。
偏偏酒的滋味美妙,懂酒之人尝一口就无法忘怀,别的酒都是渣水,所以明明恨死了酒家的放肆和嚣张,却不得不按规矩排队。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那年轻清秀的公子被扔出来,所有人面面相觑。
“不是说酒家很嚣张么?都这么会儿,怎么还没有被扔出来?”最先那看不惯插队的人嘀咕道。
他身后之人满脸的不解,迟疑道:“也许被打死在里面?”
这时候酒铺中走出来一个打了酒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口中恍然如梦:“没想到这平时最讨人厌的卖酒人也会露出除了死人晦气脸之外的表情。”
那谄媚得好似看到金子的表情,叫他好似做梦一样,脑抽了来一句再打一壶,卖酒人毫不犹豫再给了他小坛,甚至都不收钱!
想到白得的酒,这人连忙缩着脑袋,做贼一样掩着酒水匆匆离去。
看到的人无不露出茫然不解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云王世子成巡礼提着袍摆飞速窜进酒肆,同样的走进无出,排队等候之人一片哗然窃窃私语。
紧接着,酒肆中,走出一酒童,绷着小脸道:“今天的酒已经卖光了,师傅说,想要买的明日趁早。”
说完也不管长长队伍的人,转身就走,嘭的一声,唯一开启的门粗鲁的被关上。
“怎么回事?说好了每天三百斤、每人最多五斤的,这么这会儿就没了?”
“这可怎么办?我家老爷还等着酒招待客人呢!”
“明日?说什么明日趁早?昨天就没买到,今天还不让人买?简直嚣张!”
抱怨插队的那人弱弱的道:“不会是之前进去那人的缘故吧?”
他身后之人脸色难看又无可奈何:“也许是了。”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大闹,紧闭的门让他们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酒肆内,楚容对面一满脸褶子的老头子正摆放几个精致的小酒杯,舔着脸道:“你尝尝看,这是根据你说的蒸馏做出来的高度酒,酒香更加淳厚,绵长幽香。”
楚容笑容有些僵硬,喝酒她并不擅长,只能品出个大概,自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老头子的眼神太过灼热,楚容忍不住轻咳一声,道:“酒爷,我给你尝尝?”
“快点?要不要先漱口?你刚从花楼出来,定然吃了那里的垃圾,可别因此影响了我的酒。”老头子已经从酒童手中接过一壶水,热忱的递到楚容嘴边,一副想要动手喂她的架势。
楚容汗颜,所谓疯子与天才一步之遥,早就知道酒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是每一次接触还是觉得了解得不够。
生怕老头子亲自喂她,楚容连忙自己接过水漱口。
精致的酒杯里盛放纯白液体,一股浓郁的酒香钻入鼻息,这样是爱酒之人,口中津液能因为这酒香低落下来。
酒色洁白晶莹,酒杯是琉璃碎玉杯,衬得白酒纯净透彻。
轻轻抿一口,酒香自唇齿间流淌而出,醇厚绵柔、甘润清冽,香而不艳、美妙非凡。
楚容白嫩的脸一点点变成红色,比那胭脂色更加诱人,眼眸带了水,竟是出现醉态。
成巡礼闯进来,就看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端着透明酒杯,唇色鲜艳欲滴,眸光迷离含水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愣,一直以来见到的都是剔透如白玉的人儿,贸然之间变成娇嫩的粉色荷花,着实刺激。
“小…”
“闭嘴!”老头子一瞪眼,赤红双眼带着猩红热,似乎成巡礼接着说下去就要杀人。
成巡礼连忙闭嘴,这死老头可是流云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止因为他的出神入化的制酒技术,还因为暴躁起来六亲不认的凶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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