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谎,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周森是忽然换了气场,没了之前的儒雅,镜片下遮着一张森冷带着杀气的眸。
夏和笙看着他,良久,垂在身侧握成拳头的手逐渐松开了,然后转身离开。
…………
顾迎夕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一个人把晚餐吃了。
天已经很黑很黑,夏和笙都没有回来。
她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希望他能从周森那里带来有用的信息,她心里还是期盼着,他是相信她的。
可明明,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又凭什么让他去相信。
她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有好几次冲动的想给夏和笙打电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夏和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抱她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
睁眼便是男人冷俊的一张连,在温暖的灯光下,几乎完美如雕刻,表情稀薄。
她微微睁开了眼睑,看到是他回来,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夏和笙抱着她推开卧室的门,将把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才站直了身躯立在床边看她,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更没什么波动,然后习惯性的放轻了脚步,从衣橱里拎了件睡袍便去了浴室。
直到花洒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顾迎夕才又睁开了眼睛。
床头只亮着一盏被调节得很暗的壁灯,她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莫名有些委屈。
夏和笙没有洗很长时间,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就带着几分湿气掀开被子躺了进来,顺手将卧室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男人沉重的身躯,让双人的大床仿佛沉了沉。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的手臂还是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圈入了怀中。
没一会儿,顾迎夕就听到身后均匀的呼吸声。
她这才轻轻的转过身,借着朦胧的月色,看清了男人半明半暗的俊脸,也许是错觉,总觉得他眉目间覆盖着说不出的疲倦。
不过想一想,他昨晚深夜才睡,早上又很早就起来了,再跟着忙上整整一天的话,大概是真的会很疲惫。
可她看着天花板,还是毫无睡意。
突兀的,安静里响起了男人沙哑的声音,“怎么不睡?”
她微微一惊,侧首看向他,静了几秒才问,“周老师醒了么”
夏和笙搂着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额头靠着她的脑袋,模糊的低语,“没有,早点休息。”
“……好。”
等她再应这么一声,男人已经睡着了。
…………
顾迎夕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顺手拿手机准备看时间,屏幕一亮起就发现昨晚被她调成静音的手机全部都是未接来电。
大概有好几十条,除了蓉城大学法学院的副院长,其余都是陌生号码,因为她没有存学校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其中还有一个是周森的电话。
她先了副院长的电话拨了回去。
顾迎夕掀起被子从床上站起来,单手百无聊赖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副院长,您找我什么事吗?”
“迎夕啊,你终于接电话了。”副院长很显然有些激动。
顾迎夕微微蹙眉,然后道:“抱歉,我刚刚才醒来,没接到您的电话。”
“没关系,这个不重要,迎夕,我就是想问问你咱们学院待你还不错吧?”
顾迎夕有些,随即还是笑道,“当然,副院长还有其他同事都对我不错。”
虽然都是客套话,可顾迎夕也听得出,副院长似乎对她有所求,可她能帮什么?
副院长苦笑,“当初啊,是你的导师推荐你来法学院,我跟你接触,也觉得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法学院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才,可是……”他顿了顿,还是选择继续开口:“这次你跟周森的事情,虽说是因为工作,可也毕竟是私事,无论如何我本不该插手,可是你的男朋友似乎能力很强,把上次参与学术交流会的博士导师等参与人员都一一从南城大学停职了,以各种理由……”
“什么?”
顾迎夕有些不可思议,且不说南城跟蓉城有些距离,夏和笙不分青红皂白的牵连这么多大学老师,这确实有些过分。
“还有那个酒店,直接被收购了,上至酒店高层管理,下至服务生,都被开除了。”副院长有些无奈:“这事情我真不该插手,可抵不了南城大学校方的压力,还有咱们校方高层的压力啊!”
顾迎夕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他在她面前什么都没说,她甚至看不出来他对这件事到底有多少的在意——
这么大刀阔斧,伤及无辜……
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听到顾迎夕说话,副院长着急的道,“迎夕,他是你男朋友,你跟周森闹出这事,没必要牵连南城大学还有酒店那些人吧?”
顾迎夕沉吟几秒,她淡淡的道,“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
电话挂断。
挂掉电话后,顾迎夕给夏和笙打了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她问:“中午,我可以去找你吃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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