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顾迎夕没说剩下的,但她想问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夏和笙放下手中的餐具,抬头看着她,脸上是冷凝的表情,“小夕,我……”
顾迎夕就那么看着他,她总觉得,男人接下来开口要说的话,应该是她不想听的。
“小夕,如果我去伦敦的话,你愿意等我么?”男人沉了沉,还是说出了口:“封疆决定去英国了,伦敦对他而言就是修罗场,没有人希望一个从天而降的继承人掌控MARS集团的大权,那老头快死了,他去了就是孤立无援,我想去帮他。”
顾迎夕眼睑颤了颤,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压着声音极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准备去多久?”
“不确定,等他站稳脚跟,我就回来。”男人道。
顾迎夕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躯:“那有生命危险吗?”
夏和笙顿了顿,很坦白的回:“可能会有,但我们会尽快消除这些隐患。”
“尽快?尽多快?”顾迎夕眼眶一酸,盯着夏和笙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封疆那混蛋的事情,你说跟他走就跟他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MARS集团在英国有着巨大的商业影响力,这就代表这其中不知有多少势力盘根错节,你们两个黄皮肤的亚洲人,想去伦敦那种地方跟一帮不知道扎根多少代的洋人斗,你们被啃得只剩下骨头我才信!”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身后拍了一下餐桌,把手边的筷子震落在了地上。
夏和笙大概是已经料想了她的反应,很想心平气和的劝她:“小夕,虽然伦敦没我们想的那么乐观,但也不至于如你所说的这么严重,封疆没有几分把握,是不会贸然这么决定的!”
“他就是昏了头了才这么决定的,你以为他带了多少脑子,他就是被江寒霜气的!”顾迎夕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的椅子被踢到了一旁,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如果不去伦敦,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大概是他必然要走的路。”夏和笙道。
“夏和笙,”顾迎夕仔细的盯着他,“如果这是封疆必然要走的路,那你呢?是你必然要走的路吗?你凭什么就能一言不发的做了决定,抛下我跟他走?去跟他出生入死?”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没有权利左右夏和笙的决定,毕竟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可是他突兀的告诉她,总是叫她觉得愤愤不平。
夏和笙看她生气的样子,也忍不住拧起了眉,朝她靠近一步,没想到顾迎夕却往后退了一步,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到她身边帮她把之前她踢走的那把椅子重新拉回来,又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然后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才堪堪的开口:“小夕,我知道你很不理解,但是……我有必须要跟他去的理由。”
顾迎夕红了眼眶,黑白分明的眼已经沁了一层雾气,努力睁大不让眼泪流出来。
“小夕,其实当初我从军区里退役,来蓉城只是个偶然。”他做好了给顾迎夕把两年前那件事告诉她的准备。
女人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但是安静了许多。
“这件事情,到现在应该已经有两年了,也是秋天。”夏和笙很稀松平常的讲述:“我服役的不仅是特种兵队伍,还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很多时候我们会接到上级命令解决掉一些官方不适合出面的麻烦,以免引起社会恐慌。”
“但是,在云南缉毒那次之后,我们的组织里死伤了不少人,周森失忆,他的未婚妻是我们的队医,跟那次执行任务的队员一起被炸死了,我当时同样心灰意冷,决定离开这个冷血无情的组织,修养了伤申请之后,上级竟然真的同意我们解散并退伍,但都给我们留下了最后一个任务。”
顾迎夕落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经意的动了动。
“当时的蓉城,地下组织帮会混杂,社会治安极其不稳定,就连警察都束手无策,那时候蓉城第一大地下组织帮会皇图异常猖獗,占地划街,公然经营黑市,拉拢了不少社会青年,给蓉城市带来不少恶名……”夏和笙眼睛眯了眯,继续道:“而组织给我下达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让皇图这个帮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蓉城的暗影中。”
顾迎夕似乎隐约有听过“皇图”这个名字,好像是习沉以前吓唬她,随口提了那么一句,她看着夏和笙问:“你一个人?”
男人点头,“我来到蓉城后,用‘暗风’这个代号加入了皇图的杀手培训中,在摸清楚他们的帮会结构后,在一次皇图高级首脑聚会中……统统把他们杀了。”
顾迎夕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可男人还是如讲别人的故事一般,眼底毫无波澜:“可是……我低估了皇图某些人的实力,酒店立即拉响了警报,我被很多人围住了。”
“你受伤了?”顾迎夕明明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可她还是紧张的问出了口。
男人抿唇:“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我只能庆幸,他们没有用枪,不然你可能根本遇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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