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回头睨了他一眼,一脸嫌弃:“那还不走”
习沉撇嘴,切一声,吐槽:“又不是我女人,我慌个屁”
说归说,习沉还是跟着去了。
在车上,习沉声调慵懒的道:“张正泽就那么一根独苗,被整死了,有可能会放过她”
“人不是她杀的。”封疆倚在车坐上,闭目养神,整理思绪。
习沉嗤笑:“这明摆着是栽赃陷害,是不是她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正泽是怎么想的,他想整死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封疆仍是闭目,声音冷淡:“除非他局长也不想当了,倒是可以试试。”
习沉不以为然,事不关己的道:“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挂了,局长当着能有意思”
封疆终于被习沉给惹烦,睁开眼侧首冷盯着他:“不然,你觉得我叫你去看戏”
习沉:“”
车里一下就安静了,张秘书在在驾驶座上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动都不敢动一下。
张正泽这会正在办公室里看法医为张云帆做尸检的化验结果,他面前放着一张清单,确实检查除了一些药物成分,但他也不懂这些。
张正泽正在等法医过来解释,封疆跟习沉就到了。
门口的秘书通报,张正泽并没有料想江寒霜有这么大面子,能请得动蓉城两大财团的总裁来这里,他以为是有其他事情,向来官商不相斗,更何况张正泽还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他们知道。
尽管心情不好,这两个人是他不能不见的。
封疆跟习沉刚进来,后面跟着的法医也就到了,张正泽挥手示意法医先在外面等着,却被封疆打断:“等一下,张局长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处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封疆先落座,目光落在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法医身上,他猜这人多半跟张云帆的案情有关。
习沉也跟着坐在封疆身旁的沙发上,长腿交叠,还是衣服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坐着,慢悠悠的跟着开口:“我看这应该是法医吧最近有命案”
张正泽混迹官场二十多年,他们这么一说大约心里也就明白了点,于是道:“是有命案,我儿子死了,法医刚做了尸检报告,二位要听”
封疆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颇为冷漠的开口:“正好,可能我们今天来也跟这件事情有关呢,不如先听听法医怎么说”
张正泽动作一顿,目光盯着封疆和习沉,昨晚他已经大概了解了江寒霜的情况,这才联想在一起,一位是曾经一年前跟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一位是她现在公司的老板,所以他们是为江寒霜而来。
张正泽心里排斥,可面子上却没表现出来,声音喑哑又暗沉:“法医,说一下尸检结果”
法医尴尬的站在了门口半天,也看出了这办公室里的氛围不对,压着心跳走到张正泽办公桌前,拿起那份检测报告,开始小心翼翼的道:“我们在死者肠胃里发现了大量的酒精成分,可以断定死者在临死前一晚或者前几天之内都有酗酒;在死者的呼吸道和鼻腔粘膜中,还发现了少量的氯仿成分,这是一种气味强烈但挥发性强的液体,能导致人昏迷;其实这些都不是致死的原因,我们在死者胃里还发现有大量的未来得及消化的苯丙酸诺龙成分”
法医说道这里,突然停住,而且声音越来越低,没有再继续下去。
“苯丙酸诺龙是什么”张正泽拧着眉心,情绪这大概是致死的原因。
封疆和习沉同样看着法医,等他回答。
法医先是抬起头看了看他们,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吞吞吐吐的道:“苯丙酸诺龙也就是、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催、催情药的主要成分而且,死者服用过多,已经超出了一个成年男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加上酒精混杂的作用下,造成了大脑过于紧张兴奋而猝死”
“滚”
张正泽听完,抬手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他气,不仅气喂他儿子吃药的人,更气他儿子,怎么个死法不好,非要嗑药还是催情药死,这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放,死了都得遮遮掩掩的,不能说
法医吓得浑身一哆嗦,转头就想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又被张正泽叫住:“回来”
法医吓得停住脚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转身低着头走回去:“局、局长,您还要什么事”
张正泽沉了沉,厉声对法医道:“检测报告放这,不准跟任何人说云帆的死因,参与尸检的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法医连连点头:“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张正泽这才抬手让法医离开。
等法医离开后,习沉冷笑一声,态度轻慢:“这倒是稀奇,这算是嗑药死了”
习沉的言外之意,张云帆不是他杀。
封疆面色清冷,古井般的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情绪,等习沉说话,才挑着眼皮对张正泽道:“张局长,您儿子死的也不怎么光彩,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张正泽心里早就明白,这两个家伙是想让他放了江寒霜,可是这怎么可能,眼底冷笑:“呵呵,怎么封少我儿子都没了,还想我能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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