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沉抽了一口指间的烟,徐徐的吐出青白的烟雾,朝着蓝沐溪笑道:“你的未婚夫吃了催情药,你不愿帮他么”
蓝沐溪一震,才意识到刚才看见这男人第一眼的时候,他脸上闪过的错愕,愣了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道:“和笙他让我离开。”
“哦”习沉了然的长长“哦”了一声,继续吐出青白的眼圈:“你走吧,我等会儿叫人塞给他一个纯情少女也是一样的,蓝对吧”
“和笙他不会的”蓝沐溪皱眉,终于抬眸对上习沉的黑眸,下意识的反驳。
习沉冷嗤,扯着唇角笑得讽刺又凉薄:“不会的还是你舍不得他跟别的女人乱来”
“和笙他从来都不会跟女人乱来”蓝沐溪笃定的继续反驳。
习沉眯起双眸,扔了手里的烟蒂,又用一尘不染的皮鞋踩灭还冒着的徐徐白烟,嗤笑出声:“你舍不得放弃和笙的忠贞体贴,又放不开郁南彬的甜蜜攻势,良心不安,却又被别的男人吸引着,或者这两人之间,你更希望谁更能兼具这两种优点,这样就完美了,是么”
“习沉”蓝沐溪骤然就怒了,气得直接叫了习沉的名字,“我跟和笙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插手”
习沉俊美而慵懒的脸上蓦然阴冷了下来,一双眸子如浸入寒潭:“你前脚走,我后脚一定塞给他一个女人,他现在吃了药,你觉得他会不会上”
蓝沐溪下意识的捏紧手掌,恨恨的盯着习沉,不耻:“为什么从你嘴里出来的话,都是那么龌龊,和笙是你朋友,你竟然这样对他”
习沉冷淡的扯了扯唇角,那笑冷得厉害:“龌龊那么我很想问问蓝小姐,在被姓郁的那小子在停车场摸,在某餐厅里亲热的时候,你是觉得自己很高尚了”
蓝沐溪脸色一白,唇角跟着颤抖,往后退开一步:“你你”
“对,我叫人跟踪你,说实话,你没被姓郁的上,也至少被摸了个差不多了吧”
蓝沐溪跟着就落了泪,气得肩头发颤:“那不是我本意,是他强迫我的”
“呵”习沉冷嗤,一双阴冷的眸如刀子一般盯在女人身上,讥诮:“和笙没逼你,所以你就没献身”
习沉话音刚落,穿着黑色衣服的侍者快着步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男人,然后贴上来压低声音道:“习总郁少来了一层闹事,似乎是来要人了”
蓝沐溪眼眸闪了闪,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话。
习沉冷眸转而又变成了浅浅的嗤笑,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根还未点燃的香烟,低低的冷笑:“蓝小姐,再给你一次选择,你可以回去套房,我当之前的一切没发生过,或者你跟郁少走,不过我话撂在这,你也知道和笙这个人死心眼的很,如果他真的睡了哪个女人又刚好被迷上了他,那恐怕到时候需要撇清关系的就是你蓝沐溪了。”
蓝沐溪又是一震,死死咬住下唇,才不至于落下眼眶里的泪。
顾迎夕收拾了一天东西,到了傍晚吃了晚餐之后,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却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有东西没收拾干净。
小羽送她的跆拳道服和付薄熠送他的游戏机,好像都不见了。
顾迎夕在公寓里翻了几圈,才猛然想起来,似乎是从医院回来,她就没有再见到过了。
然后,她脑袋一闪,想起来好像这两件东西都被她装在了一个盒子里,在夏和笙接她出院的时候,放在了他后备箱上没有拿出来。
所以,东西应该在夏和笙那里。
顾迎夕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儿,又回卧室拿了一个还带着包装盒的腕表出来,这是她想临走前送给夏和笙的礼物,本来是不打算送了的,可既然要拿回自己的东西,那不如顺便送给他也好。
她看着手里的腕表看了一会儿,当初买的时候是她一眼就相中的,银白色的表带,黑色的表盘,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她第一眼就觉得这腕表应该很适合夏和笙。
顾迎夕拿起手机给夏和笙打电话。
第一次,
没有人接通。
第二次,
还是没有人接通。
顾迎夕是下定了决心在离开蓉城之前再见夏和笙一面,她明天早上九点的航班,如果今晚见不到,那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呢。
因为这样的心思,顾迎夕锲而不舍的打了第三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她还有点愣,然后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声线:“有事么”
可能是因为电话突然被接通,顾迎夕忽略了男人略有反常的声线,开口道:“上次从医院出来,我有东西落在车的后备箱了,你给我送过来吧”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只有隐约能听得见的呼吸声,片刻后:“我不太舒服,让别人给你送去”
“不行。”
顾迎夕小脸一皱,“你生病了”
男人听着电话里温软的声音,修长的手指捏紧电话:“没有。”
“那你就过来一趟,我东西忘在你车上,你还不能亲自给我送过来了”顾迎夕说完,突然又想起什么,试探的问:“你是跟你未婚妻在一起”
男人捏着手里的电话,淡淡的抿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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