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帮你处理好伤口之后,就带你离开。”男人语调始终沉沉的,可还带着宠溺的心疼的温柔。
封疆俯身蹲在她身前,抬起她的脚踝,帮她慢慢把左脚上的软拖脱下来,执起放在掌心里检查伤口。
伤口并不深,也不长,只是在脚掌心的地方被玻璃尖锐的扎了一个口子,现在也已经不流血了。
男人看着还是觉得触目惊心的心疼,沙哑的嗓音响起:“抱歉。”
抱歉
江寒霜听到这一声抱歉,心脏没有来的往下沉,甚至带着某种恐慌感。
为什么抱歉呢
男人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帮她清理脚掌上的血渍,然后轻轻的把手帕裹在她的伤口上:“是我太大意了,让你担心,告诉我,还有哪里受伤了”
封疆没想过秦功有胆子动他,虽然大家明面上的关系还过得去,那也只是还过得去而已。
江寒霜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角还是红彤彤的,抿唇摇头。
习沉打完电话,就看到这一幕,然后凑上去淡淡的道:“在房间的时候,是不小心踩在玻璃渣滓上了,之前喝的红酒里应该有迷药之类的我怕出什么状况泼了一盆冷水给她,可能受了点寒。”
他说着,特意观察了封疆的神色。
秦慕明站在人群里,似乎没什么存在感,可他远远的冷冷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始终薄唇沁着一股冷意。
等习沉说完,江寒霜又重新开口:“我没事。”
其实她现在头有点晕,因为之前一直用手掌用力拍门,手掌现在也是木木的肿痛,可能已经青紫了,她躲着没让男人看见。
“等下了游轮,我带你去医院检查。”男人帮她包好脚掌后,起身道。
江寒霜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其实她也很想问跟秦功一样的问题,到底他把秦云歌怎么样了
明明他也在那个房间里的,为什么她在门口那么歇斯底里的叫喊,他始终都没有回应。
是因为被药物控制了心智,正在跟秦云歌欢好,所以没有听到吗
如果不是,他就像现在这样清醒的话,为什么又没有去找她呢
又或者,他被下了药,但现在已经清醒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发泄完了
江寒霜仰头看着男人俊美冷沉的一张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封疆多少知道她,看她这样委屈又欲言又止的眼神,俯身轻轻的把她揽在身上,抚摸着她的长发:“我没碰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嗯”
江寒霜先是眼眸一动,然后眼角又无端的发热起来,仰头去看此刻正垂眸看着她的男人,几乎哽咽的问:“真的吗”
正说话间,走廊里传来很重的脚步声,以及秦夫人的愤怒的吵骂声。
是秦功抱着秦云歌出来的,秦夫人就紧紧的跟着,脸上都是怒意。
秦云歌身上已经换了一条简单的白色齐膝短裙,俯身在秦功的怀里,看不清楚脸上什么神情,淡淡秦氏夫妇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围观的人里,有人低低唏嘘出声。
江寒霜抬头看过去,脸上寡淡的冷漠,面无表情,手指攥着自己的裙摆,暗示自己要保持冷静。
尽管,封疆在刚才还否定了
可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在看向秦云歌的时候,她的心脏还是紧紧的缩着。
秦云歌被抱着走过来以后,抬起头对秦功道:“爸爸,放我下来吧,我想跟翰爽姐姐说几句话。”
秦功似乎并不同意,眼神看着秦云歌。
秦云歌撇嘴撒娇的请求:“爸爸,我就说几句话而已”
秦功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有些无奈,终于还是妥协,把女子及女儿放在地上。
落地后的秦云歌,脚步不稳,走路的姿势怪异,近乎一瘸一拐的,似乎两条腿用不上什么力气。
站在厅上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经历过情事的人,尤其是女人,看到她这副走姿,自然是明白的。
这走路的方式真叫人遐想
明显是纵欲过度,或者被粗暴的当然,再加上如果是处女的话,这样走路就更不奇怪了。
江寒霜眼眸如坠入寒潭里,冷冷的看着正朝她走过来的女人,瞳眸紧缩到了极致。
不知是不是刻意,秦云歌身上穿着的,是一条无袖短裙,身上的裙摆自然遮挡不住那一片片的红痕,低低的领口上,在厅上亮白的光线下,清晰可见的红色印记,像极了吻痕。
脖子上,手腕上,腿上,脚踝上,不是红色的痕迹就是淤青。
江寒霜目光上移,就连秦云歌那张脸,都还是浅浅的透着红晕,唇瓣似乎还微微肿着。
一副被男人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因为刚才男人那句话,她真的很想笃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又无法相信,这是秦家一家人自导自演的结果。
江寒霜攥着裙摆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嵌入肉里。
秦云歌低着头,小步的走到江寒霜跟前,脑袋低垂着,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看江寒霜。
原本软甜可爱的脸,现在有着一种欲哭的委屈,圆圆的大眼睛里晕染着雾气般的,胸口有着细微的起伏,旁人看上去,委屈可怜到了极致。
52书库推荐浏览: 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