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再出门,就直接朝着次卧的方向去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门锁上,一拧,没有拧开,门被反锁了。
他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这女人是要跟他分房睡?
封疆身上穿着单薄的黑色睡衣,立在门口大概有一分钟,才又重新抬起手指去敲门。
“霜霜,开门。”
他声音不高不低,但如果女人没睡着的话,一定能听得到。
可是,他等了大约五分钟,门口依旧没有动静。
他又重新加重手上的力道,敲门:“霜霜,我知道你在里面,先给我开门。”
…………
封疆没有催促,也没有重复的敲门,可在他又等了大概十分钟后,就知道,即便是她醒着,即便是她早就听到了敲门声,她也不会来开门的。
封疆又再一次重新返回了卧室,拉开抽屉找出次卧门锁上的钥匙。
…………
江寒霜确实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也差不多要“睡”了,她听到了男人的敲门声,没有去开。
钥匙拧开门锁的声音,她自然也是能听到的。
封疆打开门后,房间里是一片黑暗,借着走廊上的微光,他看是能看到,双人床上的被子里,低低的 鼓起一个包,女人侧身躺着,只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看上去娇小又脆弱。
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封疆缓缓的走进床边,看了女人削薄的背影好一会,然后缓缓的掀开被子,让自己躺进去,也跟着侧身,伸手用手臂拦住了女人的腰。
卧室里安静极了。
仔细去听,似乎还能听到女人的呼吸声。
太过安静的卧室里,响起了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抱歉,昨晚我回来晚了,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但你睡着了……”
封疆的手臂不松不紧的圈在女人的腰上,胸膛贴近她的后背:“宁愿把自己锁在这里睡觉,也不愿意回去面对我么?”
江寒霜始终没有动,她闭着眼睛,可睫毛还是无意识的在颤抖,她看上去是睡着了。
封疆知道她没睡。
男人又让自己靠近了她一些,低沉好听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霜霜,你闹脾气我可以理解,是不是这段时间我冷落了你,所以你不开心?”
封疆说话的时候,气息大多数都落在了她的脖颈处,女人不说话,他就继续低喃的说,似是对她耳语:“如果是他威胁你,你告诉我好不好?或者……是我让你受了委屈,哪里做的不好,你也告诉我,我可以改。”
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他心里清楚,女人在听着。
夜已经很安静了,所以男人低沉的调子显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的落在女人心底,像没有节拍的鼓点,时轻时重的敲打者她的心脏。
忍不住想要抽搐。
“之前,在游轮上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受伤,你死活都要看,从伦敦回来的时候,你见到伤口也生气的不得了,可这一次我回来,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句。”
房间里依旧是浸透黑暗的安静。
封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圈着女人的腰,把她圈在怀里,睡了。
江寒霜,脊背贴着男人的胸膛,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逐渐恢复平稳的气息。
她快要把下唇咬破了,终于松开,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了泪,沾湿了一大片的枕头和她额角的发丝。
她竟然哭得无声无息,又重新咬着唇,胸口闷得快要穿不过去。
…………
第二天早上,江寒霜比封疆醒的还早。
她在男人怀里动了动,转过身体。
可能是她睡得少,封疆还没有醒来,她转身刚好看到男人的五官,她忍不住仔细的打量。
即便是再熟悉的轮廓和五官,看上去还是让人觉得莫名的心悸。
“舍不得么?”
394 口红已经花了
男人就这么睁开了眼睛,清晨刚醒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浑浊,目光就这么看向了她的眼睛。
江寒霜被男人逮了个正着,眼睛很快错开男人的目光,从男人的手臂中挣出来,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走去了洗手间。
封疆看着女人的背影,也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看向浴室的门口,深井般的黑眸看不出情绪。
江寒霜在洗漱的过程中就计划好了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去整理她在江氏的工作,然后移交,如果还有空闲时间的话,去找房子。
既然要分手了,总不能还住在封疆的别墅里。
她从浴室里出来,男人已经西装革履的收拾好,只坐在卧室的沙发里等她,她一出门,男人就站了起来问她:“霜霜,今天去公司么?我送你?”
江寒霜往化妆台的方向走,然后坐在镜子前慢条斯理的化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开车过去。”
其实封疆是想问她今天要不要出门,他私心里不想让她出去,但他没直接问。
“还是我送你过去吧。”封疆依旧站在那,虽然是商量的语句,可他调子里明显不是商量的语气。
江寒霜没再开口,坐在那化妆。
封疆站在原处看了镜子里的女人,最后还是转身先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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