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 房间里的人,都是女人,没什么力气。
“让开!我试试!”
顾迎夕抬脚脱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底板上,让其他人退后,她跟着蓄力,一脚揣在门板上。
“砰”的一声,门框被震得来回晃动了几下,门却没有打开。
紧跟着又是一脚,顾迎夕脚上连鞋都没穿,力道根本不足以撞开五星级酒店的贵宾房。
砰
这次踹门的响声从一群人的身后发出。
封疆一脚踹开了酒店的门,急匆匆的冲了过来,目光扫视了他们一群人,却唯独不见江寒霜,又见众人都围着洗手间的门口,顾迎夕正踹门,不知道为什么心脏骤然缩紧了一下。
长腿跨过去,伸手把顾迎夕甩到一边,抬脚狠狠的揣在洗手间的门上。
砰
门板上的锁被踹坏,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门板跟着震动几下,敞开来…………
当大家的目光落在洗手间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没能再发出声音。
静默了一秒、两秒、三秒……
江寒霜一袭白色的婚纱裙拖在地上,大片侵染着的血红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本应该是美丽的衣裙此刻看上去诡异的压迫着心脏,她整个白色的裙摆上几乎都染上了血,鲜红鲜红的,被浸透的裙纱一层层的重叠沾粘在一起,鲜红变成深红……
江寒霜趴在地上,细白的手臂撑着底板,吃力的仰头似乎还在努力的往外爬,身体拖动了群纱,身后的裙摆拖着殷红了白色的底板。
“寒霜!”
辛和玉反应过来扑过去,扶住底板上的人,吓得哭了起来:“寒霜,你这是怎么了,你……”
江寒霜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的一刻,就看到了男人的身影,目光也只盯着她,声音低而发颤,向男人努力的伸手臂:“封疆……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
当她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刻,看到自己婚纱上沾染的血迹,她就知道,她是怀孕了……
可,等她反应过来,她甚至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腹部的绞痛好像被插入了一把钢刀,来回的撕扯着,排山倒海的涌过来疼痛……
她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自己痛经根本不可能流这么多血。
无比清晰的念头在她脑子里炸开,她真的怀孕了,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
“封疆,救救我的孩子……”
她目光盯着男人,带着祈求和无措。
封疆站在门口,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她身上还穿着婚纱啊!
刺眼的红与白几乎震得他神经断裂,疯狂得不能自控, 他冲过去从辛和玉手里抱着女人,扭头几乎咆哮着喊:“叫救护车!”
江寒霜只迷迷糊糊的看到男人朝她飞奔了过来,耳边已经听不清他或者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昏死了过去……
婚礼自然没有举行成,封疆抱着她上救护车,急匆匆的去了医院。
紧跟着,辛和玉、顾迎夕、万泽伊也都慌里慌张的往医院跑过去,在酒店那边准备婚礼的习沉和夏和笙听到消息后,也赶了过去。
抢救室外,站了一群人,封疆就站在走廊的中央,白色的衬衣上沾了一身的血,根本没有换。
容初也在这家医院,他的伤已经好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急匆匆的赶过来。
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一张好看的五官上再没有温和的气质,冷沉如冰,眼睛里只有封疆一个人,迈着长腿快步朝他冲过去,盛怒到完全无法控制的挥拳朝他打过去,直接打偏了男人的半边脸,嘴角流出鲜血。
封疆还没站稳,容初跟着又一拳狠狠的砸了过来,他扭着他的衬衣领子,声音粗粝可怖:“封疆,你就是这么照顾她,这么爱她的?你他-妈混蛋!”
封疆抬手擦掉唇角流出的血渍,眼眸黑暗如墨,伸手用力推开扯着他衣领子的男人,“滚开,我现在不想跟你动手!”
容初没有松开他,而是怒视着:“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封疆扯着薄唇冷冽的笑了一声,抬脚踹开了他,对旁边一直站着的夏和笙道:“和笙,弄远点!”
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凭什么来这里责怪他质问他?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中年女医生,带着眼睛,瞅了走廊上的一群人,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封疆脚下一顿,快速迈着步子走过去,“我是!”
女医生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没钱,不知道现在药流很伤身体的啊!病人大出血现在止住了,但没流干净,需要做清宫手术,你是家属,你去签字吧!”
封疆冰冷而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震惊还是冷静,只是在心里默念的重复着“药流”、“没流干净”、“清宫手术”……
医生又对封疆训了几句,可看着眼前身形挺拔却脸部僵硬冰冷的男人,终究还是不忍心再说什么,毕竟失去了孩子,已经很让人心疼了。
封疆签了字,医生为还躺在手术室里的江寒霜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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