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早就预料到,容初会受伤。
因为封疆的耐心总会耗尽的,他要逼她低头。
容初缓缓的摇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在了铁床角上,不严重。”
他拿掉她的手臂,然后自己缓缓的往椅子上走过去坐下,手落在她刚才让在桌子上的饭盒上,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
江寒霜没有说话,扭头淡淡的盯着男人看了一会,明明脸色发白得厉害,虽然脸上手上都没有明显的伤痕,可她就是知道,他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她走过去,站在男人跟前,对容初道:“他们打你了是不是?”
说着,她也不等容初回答什么,伸手拉着男人的袖子,往上一捋,看到了手臂上清晰的那紫色痕迹,一片一片,不是什么硬物所伤……
容初的动作僵在原地,要把伸出的手臂收回去,可毕竟是动作迟钝,江寒霜已经伸手扒开了他领口的衣服。
夏天本就穿的单薄,她伸手一扒,男人胸膛裸露出来,小麦色偏浅白的肌肤上都是大片大片比手臂上的伤痕还深的黑紫色痕迹,很显然是长殴打所致,似乎被人用拳头来回折腾了好几遍。
容初突然被她拉开了衣领子,脸上温淡的笑也彻底消失,见女人盯着她胸口愣在那,终于拉住了她的手腕,缓缓的道:“寒霜,没事的,我是医生,这些伤连皮肉伤都算不上,只是看上去严重而已。”
她终于还是松开了容初的衣领,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良久,她吸了吸鼻头,对容初道:“容初,不如你回江城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容妍姐也讨厌我跟你走得太近,回去江城,离我远远的!”
因为,我总是无缘无故的牵连你。
她看着他,眼睛里蓦然的潮湿起来,可嘴角却勾起了嘲弄的笑。
她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招惹了那对父子,还用同样的办法折磨她,简直无-耻到如出一辙。
容初拉着她的手腕握紧,看着她绝望的表情,直接把她拽进了怀里,“寒霜,我说过了,你不能为我做决定!你也同意了,如果因为这样我就离开蓉城,那我确实配不上你!”
她双手挡在男人胸口,也不敢使劲推他:“容初,你放开我,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听不明白吗?就算你为我付出再多,我还是不会喜欢你,你又何必在这里自讨苦吃呢?”
她红着眼,仰头看他,情绪在爆发的边缘。
容初目光又柔和了下来,眼底藏着深海一般:“寒霜,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来骗我,即便你现在真的不喜欢我,可以后总会的喜欢的……”
男人固执又温柔。
她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你伤成这样,让我怎么给容妍姐交代?”
“正如你我所想的,他最后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他大约就是为了让你动摇,让你去求他而已。”容初淡淡的道:“所以寒霜,答应我不要去!”
“你都伤成这样过了!”她急了。
“给我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如果哪天我撑不下去了,我告诉你,好不好?”男人的手紧紧的拥着她的肩头。
…………
出了看守所,她问了容初几种治疗淤伤的药,准备去药店买来送给她。
她不过刚走到自己停车的位置,车前已经站了两个男人,统一的穿着黑色西装,耳朵上带着黑色耳机。
她一看,大约就知道是谁的人了。
“江小姐,克瑞斯先生说想请您看电影!”其中一个男人对她还算礼貌的道。
克瑞斯先生?邢家整个家族里,在伦敦的英文姓氏就是克瑞斯。
除了封疆还能有谁呢?
她立在那,脸色冷淡:“我如果说我没空,不想看电影呢?”
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脸色一变,强硬的道:“那就只能冒犯江小姐了!”
她冷笑着睨了两个人一眼,讥诮:“那就别说的那么好听了,直接带我过去吧!”
江寒霜目光一瞥,看到她车旁边已经停了一辆黑色奔驰,直接朝着走过去。
其中一个人男人先她一步走到车门前,帮她开门。
他们没想到,江寒霜会这么配合,因为老板在临走前说了一句:“如果不来,就困过来。”
…………
黑色的轿车,开到了蓉城一家豪华酒店门口,在停车坪上停好车,有人先下车给江寒霜开门。
她目光落在这五星级酒店门口,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克瑞斯先生还真是特别,请人看电影,请到酒店来了?”
两个黑色衣服的人不吭声,面不改色的道:“江小姐,请!”
她不再多说什么,因为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进入酒店,上私人电梯,然后被两个人前面带路,停在了顶层唯一的一间包厢里。
“江小姐,您进去吧,克瑞斯先生在等您了!”
两个人对她说完,就后退了两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推门进去。
门把手,被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本以为房间里面的构造大约是奢华的套间,可她推门进去,却陷入了一片暗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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