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因为涂上药膏而发热发暖,封疆出奇的安静,趴在那很明显的一脸享受。
江寒霜瞥眼看过去,心里就不爽了,手上用力一下,男人抽一口凉气睁开眼:“你就这么看我不舒服?”
江寒霜耸肩,见药膏已经涂得差不多就收回了手,“没控制好力气。”
说话间,就又瞥到男人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已经蹭的枕头上浸湿一片……
“你就不能吹干头发再往床上躺?”她从床上站起来,凶男人。
“我腰疼,抬不起胳膊,你帮我吹。”男人也不管她生气,依旧懒洋洋的趴在那。
江寒霜气急,“有没有你这么无赖的,腰还没断呢在这矫情什么?不吹头发,给我滚下床去!”
“腰疼,你不帮我吹,那就不吹了,等会自己就干了。”男人这意思明显的很,就是要耍无赖了。
她站在床边,瞪着这男人看了好一会儿,家里就两套枕头,已经被水彻底泼湿一套,就剩这一套,一只还被男人也弄湿了。
简直要炸!!!
她捏着拳头,最后轻叹一声,还是认命的去找吹风机,帮男人吹头发。
趴在床上的男人,眯着眼,眼底沁着笑意。
“躺好,别动!”她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随意拨弄着男人一头的短发,动作算不上温柔。
她生气,当然也不会对这家伙多好,手胡乱的在他头顶扒着,一头好看慵懒的短发就被她弄得乱七八糟。
封疆依旧趴着,闭着眼睛似乎不曾察觉,也可能是因为吹风机的嗡嗡声而睡着了。
她没了恶劣的心思后,就缓缓的垂下眸子盯着男人的侧脸看。
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还是跟三年前一样英俊,轮廓比以前更成熟了,三十岁,刚好是男人魅力和颜值都趋于成熟的巅峰,好看得让人看了一眼就会想再多看一眼,很吸-毒似的,明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对,身心还是都忍不住。
低低的叹息淹没在嗡嗡的声音里。
江寒霜耐着性子把男人的头发吹得一点湿意都没有,才关掉了电吹风,刚要收起电吹风,就被男人伸手圈住了腰:“再帮我揉揉腰,舒服。”
嗓音低沉好听,甚至有点软下来的意思,她看着单手圈在她腰上,脑袋还蹭着她的男人,封疆此刻简直像只是撒娇的巨犬。
江寒霜:“……”
她不动手,男人自觉的腾出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就一会儿,真疼。”
“疼这么厉害,你去不医院?”她顺手帮男人揉。
“不去,医院不舒服。”
“我这里就舒服了?”
“嗯。”
江寒霜:“……”
她觉得自己心真软,怎么就被这男人舔着脸的求了两句就心软了!
无赖!
流-氓!
耐着性子揉了几分钟,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干脆抽挥手,从床上起来:“不揉了!”
她说着转身把仍在沙发上新买的内-裤和衣服拿起来,一把仍在男人脸上:“穿上,不准光着躺在我床上!”
太阳已经逐渐快要落下去了,男人扯下自己头上的衣服,问:“晚上吃什么?”
“饿着!”
江寒霜说完,关门走了出去。
她关门走了出去,然后越走越快,捂着心口朝书房走了进去。
关上门,身体随着身板逐渐下滑,蜷缩在了地上。
她真痛恨现在的自己,怎么能那么 ,这男人稍微示好,心底那侥幸的邪念就开始蔓延……
456 这么怕我不让你吃饭?
她刚才有那么一刻甚至在想,也许封疆还是爱她的?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以奢求一个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的男人再来爱她,即便爱,那也不是她想要的。
可她,就像中了毒,明知不可以,还是从心底最隐晦的角落,上瘾了。
容初对她说:
【寒霜,还是说……其实是你自己断不了对他不可明说的心思,借着被胁迫,不是自愿的名义,心甘情愿的被困在他身边,哪怕是当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指甲陷入掌心,掐得生疼,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
她怎么能这么懦弱,连哭都是躲起来。
她擦了眼角的泪,从底板上站起来,伸手按亮了书房里的等,暖光一瞬间把她包围,可十几平的小书房里依旧还是冷冷清清的。
她走到书桌前,坐在椅子上,面前只放了一本绘画本,这本子大约也跟了她好几年,自从认识封疆之后就有了。
可也是自从跟封疆分开后,她就没再在上面过什么,只补上了一张图,当初被封疆撕掉的那张婚纱设计。
她又重新画了一张。
伸手翻开,不是复制粘贴,不可能画出两张一模一样的图,这张她没画脸,每次动笔就心脏绞痛得不行,一直搁置。
前一张还有参差不齐的被撕掉一页的痕迹。
她冷眼看了看,抬手,把补上的这张设计稿也撕掉了,在掌心里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里。
合上画本,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走到书房门口把门打开,动作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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