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泽伊在听懂男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被他重新扣着后脑压了下去,唇被结实的封住。
万泽伊觉得,习沉又开始不正常了。
也不是很深入的一个吻,好像真的是为了试试吻她一下能不能把心情便好似的,习沉只是贴上她的唇不一会儿,就松开了。
一句话堪堪落下:“好像有用。”
万泽伊:“……”
“习沉你跟我是不可以开这种玩笑的,我会当真。”她盯着面前的男人道。
“开玩笑?你从哪里觉得我在开玩笑?”习沉唇角浸出一抹淡淡的笑弧,松开万泽伊的脑袋。
万泽伊看着习沉,眼睛逐渐睁大,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喜悦,磕磕绊绊不可思议的问:“习沉,你……”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一下就打断了万泽伊的话。
习沉拧眉,正打算欣赏女人脸上好看的表情,被电话打断很是扫兴,伸手拿过来手机看来电显示,是封疆。
“又怎么?”
“让和笙看好霜霜,你过来警察局找我。”电话已接通就是封疆低沉冷郁的声音。
习沉眸色一暗眉宇间的烦躁消减了不少,问封疆:“去警局找你干什么?”
“照我说的做,我知道你腿没事。”封疆只没有温度的回了这一句,就很快挂断了电话。
546 你那小身板能比我好?
习沉看着被挂掉的手机屏幕,不禁拧眉。
万泽伊看习沉接了电话就神色凝重,紧张的问:“出什么事了?”
习沉拿着手机,心里左想右想都不会是好事情,而且封疆每回找他好像都没什么好事儿,扭头对万泽伊道:“你留在这里,我没回来不准走!”
他说完,掀开搭在身上的薄被跳下了病床,穿上鞋就快步走出去了。
万泽伊呆呆的坐在床边看习沉动作连贯的下床出门,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的腿……不是还没好?
…………
万泽伊一个人待在病房里,等待外面天都黑了,习沉还没回来。
她在想习沉在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没开玩笑,是什么意思呢?他原谅了他,还是重新喜欢了她?
万泽伊是个直性子,不喜欢这么模糊的感觉。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手机就放在她手边,他记得习沉临走前神色凝重且匆忙,犹豫了好几次还是忍住了给他打过去的冲动。
病房里的温度恒温,万泽伊半倚在沙发上看书,只是格外静不下心,看得不知所以然,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窗外的天色逐渐黑了,三个多小时后,习沉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
病房的门被打开,又被轻轻的关上,习沉一身暗色系的西装上似乎还有在外面沾染了未散开的寒意,开门就看到女人穿着白色的毛衣,跟一只小猫一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叫人心里发软。
男人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体,顺手那起沙发旁的薄毯帮她盖在身上。
万泽伊本就是浅眠,有了细微的动作就猛地睁开了眼睛,手里的书顺着膝盖滑落在脚下的地毯上。
习沉见她醒了才道:“怎么不躺好睡。”
他顺手去捡地上的书,是一本全法语小说,浅灰色的硬装封面上,只有简单的两个法语词汇《窄门》。
其实习沉对法语并不精通,倒是万泽伊曾经在法国留学过一段时间,看原著无译本倒是很正常。
只是习沉看过这本小说的汉译本,他捡起地上的书,随手翻了两页,抬眼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纪德的《宅门》?男女主人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偷偷爱恋着却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这本书是个悲剧啊!”
习沉站直了身躯,瞥了一眼女人手里的书,若有所指的道。
万泽伊没想到习沉会关心她看的什么书,而且她听懂了习沉这话里的意思,随手把书搁在一旁的桌上,淡淡的道:“哦,剧透一点都不道德。”
习沉眉梢一挑,冷嗤的笑了一声:“我是为了你好,免得让你有无谓的期待,浪费感情。”
万泽伊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站在面前的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问:“你是指东瑜吗?”
习沉盯着她,不置可否。
万泽伊伸手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眼眸清浅着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很平常道:“我如果想跟东瑜在一起,当初也不会死皮赖脸去追你了!”
她这话倒是说出了几分哀伤的味道。
男人眼底是深深浅浅的墨色,垂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停顿了好一会儿道:“收拾东西吧,封疆的事情比较麻烦,我不能在医院里待了。”
万泽伊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东西?你的腿好了吗?”
习沉微蹙眉:“没有,事情太多,你跟我回去照顾我好了。”
万泽伊站起来后,跟男人就隔了半步的距离,她就这么仰着头看男人:“你出院了……还需要我?”
“不然呢?我在家不用人照顾?”习沉脸上一冷,这女人的意思是出院她就不跟着了?
万泽伊看着习沉,很快在唇角和眼底都逐渐沁出了一点不可察觉的笑意,很快点头道:“好,我这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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