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沉看着局促的女人,心情略好,很快从沙发上站起来,起身朝浴室里走过去。
彼时,万泽伊已经在浴缸前调试水温,习沉走到衣架前,看了看浴缸了已经盛了一半的水,开始脱衣服。
黑色的西装外套,领带,然后是衬衣。
万泽伊以为习沉是站在那等着,就把水开到最大,扭头对男人道:“等一下就……”她一扭头,撞入眼睛的是已经赤-裸了上半身的男人,紧张的改口道:“水快好了,你洗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习沉面色温淡平和,在女人经过他身侧准备离开的时候拽住了她的手腕:“在外面等着,我有事会叫你。”
“啊?”
万泽伊被习沉扣住手腕的时候,心脏骤然一紧,茫然的啊了一声。
男人薄唇挑起微微上扬的弧度,眼底流动着戏谑:“你想一起洗?”
万泽伊觉得自己连耳根都热了起来,很快抽出自己的手腕,说了句:“我、我在外面等你”就匆匆出了浴室。
万泽伊出来,就长出了一口气,她竟然会紧张?
她一个人站在卧室里,听到浴室里有了哗啦的水声,心才安定了下来,坐在男人刚才做过的沙发上,呆呆的打量着卧室里的格局。
这应该是习沉后来换的房子,设计风格简单却又层次分明,大片的灰色跟白色上是点睛的蓝色装饰画,以及一些简单的装饰物,木质衣柜很简约,除去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卧室里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嗯,不对,大床前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烟灰缸。
习沉在医院的时候,虽然病房里明令禁止吸烟,他下楼晒太阳的时候好像都会抽。
万泽伊记得,习沉之前并不怎么抽烟的。
…………
二十分钟后,门口的浴室响了一声,万泽伊循声看过去,习沉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万泽伊只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就挪开了目光,不过男人的身影还是印在了她的瞳孔里。
习沉身上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因为腰间随意系着的丝带很松,连着胸膛上的衣襟也敞开了不少,露出胸膛大片肌肤,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并不过分的强壮,恰到好处得叫人心悸。
男人头上顶着一团湿漉漉的碎发,手里拎着白色的毛巾随意的擦了两下就朝着衣柜走了过去。
万泽伊没再看习沉在做什么,她刚要抬起头的时候,眼前一白,头顶上就盖过来一件衣服,听到男人站在一旁淡淡的道:“去洗澡,这里没有你穿的睡衣,先穿我的衣服。”
万泽伊把头顶的衣服拿下来,是一件白色短T,仰头堪堪的道:“我去客房洗澡就行。”她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晚上睡这里。”习沉站在原地,语调温浅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思。
万泽伊刚迈起的腿一顿,扭头看向男人,捏着手里的衣服紧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习沉往床边走了两步,倚在床上:“在医院你不也跟我住一个房间?”
万泽伊抬头看了看男人不咸不淡的表情,窥探不出他的想法,睡在她于她而言其实都没什么大的差别,一来,他并不排斥习沉对她怎么样,二来,习沉现在伤了,好像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好,我去洗澡。”万泽伊转身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逐渐响起的水声,习沉却徒然生出一种烦躁来,当年的事情归根结底是谁的错呢?
不是他,也不是万泽伊,甚至不能怪任何人,又偏偏能怪得上所有人。
刚巧赶上了他无能为力,又刚好是她意志薄弱。
从万泽伊在病房里对习沉解释两年前的事情后,他其实就谈不上还恨她了,可不恨之后还能再爱吗?
消解烦躁的方式除了喝酒,大约吸烟是最快的方式。
万泽伊身上穿着白色短T刚开门从浴室里走出来,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抬头朝男人看过去,习沉正半倚在床头上抽烟,青白的烟雾模糊了他半张脸,烟灰缸里已经掐灭了两三根烟蒂。
万泽伊拧眉,扔了正擦短发的毛巾,朝卧室的阳台上走过去,伸手拉开阳台的门,走阳台再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才又重新站在床前伸手拿走了男人指间正夹着的已经燃了一半的香烟。
“你伤还没完全好,怎么抽烟这么凶。”她说着顺手把烟蒂掐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冷风吹来驱散了卧室里难闻的香烟味和暖意。
习沉看着站在床前的女人,短发是偏深色的棕,被毛巾擦得已经不滴水,身上的男式短T刚好落在她膝盖往上的位置,露出细白的胳膊和腿,清爽又无端的勾人。
习沉瞥眼看了看被打开的阳台:“不冷么?”
万泽伊扭头看了看阳台,缓了缓语调:“不冷……啊……”
男人直接拦腰把她拽到了床上,她只尖叫了一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男人困在了身下。
习沉拽着她的手腕,双腿曲起贴在她的腰侧,说话间还带着温浅的尼古丁的味道:“你穿成这样,让人很容易起反应的。”
万泽伊仰头看着突然变幻了神色的男人,心脏在胸口的位置愈跳愈厉害,她极力让自己保持着理智:“这衣服是你让我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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