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沉侧首,看着温顺的女人,心里忽然软了下来,俯首吻在她的脸颊上:“帮我收拾行李?”
清晨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她抬眸看了看习沉,很快穿上睡裙:“好。”
…………
今天天气很好,冬日里的太阳光线晒得叫人觉得心安。
陈叔开车,万泽伊跟着去了机场。
陈叔去托运行李的时候,她站在习沉跟前,伸手拽住了男人黑色的大衣衣摆:“习沉,这次你要给我消息,我在家等着会担心的,我会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她仰头看男人的时候,眼睛无意思的睁得更大,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模样。
男人身形颀长,黑色的大衣里是笔挺的西装,打着暗红色的领带,额前有碎发散落,落拓不羁得漫不经心。
习沉抿唇淡淡的笑了一声:“你在给我下任务?”
万泽伊也不否认:“我乖乖在家等你,你给我发个短信怎么了,除非你这次手机还摔坏,不然就是你故意不想给我发。”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脸颊气的鼓鼓的,又因为脸小,被短发覆着像个小包子。
叫习沉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他扣着她的脸颊,突然俯身双眸眯得狭长瞅着她:“万泽伊,你倒是很知道进退,嗯?”
她仰头任男人捏着脸颊,嘴巴被捏成了金鱼嘴的形状,说话支支吾吾的勉强能听清:“因为我喜欢你啊!”
男人眸低暗了暗,薄唇上似乎有笑意,很久以前,这女人也喜欢这么说啊!张扬得毫无顾忌。
捏在她脸颊上的手缓缓松开转到了她已经长到耳后的短发上,跟揉宠物似的不怎么温柔:“头发不准剪了,留长。”
万泽伊笑得眼睛弯弯:“你喜欢我长发啊?”
习沉听完便站直了身躯,手从她头顶收回来,垂眸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不置可否的道:“我有空会给你发消息,时间不早了,我要登机了。”
万泽伊跟着低头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好看的眉皱起,真的是要走了呢。
习沉看了看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究没抬起来,转身的时候道:“我走了。”
万泽伊快步追上拽着男人的胳膊,着急的说了句:“等等!”
她在男人停下来回头看她的瞬间,踮起脚尖伸手拽着男人的大衣领子很准确的吻在了男人唇上。
深深的一吻后,万泽伊就松开了:“我等你。”
习沉抬手又重新摸了摸她的脸颊,薄唇上勾出一抹笑,不似往日的散漫,是不舍。
…………
…………
习沉走后,陈叔把万泽伊送回了别墅。
当陈叔替她推开客厅门的那一刻,只迈进去一步她就整个人停在了客厅门口的位置。
客厅里有人,大约是在等她吧,万泽伊这么想。
习夫人端正而严肃的坐在客厅上,在来门的瞬间已经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李妈站在客厅一旁,有些无所适从,看到万泽伊回来慌忙走过去:“万小姐,你回来了啊!”
李妈走到万泽伊跟前接过她手里刚脱掉的毛呢外套,目光游移的瞥向她,想说什么又无奈张不开口,最后只说了句:“万小姐,习夫人来找先生的。”
其实,是来找习沉和万泽伊他们两个人的。
万泽伊对李妈微微一笑点头柔和的道:“我知道了李妈,可以帮我去倒杯水吗?”
李妈自然明白万泽伊的意思,连连点头道了声“好”就离开了客厅。
万泽伊这才把目光挪到一直坐在客厅里沙发上没怎么动的习夫人身上,礼貌的微微笑着走过去:“伯母,好久不见。”
她站在习夫人对面,不卑不亢,除了微微的笑意,脸上再无其他神色。
习夫人抬眼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女人,两年多没见了,变化很大,可是唯一不变的是那份软软的倔强,她很有礼貌,可就是让人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里都在这骄傲似的,尽管看上去很卑微。
“你没有遵守当年的约定,你为什么要回来?”习夫人也不招呼她坐下,直接冷着声腔开门见山的道。
万泽伊瞅了瞅身后的沙发,很自然的坐下,微微笑着看习夫人:“伯母真要跟我算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换我问你,你提出的条件我做到了,可你为什么不践行你的承诺呢?”
当初万家一夕之间破产,习夫人以帮她爷爷为条件要求她离开习沉,可是到头来她不仅没有帮她爷爷,还彻底把万家可以从头来过的机会给堵死了,把她跟爷爷彻底推向深渊。
万泽伊后来想,如果不是那样毁灭性的打击,爷爷可能也不会当晚心脏病发作,就此离开了她。
想到这里,她捏紧了手掌,指甲嵌入肉里几分。
习夫人冷冷的扯着唇角笑:“万家本就是无底洞,就算我能救一次,我救不了第二次,你们万家早晚有这么一天。”
万泽伊表情很淡:“是啊,你说的对”她目光突然锐利几分:“即便如此,我本可以保住爷爷的命的,我本想万家可以撑到爷爷过世,你又对我们万家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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