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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泽伊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昏沉沉发暗了。
李妈正在厨房忙活,万泽伊拿着手里那枚玫瑰蛋糕直接上楼了。
坐在书房,把蛋糕放在书桌上。
这会儿,离吃晚餐还有一段时间,她也不饿,又没什么睡意,只是心里特别安宁,想在书房里找本书看一会儿消磨时间。
上次习沉住院时,她看的那本书还放在书架上,她重新翻出来,继续看。
《窄门》这本书她其实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她不喜欢里面的故事,主人公向往着美好的单纯的爱情……可穷极一生,她也没有得到,爱情给了她神圣的痛苦。
万泽伊打开台灯,随手翻看着,每当她打开这本书,都有中深深的压抑溢出纸张,好像那书中的哀伤蔓延至她身上,扼住喉咙,叫人无法呼吸。
“为了你我把人生的高度设得那么高,以至于人间所有乐事对于我来说全是失落。”她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从心底涌来一股恍然大悟的哀伤,是不是,她的人生,也自从遇到习沉的那一刻,再无其他乐事,之于他,全是失落。
低低的叹息在昏黄的光线里响起,万泽伊抬手折起这一页,不想再看,又重新合上了这本书。
目光落在桌边那枚玫瑰糕点上,景京颜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
伸手拿出包装里佩戴的勺子,轻轻拆开包装,玫瑰花香馥郁的萦绕在她的鼻尖,尝了一口,很甜,但不腻,软软的在口中,一会儿就化开了……
李妈突然来敲门,“万小姐,晚餐好了。”
万泽伊放下勺子,对李妈回了句:“嗯,好我知道了。”
她起身下楼,本想把桌子上的玫瑰蛋糕也带走,想了想还是作罢。
晚餐依旧是一人份,她坐在餐桌上就明白,今晚习沉可能不会回来了,或者会很晚。
她理解为,习沉是不想见到她。
心情不好,食不知味,万泽伊浑浑噩噩的随便吃了几口,忽而抬头问李妈:“他今晚回来吗?”
李妈听得懂万泽伊问的“他”是谁,怕她伤心,只能支支吾吾的道:“说是在加班,叫我只做您的晚餐……”
万泽伊听了,淡淡的点了头“嗯”一声后,就没再问什么了。
在加班么?
吃了晚餐,万泽伊直接就上楼了,她去卧室换衣服,才发觉此刻外面竟然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
明亮的路灯下,雪花纷纷而下的时候被灯光照耀的闪着晶亮的光泽,站在窗户上远眺,浩浩茫茫……
已经是蓉城的隆冬。
虽然在房间里,暖气很足,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她还是觉得冷。
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转身去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万泽伊不喜欢冬天,也不喜欢下雪。
从浴室里出来后,她想了想没有再去书房,想睡觉,尽管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辗转反侧了很久,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
1991的包厢。
夜已阑珊,可能因为下雪的缘故,就连1991的人都寥寥落落开始离场。
顶楼的包厢,灯影昏暗的摇晃着,黑色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面前黑色鎏金的桌子上,摆满了酒瓶,各式各样的,白酒,红酒,洋酒,黄酒,啤酒……东倒西歪。
夏和笙坐在他对面,瞥了眼桌上的酒拼,一脸不屑:“还喝吗?不喝我走了。”
习沉蹙眉,从沙发里缓缓的抬起头,眼角透着醉酒的薄红,透着明显的躁郁:“我好像也没让你在这碍眼,你又不喝,管我做什么?”
夏和笙面无表情,只盯着沙发对面的男人道:“怕你喝死。”
男人扯着唇角冷嗤:“喝死?这么点酒,我能喝死?”
“反正你也喝不醉,回去吧。”夏和笙觉得,他难得有这么好的耐心。
习沉长指拿起桌上的烟,点燃,深长的吸了一口,吐出青白缭绕的烟雾,模糊了面庞:“不想回,今晚就在这睡。”
夏和笙定定的看着他,发出一声嗤笑:“你还真想把小三的名头坐实?家都不回,你女人跟别人跑了也是活该。”
习沉蹙眉,晦暗的眼底翻涌过一层阴鹜:“我看你这两天挺闲的,这么晚不回去,迎夕不待见你?”
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轻微的波澜,夏和笙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修长的身形一转,朝门口包厢走去。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他冷声吩咐:“把里面的醉鬼送回他家去。”
说完,低头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夏和笙便又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凌晨一点半,习沉被1991的保镖“强制”送回到家里。
607 一起把离婚手续办理了吧
习沉确实有些醉了,但脑子里还有些清醒的意识,踉跄着脚步上楼,直接往次卧的方向而去。
走过走廊里经过书房,里面连着昏黄的灯光。
他下意识的走进,把门缝推开,书桌上的灯还亮着,不过里面没有人。
目光一垂,落在书桌上的一枚拆封的玫瑰蛋糕上,长腿迈进去,立在桌前,才看清楚了那枚糕点的模样,精巧的玫瑰色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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