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习沉直接摔门而出。
他大概是被自己气糊涂了,找车被动过手脚的证据,不如直接找韩筱雅本人。
一路下楼到SUMMER集团大楼下的停车坪,习沉坐在车上,给夏和笙打了个电话。
“叫几个人,把韩筱雅请到1991去。”习沉声音冷鹜,很显然压着怒意。
接到电话的时候,夏和笙正坐在一间黑暗的包厢中,亮着的手机屏照亮了他半张冷酷的侧脸,听到男人这话,幽黑的目光落在被绳子捆在地上的女人身上,语调偏淡:“真巧,已经请过来了,我等你三十分钟。”
习沉略有惊讶,但没有多问,直接挂了电话,开车朝1991开过去。
习沉推门来到包厢里的时候,里面没开灯,窗帘也只拉开了一条缝隙,一道黑白分明的光线落在地毯上,显得坐在黑暗处的男人太过于暗沉,像一个来自地府里的摆渡者,时刻等待着灵魂的灭亡。
而韩筱雅则被尼龙绳捆得结结实实,嘴巴被黑胶带沾着,整个人像个没有骨架的娃娃,萎靡而瑟缩的伏在地上,被窗帘透过来的一道光线照亮,显得凄惨而无助。
实则,这女人叫人可怜不起来。
习沉“砰”的一声关了包厢门,脸上覆着一层冰霜,迈开长腿走进,居高临下的站在韩筱雅的跟前。
他没说话,女人就抬起了头。
韩筱雅在抬头看到是习沉的时候,眼底深处露出短暂的惊慌,却又冷静下来,眼睛里带着祈求。
习沉扯着唇角冷笑,单手抄入黑色的西装裤中,俯身盯着女人的眼睛,一瞬不瞬,嗓音冷薄:“在求我帮你解开,是么?”
韩筱雅大约是被惊吓到了,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就无比信任,听习沉这么说,就连连点头,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果然,习沉真的抬手撕掉了女人嘴巴上的黑色胶带。
男人略带掀起的扔掉手里的黑胶带,重新站直了身躯,俯首冷鹜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往后退两步坐在身后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长腿交叠,习沉倚在沙发里面对韩筱雅,漫不经心的问着:“记得我上次已经问过你了,泽伊的车,是不是你找人做了手脚?”
韩筱雅一震,停止了大口的喘息,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习沉跟捆她来的男人是一伙的。
“习沉,我知道万小姐进了监狱你很着急,可是你总不能找我当替罪羊吧?”她压着狂乱的心跳,表面淡定的道。
习沉挑眉:“是么?到底是谁当了替罪羊?”
男人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无名指上那枚银白色的婚戒,看着有些漫不经心,只是眼眸太暗,暗得让人窥探不到任何情绪。
韩筱雅仍旧强装镇定,看着习沉道:“我说过了,那天的事情跟我无关,在法庭上,我也已经说过了。”
暗光中,夏和笙侧首瞥了一眼伏在地摊上的女人,略微蹙起了眉头,冷冷淡淡的开口:“如果等你见到这个人后,还能这么说,我就放你走。”
夏和笙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只手了几个字:“带人过来。”
连习沉都不知道,夏和笙是什么时候插手了这件事情。
没一分钟的时间,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人被伸手穿着西装的保镖一脚踹了进来。
韩筱雅惊得嘴角颤抖,这不是阿武?他不是应该早就离开蓉城了,怎么在这里?
阿武看上去连二十岁都没有的样子,头上染着黄色的短发,又瘦又黑,他很显然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觉得自己大约是被人绑进了某黑帮里,凭着从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坐在沙发里的两个男人磕头:“大哥,饶命,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更没在您的地界上闹过事!”
习沉瞥眼看了看地上这么个加过,蹙眉问夏和笙:“哪找来这么个东西?”
夏和笙却不理习沉,只盯着地上的人问:“认识你身边这个女人么?”
阿武刚才太害怕,被人一脚踹进来就只顾着求饶根本没去看周围,顺着夏和笙的目光扭头一看,脸上掩饰不住的惊了一下,面部僵硬的得不到控制,又对上女人威胁的目光,阿武彻底摇头了:“不……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夏和笙冷嗤,目光转到韩筱雅身上:“你认识他么?”
韩筱雅当然是摇头的,她怎么可能会承认:“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夏和笙没再说话,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像阿武这种,是他见过最低级的,用暴击就能直接撬开他的嘴。
他给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即会意,从腰间掏出一把美工刀,直接仍在阿武面前。
虽然这个过程没有人说话,却把阿武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盯着面前那把美工刀,吓得话都忘了说了。
习沉一看,就明白了夏和笙的用意,抬起黑暗的眸,盯着他幽幽的开口:“如果刚才你说的是实话,那么找你过来,还有什么意义?既然没有意义,那就没必要存在。”
韩筱雅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没想到竟然在尘埃落定之时,被这么硬生生的毫无尊严的捆在这里。
阿武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被这么一吓,脱口就承认了,对着习沉狂点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谎,我认识她,她叫韩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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