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耐着性子拉开她后背的拉链,却发觉帮她脱掉裙子还是有些麻烦,索性不去管,腾出一条手臂将她长长的裙摆整个撩起堆在了她的腰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鲁,我好困,你别碰我……”万泽伊拧着眉,嘴巴里不满的嘟囔着,已经闭上了眼睛。
喝醉了的人,本没什么逻辑。
习沉见她一副将要睡着的模样,怎么肯放过手掌撑在她的脸颊上,将她脸颊扶正,然后低低的贴着她的唇角道:“万泽伊,如果今天送你回来的是程东瑜,你也会这样混混沌沌的给他睡了?”
女人听到程东瑜的名字,不耐的拧眉,眼睛仍旧没有睁开,嘴巴砸吧了一下埋怨道:“东瑜,东瑜去哪了,不接我电话……哼……”
她哼唧着,有逐渐带着一股哭腔:“东瑜,习沉总是欺负我,你帮我揍他一顿好了,怎么办……我刚刚看见他又算计人……”
习沉撑着手臂,没有再动,眯眸听着女人断断续续的话。
“……指不定哪一天,他就要算计到我头上了……上次在江城,他就算计我……要不是我装哭,真的要被他得逞了……”说到这里,女人嘿嘿狡黠又骄傲的笑了两声:“……不过,他看见我哭就心软了呢……笨蛋……嘿嘿……”
习沉听到这里,脸已经黑了下来,前几天在江城那晚,这女人哭得那么伤心,原来是装的?害的他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又愧疚了一夜!
合着这女人是吃准了他会心疼,下不去手,故意哭给他看的……
习沉捏着她的下巴,沉声质问:“万泽伊,在江城那晚你是装哭?”
女人迷迷糊糊的点头,重新睁开水雾般的眸子,仰头看着男人,一副小孩子讨要奖励的表情,咧着嘴笑:“是呀,东瑜……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快点夸我……”
“呵”男人冷笑一声,眼眸眯成危险的弧度,看着身下傻傻笑着的女人,薄唇一扬,俯首贴上她,吐着幽邪的气息:“你这么聪明……我应该给你点奖励才好,对不对?”
万泽伊仰头,眼中因为雾气而泛起水光,一脸天真的问:“什么奖励?”
男人勾着唇角低低的从喉中溢出一阵笑,气息灼热:“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男人俯首重新封住女人的唇的时候,万泽伊呜咽出声,在唇被封住的一瞬间,嘴里的不满全都被封了进去,只剩下破碎的音符。
随着男人的温热的手掌在她腿间游走,她浑身的燥热也愈演愈烈,仿佛整个身体里的神经都被挑起,敏感的夹住了男人的手,不想让他再继续作乱。
积累了这么长时间的忍耐,终于在这一刻毫无顾忌的爆发。
万泽伊顾上不顾下,扭捏着身体,越是推搡越是热气难消,身上的衣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要掉不掉,只能感受到身上不断的有男人温热起粗粝的手掌在摩擦着,所到之处撩起一片火原。
她跟习沉,这种超越距离的接触,大约可以追溯到三年前。
几秒钟后,男人彻底压了下来,薄唇离开女人的唇,朝着女人耳后浅浅的允吻下去,故意挑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不被男人封着唇,万泽伊双唇微微张着,仰头看向头顶的吊灯,模糊不轻的叫着男人的名字:“习沉……”
习沉动作一顿,抬头眸色暗暗的盯着叫他名字的女人,喉头上下滚动着,低声问她:“你叫谁?”
女人的眯着眼眸,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分辨男人眼中的意思,只是仰着头继续叫着男人的名字:“习沉……”
习沉反应了一下,才看出来女人只是潜意识的叫他的名字,并不是突然清醒过来,认得了他。
万泽伊忽而又拧住了精致的眉眼,仰头主动吻上男人的下巴,嘴中呢喃的道:“好热,难受……”
不等她这句话说完,习沉便俯身下去……
本来宽敞的沙发在两个人的重叠下显得拥挤,此刻男人白衬衫上的领带都没有解开,松松垮垮的垂下,看似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而女人洁白的肌肤上一条裸粉色的裙子本应优雅端庄,尝尝的裙摆从她腰间一只流泻到了沙发下的地毯上,细白的长腿裸露在外,弯曲着……
万泽伊被头顶明晃晃的吊灯晃着眼,只是微微眯着,双手主动攀上男人的肩头,身体沉睡已久的感觉被唤起,而这种感觉只有习沉给过她,所以她张口叫的都是他的名字:“习沉……我想你了……”
埋藏最深的情感,终究会暴露,在这样极致的感受下,即便她是醉了,脑子里想到的人也只有习沉一个人。
听到耳边的女人这样低低的一句,男人动作微顿,有些分不清这女人到底是醉了亦或是清醒的。
重新贴上她的唇角,嗓音低哑的问:“想我?既然想我,这几年为什么一直不肯再接受我?”
万泽伊突然听到男人这样问,脑袋里一根松弛下来的弦又重新绷紧,拧眉无措的摇着头道:“不行……不可以的……我不能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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