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淡淡一笑:“多谢苏公公了。”知道他误会了,尽管不以为意,却也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是以她也真心感谢。
苏培盛不再说什么,让大夫给她把了脉,确定无碍,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着实疑惑,既然不在意,何必还要请大夫?唉,爷的心还真是难懂。
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
十三阿哥自那一夜回去后喝了一夜的酒,脑子里扶起过往与孟辞的一幕幕情景,每当脑海里浮现孟辞往日里娇软欢快的声音,心里止不住地甜蜜,可转眼想到在四哥书房听到的那阵阵娇吟,心就似要裂成两半,他只能不停地喝酒,以麻醉自己,可是越喝思念越深,悔恨越浓。
他恨不得朝自己脸上打几巴掌,为何要把小辞送过去?他只是未料到四哥会那样着急,总以为四哥会等小辞想开了,自己愿意了,他真的那样喜欢小辞吗?一刻也等不得吗?
只是转眼又忍不住苦笑,自己这算什么?四哥的心自己又何尝不明白?他又岂能怪四哥?是自己对不住小辞,该忏悔的是自己。
当福晋过来寻他,扶他回了正院,给他喝了醒酒汤,服侍他歇下时,十三阿哥猛地拽过了福晋,把她压在身下,眯眼盯着身下溢满担心和羞涩的面孔,脑子里不期然地晃过孟辞含羞带喜的明亮眼眸。
那一回他喝醉了,小丫头忍着羞涩想要与他行事,却不知他千杯不醉,一直都很清醒,天知道那一刻他忍得多辛苦?小丫头太迷人,太可爱了,她的话也让他忍不住感动,真的想要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可是他不能。
然而他却想着,或许那一刻他遵从自己的心意要了小丫头,就不会是如今这样了。
小丫头来找他了是吗?他不喜欢四哥,一定很生气,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小丫头还是那样善良,那样喜爱自己,她终于来了,她是原谅自己了吗?
他后悔了,他错了,无论如何他要留住他的小丫头,她是他一个人的。
当第二日睁开眼,却看见福晋躺在他怀里,他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原来只是他的自以为是,小丫头怎么可能原谅他?他终究再也无法拥有他的小丫头了,小丫头再也不会那样欢喜诚挚地望着他了。
不愿去上朝,不愿看见四哥满足的笑容,他称了病,在府中喝了一天一夜的酒,谁来也不听。
直到听见门被撞开的声音,再睁开眼,他看见四哥含怒的脸,伸手剧烈地摇晃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你的率性呢?你的洒脱呢?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既如此,何必把她送给我,让我做这恶人?你既放不下,四哥把她还给你,你给我醒来!”
☆、第216章 她不需要
他猛地清醒过来,看着眼前四哥失望、愤怒夹杂着愧疚的眼睛,顿时又羞又愧,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是啊,是他自己选择的,有什么资格怨天尤人?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也没有资格后悔。
“四哥,我……”他又哭又笑,却终于清醒了几分。
四贝勒松了口气,忙吩咐人准备了热水,扶着十三阿哥回了正院。
※
孟辞未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十三。
他整个身子泡在浴桶中闭着眼假寐,下颔的胡茬多了些,脸色也显得憔悴了些,完全不似过去的神采飞扬。
她在心里冷笑,后悔吗?做都做了,何必假惺惺地做出这副伤情的样子?以为自己还会在意吗?
他似乎睡得很沉,并未听到有人进来。
孟辞站在他身后,拿起布巾轻柔地帮他擦拭着胸膛,心如止水。
原来心死就是这样的感觉,即使对方再落魄也激不起她半分涟漪。
仿佛做着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般,她一句话不说,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着。
四贝勒是什么意思呢?叫她过来就是让她伺候十三沐浴吗?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何必再藕断丝连?
感觉到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十三阿哥猛地睁开眼睛,猝然抓住身后人的手臂,一把将她拽到了眼前,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十三阿哥眼睛愕然地瞪大。
“你、你怎会?”他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似是有些明白,脸色一时变得刷白:“是四哥让你来的?”
孟辞轻轻地笑起来,一如往常:“何必在意是谁让我过来的?听说你病了,我来看你,脸色确实不好,你喝酒了?为何喝酒?不开心吗?”
她一句句关心地问着,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十三阿哥一时间有些迷惑,只是一瞬间,他猝然用了些力气把她拽到浴桶中,“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孟辞惊愕地瞪大了眼,浑身都湿透了,狼狈地爬了起来,呆呆地望着他。
十三阿哥抿着嘴,定定地看着她,猛地将她抱在怀里,急切地吻了上去。
孟辞挣扎了几下,感觉到他的渴望与疯狂,突然间停了下来,任由他不顾一切地吻着自己。
她仰起脸,瞪着眼,轻轻地勾起了唇,讽刺地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四贝勒的目的啊,还真是大度呢。
只是他一定认为自己会就范吗?凭什么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不过,能让他戴个绿帽子,一辈子膈应,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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