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感激你吗?”她仰头,目光清澈中映着极大的讽刺,话虽淡,却如利刃般直刺入他心底,很疼。
从不知自己也有如此一天,为一个女人而心疼,他的口中顿时溢满了苦涩,再多的愤怒此刻也陡然消散了去,他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若是理智些,他应当以谋害皇子之罪将她论罪,不过一个女人,已得到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然而经过了昨夜,他却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对他原是致命的,他却心生欢喜。
原恨她口口声声念着她所谓的丈夫,恨她曾经属于过他人,不过是因着在意,却因着拥她入怀,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近乎无奈地开口:“爷就这样入不得你心吗?”语气中竟透出几分哀怨。
孟辞依无动于衷,抿着唇想要离开她的怀抱,却被他搂的更紧,皱了皱眉,听得他在耳边低低地讽刺地开口:“爷承认,爷有失磊落,只是事情已然发生,你认为你还逃的掉吗?”
她冷笑,以为这样就是他的了?还真是天真!
“九、九哥,你们……”另一个声音结结巴巴地传来。
☆、第236章 是个寡妇
声音乍然想起,二人都愣住了。
九阿哥脸色一僵,顿时懊恼,他竟忘了这个,眼前的孟辞可是应该在四哥的后院,而且老十四可是一直对孟辞念念不忘。
孟辞在听到十四阿哥的声音时就沉默了下来,低垂了眼睫,掩饰住眸子里的思绪。
因为夹着愤怒,进来时并未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他人,她记得,方才就是他出声九阿哥才躲过了匕首的袭击,还真是巧的不能再巧,竟在这儿重新遇见了。
十四阿哥虽然疑惑又震惊,但也顾不得问眼前的情形,因为九阿哥还受着伤,他只得暂时放下心思,问了九阿哥金疮药放在何处,便去拿了金疮药和纱布。
因着是伤害皇子,二人都没有让人知晓的打算,万一寻了大夫,府上的人便都知晓了,这可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动上了刀子,孟辞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十四阿哥正打算给九阿哥上药,九阿哥抬手止住了他,拉住孟辞的手紧了紧,柔声笑着:“当做报答爷并未告诉府里的人知晓,过来给爷上药。”
孟辞冷笑:“九爷当真心大,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你会吗?”九阿哥抬眼睨了她一眼,笑的诡异:“别忘了,你若真杀了爷,可就是谋杀亲夫,你忍得下心?”
十四阿哥拿着金疮药的手一抖,猛然看向九阿哥,眼里喷着火。
九阿哥视而不见,轻嘶了口气,放轻了语气,近乎委屈地开口:“你说你,这么狠的心干嘛?你先给爷上药,随后你想把爷怎样都成,爷坐着任你处置,如何?”
孟辞气笑了,没见过如此无赖之人。
她想撒手不管,任他疼死算了,十四阿哥骤然按了九阿哥的伤口一下,冷笑:“还有功夫想这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不必她,我来上药。”
九阿哥疼得吸了口冷气,瞪了十四阿哥一眼,当着他的面,九阿哥不好继续调情,只得任由他给自己上药,手却紧抓着孟辞的,防止她逃跑。
十四阿哥说着上药,劲儿可一点也不小,也许是心里有气,故意用劲儿折磨他,惹得九阿哥夸张地嘶叫着:“十四弟,你轻点儿,你这是谋杀啊!你是我亲兄弟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兄弟?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还有理了?”十四阿哥气冲冲地怼了上去。
九阿哥一窒,接着就轻松地笑了笑,轻瞥了眼孟辞:“你是说她?十四弟,这回你可冤枉我了。”
十四阿哥怔了怔,不明所以。
终于上完了药,十四阿哥坐下来,目光灼灼,等着九阿哥解释。
九阿哥不顾孟辞的挣扎,揽住孟辞的腰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含着笑开口:“十四弟,忘了给你介绍,你不是一直想见我新纳的侍妾吗?这位就是,阿莲,这位是十四爷。”
阿莲?孟辞蹙了蹙眉,不过并未出声反驳,只是仿佛完全不认识十四阿哥这个人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十四爷吉祥。”
十四阿哥一呆,紧皱了眉,黑眸紧盯着九阿哥,眼睛亮的惊人,冷笑连连:“九哥,你还想骗我?这分明是小辞,什么阿莲?她为何会在你这儿?还成为你的侍妾?你为何与她……”余下的话他未说出口,脸色愈发阴沉,双眼冒火,双手握拳,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十四弟,这你可就错了,她可不是孟辞,你仔细看看。”九阿哥神色自然地说着谎,捏着孟辞的下巴转向了十四阿哥。
孟辞扭过了脸,躲开他的触碰,九阿哥不以为意,只宠溺地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
十四阿哥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仔仔细细地盯着孟辞的脸看了又看,脸是那张脸,分毫不差,只是小辞从来不会这样冷,也不会似方才一般凶神恶煞地要人的命。
小辞是温柔的,甜美的,时刻带着笑的,即使生气也是娇俏的,令人喜爱。
眼前的女子眼眸清冷,神情淡漠,除了那张脸,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莫非他当真认错了?眼前的人当真不是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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