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珍慢慢放开余清蘅,“你吓了我一跳。尚岩的爷爷你不可能认识,就敢断定他脾气爆燥了,原来是看小报看的。”
“是啊,从小报上看来的。”余清蘅目光闪烁的道。
这个电话打过,余清蘅心情雀跃,就等着苏朝宗大驾光临,大棒一挥,拆散一对有情人,苏尚岩和齐郁杨劳燕分飞。
感情真挚怎么了,感情再真,比得上苏家的家产、比得上真金白银吗?
越是有钱人家的儿孙,越在乎钱。余清蘅深信这一点。
“齐郁杨,你和苏尚岩公布了恋情之后,在学校真是出尽了风头,把我都踩到泥里去了。我倒要看看,苏家的大门你进不去,苏尚岩抛弃了你,到时候你会是多么的惨,多么的被人同情。”想着之后的美好前景,余清蘅不由的笑了。
齐郁杨想超过余清蘅,绝对不行,她余清蘅用尽全身力气也要把齐郁杨拽下来的。
能把齐郁杨拽下来,换她上位,那当然是最好;就算换不了她上位,齐郁杨也不能飞得太高太远,不能远远的把她甩在后面。
“有了好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李淑珍看看表,知道孙姐快要回来了,催余清蘅走。
余清蘅一笑,“那我上研究生的事……”
“我帮你。”李淑珍沉下脸,不耐烦的道。
余清蘅达到目的,笑着鞠躬,“多谢您啦。”
孙姐买菜回来的时候,余清蘅已经走了。
孙姐是个嘴紧的人,心里有疑惑,但并没有问什么。倒是李淑珍主动解释,“刚才那个姑娘是我们家资助的大学生,快毕业了,来感谢一下。”
孙姐憨厚的笑,“您是好人,资助学生,积德行善呢。”
李淑珍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农村的姑娘不容易,能帮一个就帮一个吧。”
李淑珍一时激动打了那个电话,但这时回想起来,她又有些后悔了。五年前的那一幕好像就在眼前,鲜血、伤痕、混乱,顾君同的悲伤,苏朝宗的愤怒……
李淑珍打了个寒噤。
苏朝宗那个爆脾气,接到电话会不会杀将过来,跟她算算旧账?
李淑珍越想越怕,蜷缩到了沙发边沿。
苏朝宗确实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接完电话立即吩咐秘书订机票,当晚就杀过来了。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点着仿古灯,越显幽静。
苏尚岩和齐郁杨正和设计师谈着他们对于房子的期望、构想,“……既然是四合院,当然我们希望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我们最喜欢明朝的自然美……当然了,现代化的卫浴设备必须齐全,不然生活就太不方便了。”
“理解。”设计师是位三十出头的女士,风度气质很好,彬彬有礼。
“苏尚岩你给我滚出来!”院子里响起老年人的咆哮声。
“老爷子您消消气,消消气。”有人在劝。
苏尚岩眉毛一拧,“我爷爷来了。这老头儿脾气爆,杨杨你陪秦女士坐,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你别出去。”他交待齐郁杨。
他匆匆出去了。
齐郁杨笑,“对不起,您先坐一下可以吗?我去去就来。实在对不起啊。”跟着也出去了。
院子里有争吵声。
秦设计师好奇,走到窗前往外看,只见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人,中间是个高个子老头儿,正指着苏尚岩怒骂。苏尚岩双手叉腰,望之凛然,一点也不温顺。齐郁杨过去了,笑着说了句什么,高个子老头儿挥挥手,率先往这边走过来。
秦设计师眼珠转了转,拿起她的设计图想走。
这拨人肯定是要剧烈的争吵,她一个外人在旁边看着,不合适。
高个子老头儿老当益壮,第一个进了屋,苏尚岩紧接着进来,“爷爷!请您注意态度!”
“苏老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秦设计师客气的微笑。
秦设计师在门口遇到齐郁杨,齐郁杨再三道歉,“真对不起啦。我改天再约您。”秦设计师笑说无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客户的家务事,有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好
齐郁杨才进门,“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茶杯被摔到地上,在她面前摔成一地碎片。
抬眼往桌上一看,才买的新茶杯少了一个,齐郁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蹬蹬蹬走到苏朝宗面前,讨债般的伸出手掌 ,“凭什么摔我的茶杯啊?赔钱!”
“赔钱,嘿嘿。”苏朝宗气得一张脸快要变形了,“才见面就要我赔钱,果然是钻到钱眼儿里了!”
“杨杨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苏尚岩生气的道。
齐郁杨清脆的道:“怎么,你摔了我的茶杯难道不应该赔钱吗?这和我贪财或是不贪财有什么关系,我不贪财,我清高,您就能逃避责任了吗?”
她拿出购物的发票,“这套茶具总价两百九十八,含一个茶壶,四个茶杯。您打碎的是一只茶杯,如果您是个小气的人,那就赔一只茶杯的钱,五十块钱;如果您是个公道的人,那就赔整套茶具的钱,两百九十八。”
苏朝宗更生气了,“我摔了一只茶杯,为什么要赔整套茶具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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