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陆昀不必自己动手讨好人。
她也想像他那样啊!而他娶她,她就可以做到了……
正是这样欢喜,陆昀捏她脸捏得她痛,她都不计较了。且女郎眸如清水,望着陆昀时,一点不嫌弃他昨夜的狂烈,而是怎么看他,都觉他俊俏十分。何德何能,她竟真的要做到了——不光可以嫁入豪门,嫁的人还这样风流倜傥……
“雪臣哥哥,”罗令妤张臂撒娇,搂住他的脖颈蹭过来,笑容又甜又美,“雪臣哥哥……”
她太激动,一时忘了自己方才起床因太生气、此时只是拥被而坐。她这样张臂搂人,被子从身上滑下,一身皓雪一样的肌肤此时红点斑驳,全都被郎君俯眼看到了。白日光线明亮,夜里看不清的都可看清。罗令妤一骇,惊叫一声,松手就要抱住自己的身子往后躲。
她抱着胸往床内侧退,陆昀目子一暗,竟跟着她倾身,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他的眼睛盯着皑皑雪山,葳蕤间,红樱绽放。满手腻滑,光华柔亮。那样的白,像瓷一样微微发着光,并不单调。
让他爱不释手,目不能移。
陆昀低笑:“像是‘玉里流霜’似的。妹妹生得真好。”
他指的自然不是她的脸蛋了。
罗令妤娇羞,手背覆眼:“雪臣哥哥,你越来越下流了。”
陆昀轻笑,眸里火光一跳,又被他自行压下去:“妹妹多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罗令妤:“……”
陆昀:“我现在还压着火呢……到底战事在前,不好耽于女色,误了军机。让妹妹怀了胎更不好,我少不得自省。”
罗令妤羞恼,抬手捶他胸口——这个人,什么都能说得出口,还丝毫不脸红……她以前竟会觉得他是文雅名士,太傻了。
原来某人这是已经自省过了啊。难为她的雪臣哥哥了,本性这样轻佻,他是怎么装清高装了那么多年的啊?
陆昀俯身而吮,而亲。他赞不绝口:“……怎么养的啊……”
罗令妤目中光华一闪,有心配合他让他更高兴。无伤大雅的事,他高兴了,她得到的好处岂不更多?男女之间的事嘛,不就那档子事。她搂他颈,狡黠如小狐狸一般:“全靠哥哥养。”
陆昀果然目光亮起,含笑看来。他手托住她的脸,过来亲她的红唇儿。面容碰触,长发拂枕。只瞬间,两人便滚于一处,郎君搂着她,含糊而缠绵,一语双关:“妹妹小嘴儿真甜。”
罗令妤却猛一僵,腿内侧一痛——他的手!
她颤声:“不不不不要,我还疼……”
陆昀轻声:“唔,不碰你。嘤嘤莫嚷,让我吃些甜头。”
他的甜头,要她的半条命呀……那怎么行?罗令妤僵着身,看他眸子幽黑,要被他吓死了。他这样不流于外的平静,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啊。女郎被压在床上这样又那样地折腾,她绞尽脑汁想该如何制止陆三郎时,舍门被叩响了。
罗令妤立刻反应极快地推陆昀,并力气极大地踹他:“有人来了!”
陆昀:“……你好像很迫不及待?”
罗令妤连忙收敛自己眼中的惊喜色,诚然她瞒不过陆昀。陆三郎一声叹,女郎又被他捏了下脸,陆昀才退开。待陆昀的身形远离屏风,罗令妤怕他回来见到她,又想到那档子事,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衣,忍着身体被碾压的那种不适感……陆昀拿着信回来了,脸色淡淡,扫了信好几眼。
罗令妤察言观色:“怎么了?出事了么?”
陆昀坐下,沉吟:“一半一半吧……南阳的战事中,那支北国军队是他们中兵力最强的。骑兵、步兵,弓箭手,装备精良。为了拿下南阳,步兵争取到了机会。万箭齐射,魏将军差点死在里面。幸得我军有提前准备,才领兵后退,在箭阵中死伤只有一二。”
罗令妤怔然,眼神一下子变了。她是聪明的女郎,陆昀语气这么奇怪,她瞬间想到了:“……二表哥曾经跟我说,他做过一个梦,梦到你万箭穿心而死!他说的随意,不当回事,我以为这件事和后来的不一样,就过去了……原来是在这里么!”
她一下子握住陆昀的手,目光焦急。明知他没事,她还是感觉到后怕。她发着抖抱住他,再没有什么之前欲迎还拒、勾搭陆昀的心思了:“……你没事!你好好的!”
若是陆昀此时在南阳,那个箭阵,对的说不定就是他。魏将军神武,可以从中脱身。陆昀武艺一定不如魏将军,若他在那里……万箭穿心而死,岂不就是陆昀的结局?
……竟这样与死亡擦肩而过。
陆昀若有所思,忽然说了一句:“如果我此时不在这里,我当在拜访各位名士。我也不在南阳。”
罗令妤:“……什么意思?”
陆昀笑了笑,低头温柔看她,亲她的面颊:“意思是,你改变了我的命运啊。你救了我。”
若她嫁给衡阳王了,他肝肠寸断,心神不属,当死在这场战事中;
若她好好地留在建业等他,然他心中有她,心神安定,南阳交给魏将军,他当去拜访周边名士,借舆论来压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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