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麻痛感从拳头传来,刺激着神经,厉炎夜觉得自己这一拳是打在了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上。
厉炎夜疼得直甩手,欧阳星朗看见以后就停下了拳头,想要上前看看他伤成怎样。毕竟欧阳星朗的拳头是天天都在真人身上练出来的,厉炎夜的只不过是为了维持体型和锻炼体力。
一个专业,一个业余,谁胜谁负一眼就看得出来。
然而厉炎夜像是杀红了眼,拼命地攻击者欧阳星朗。他立马伸手将欧阳星朗强健的手给紧紧抓住,那只手背布满了老茧的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察觉到欧阳星朗并没有用力地反抗,厉炎夜就选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欧阳星朗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狠狠地摔了下地。
或许是欧阳星朗的个头比厉炎夜要高,又或许是厉炎夜太过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还是说其实欧阳星朗一直都在让着他,所以被摔在地上的时候,他顿时就一个弹跳站住了身体。
欧阳星朗还没站稳,他的身体就以一个飞速的拳头向着厉炎夜的眉心打去。
厉炎夜也还没有从刚才的过肩摔中稳住自己的身体,就感受到额头前传来了一阵强风。
心里一惊,抬头看的时候,只见一个紧握的拳头距离他饿眉头只有几毫米,拳头还没有停!
额头的刘海甚至被风尽数吹起,从这个拳风的力度来看,如果真的落在了厉炎夜的眉心,恐怕会脑震荡。
厉炎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欧阳星朗却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然后将手放了下去。
最终欧阳星朗还是舍不得将这记重拳落在厉炎夜的眉心。
“今天就到这里吧。阿炎陪我去喝点东西!”
厉炎夜疲惫地点了点头,刚刚几乎是用尽了他浑身力气的过肩摔,确实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这欧阳星朗身体重得跟一头公牛似的,谁能够托起他也是硬角色了。
走动的时候,肋骨又传来轻微的疼痛,恐怕是二次受伤。
欧阳星朗因为身上的汗水,所以就进了浴室沐浴一番,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在外面的厉炎夜早已经摊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起来。
“在借酒消愁?”欧阳星朗大步走了过去,然后将厉炎夜手中的酒瓶夺走,自己一饮而尽。
替厉炎夜将酒瓶剩下的酒都喝光了。
厉炎夜轻轻吁出满口的酒气,“朗,借我几个人用!”
“随便拿去,要多久拿多少,我的人就是你的人。”欧阳星朗开了一瓶威士忌,倒在两个酒杯中,拿起其中一杯抿了抿,又打趣地加上一句:“连我都是你的人。”
“你只需要帮我查一下那个河屯的老底,还有临时居住地。带了几个义子过来S市。最后,他到底将姚若蓝那个女人关在什么地方……”
其实厉炎夜原本是不想过来找欧阳星朗的,一看见他就等于看见了大半年前的那一场火光冲天的惨剧。还有他做的选择也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
可是为了夏云初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厉炎夜还是过来找欧阳星朗了。
因为他已经开始等不及了。
老秦那边确实可以搞到消息,可是他的白道,总是比欧阳星朗的黑道要来得晚一点。
估计是白道为公,一向都有点散漫;而黑道是为私,所以就比较快。
欧阳星朗终于终于知道厉炎夜烦躁了一整晚的源头是哪里,不是因为富安的死,而是因为夏云初那个女人。
“坠入爱河了?”欧阳星朗悠悠问道。
在欧阳星朗的印象中,厉炎夜不会对任何女人留情的。要是说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那还说得过去。
只不过像今天为了一个女人要向他求助的情况,他还没有碰见过。
“让你查,查就是了。叽歪这么多做什么?!”
厉炎夜忽然大声叫喊出来,压抑的情绪逼迫着他需要通过某种途径宣泄出来。
这是他心底无法触碰的殇。
欧阳星朗并没有跟失控的厉炎夜逞口舌之快,而是顺从地站起身,走出休息室。立马就安排手下做事了。
欧阳星朗从来不会吝啬对厉炎夜的帮助,只要他厉炎夜有需要,他欧阳星朗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他跟厉炎夜的友情,其实早已经超出了友情了。凌驾于朋友之上。
再次折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厉炎夜似乎是醉酒了,又像是被心事重重包围着,只是张开着四肢,直直地躺在沙发床上。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只是闭目养神。
“阿炎?阿炎?”欧阳星朗轻唤了两声,发现他毫无回应或者动静,健硕的身躯跟着躺了下去。
“恼羞成怒了?我没有说不帮你查。”
欧阳星朗扯过一旁的绒毯给厉炎夜盖上,然后蜷起食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才侧过身给某人打了一个电话。
听欧阳星朗的语气,那边的人应该是在S市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对的,是我,阿朗。给您问安,这么夜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嗯,上回跟您提过了。外号叫‘globefish’河屯!劳您查一下。”
“不方便?您老不是在跟我打官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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