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
她保持着一个听八卦的人应该有的热忱表情,坐在椅子上转着圈圈:“这个是SAN暗恋我们the one?”
工作人员小哥:“……”
正常来说,喻言这完全就是在八卦。
但是她是小老板,询问队员之间的矛盾似乎就变成合情合理的事情了,只能算成老板来调查了。
于是工作人员也毫无保留的,知无不言了。
这位小哥很适合讲故事,聊起天来生动形象,还有动作示范,普通话流利标准,声音也挺好听。
就是废话太多。
喻言听了半个小时,总结下来——
这个前中单不出所料,也是个脾气不好的大魔王型,属爆炸果实的。虽然说平时这两个大魔王也会有意见不合,但是并没有到要闹翻的程度。
然后,the one手臂受伤以后,江御景的状态很长时间变得特别差,SAN恰好提出想转AD,并且自己偷偷练了有一段时间。
听到这里,喻言wow了一声。
都准备鸠占鹊巢了,这还忍得了?
不能忍的。
再然后,没有然后了,SAN走了。
故事听完,喻言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拓展一下。
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脑补了三万字的小虐文,顺便解决掉了江御景的一排草莓牛奶,下午比赛时间一到,就跑去客厅开电脑,打开德玛西亚杯的直播。
网页刚打开,又被她秒关掉。
不想看。
听天由命。
她干脆开了游戏沉迷召唤师峡谷,先是登录了自己的账号,想了想,又关掉了电脑。
走到江御景电脑前,坐下,开机,上游戏,开了排位。
AD位,秒选寒冰。
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男人游戏ID上MAK.SEER几个字母一出现,队友全部在近聊疯狂打字——
【我滴妈,SEER???】
【真是SEER啊!】
【飞一波飞一波。】
【我队友竟然是SEER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能吹到老。】
喻言保持着SEER这位选手平日里被大家所熟知的高冷作风,一言不发,操控着手里的寒冰直奔下路,驰骋疆场去了。
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这一沉迷,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晚上五点,喻言瘫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终于舍得关掉游戏。
她走到茶几前,把上面一排空的牛奶瓶子拿过来,全都放到了江御景桌上,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捞了两瓶出来,出门,回家。
走之前,她还体贴的帮忙关掉了灯。
毕竟电费,还是要她爸来付的。
两个小时后,一波三折征战德杯的MAK大军终于回到了基地,胖子直接哀嚎着瘫倒在了沙发上,小炮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掏出手机开始刷贴吧。
刷到一半,咦了一下。
胖子一眼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贴吧界面,嗬的一声,一把抓过小炮肩膀,兴冲冲地:“来来来,让我看看我们可爱的网民们把景哥喷成什么样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结果他头凑过去看,没想到这帖子上面还真的是江御景的名字。
发帖的楼主一楼先是贴了几张截图。
第一张,ID是MAK.SEER的寒冰,1/12/3。
第二张,ID是MAK.SEER的寒冰,3/15/2。
第三张,依旧是那个熟悉的ID,数据1/9/5。
以此类推,惨不忍睹,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帖子标题是:【我本来以为自己上了景哥的宇宙无敌霹雳战车,结果没想到是辆灵车。】
楼主语气崩溃,字里行间不难看得出来,他已经快哭了。
小炮和胖子默默地,没敢出声地把整栋楼围观下来,抬眼瞅了瞅当事人,正站在自己的电脑桌前发呆。
“诶,景哥,你是不是被盗号了啊?”胖子挠挠头,没忍住问他。
江御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露出他桌上那一排空牛奶瓶。
胖子:“……”
小炮:“我觉得,可能不是被盗号了吧……”
江御景没说话,瘫着张脸把桌上的空瓶子一个一个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然后开电脑。
然后,他对着他钻三的号,和那一整排的负战绩,沉默了片刻。
鼠标拖动往下翻,他突然勾勾唇角,笑了一下,
“还能拿到人头了,有进步。”
胖子:“……”
怎么办,景哥是不是生病了?
对于他那毁天灭地的战绩江御景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完全明白这女人在向他表达愤怒,不仅没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有点想笑。
想了想,男人穿鞋,出门,被小炮叫了一声,“诶,景哥,你干啥去。”
他摆摆手,没回头,“抽根烟。”
夏夜空气逼仄,闷热而潮湿,江御景靠在门边看向隔壁。
离得不远不近的两栋房子,屋子里灯火通明,客厅拉着窗纱,朦朦胧胧之中,侧窗能看见一个男生的脑袋。
江御景:“……”
一个男生的脑袋?
男人黑眸望过来三秒,喻勉唰地一下把头缩了回来。
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微张,又紧张又兴奋,牙齿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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