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景人就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两个人之间距离一米发微信。她一条打了一半,那边男人被苏立明叫过去了。
喻言歪着头,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 最后瘪了瘪嘴,一下一下点在删除键上,按了锁屏。
直到晚上十点,天已经黑的透彻,喻言才准备走。
喻勉这几天准备着期末考,然后就要正式升入高三了,喻妈妈担心他在这边贪玩不认真读书,干脆一条圣旨直接把人拉回家里去住。
每天准时准点拖着她回去烧饭的人终于走了,喻言时间上也自由了下来,一下午看了一大堆的录像视频看得她头晕眼花,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客厅另一端五个男生好像是刚打完练习赛,江御景坐在位置上看手机,苏立明正在跟小炮说话。
喻言打了个哈欠,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回家去。
她刚一到家,就收到了季夏的视频邀请。
女人那边穿着学士服,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也刚到家。
“言言!我毕业啦!”她笑的灿烂。
喻言懒洋洋一屁股窝进沙发里:“恭喜毕业,成为了可怜的社会人士了。”
“我休息一段时间再找工作啊,这几天忙毕业快忙死了。”季夏平躺在床上,高高举着手机笑眯眯,“我明天去找你玩啊,你明天什么时候在店里?”
“上午吧。”喻言想了想,“一点之前。”
“一点之后你什么活动?”
“下午有比赛要看。”
“是不是喻勉那个姐夫?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班里那帮男生还在聊游戏,好像他们明天下午也要去看那个比赛的。”
喻言垂着眼,无精打采地:“不是喻勉的姐夫。”
季夏挑眉:“你现在这个语气为什么跟之前否认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你终于被他男色诱惑了,我就知道,毕竟长成那样啊。”
喻言瘫着张脸:“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喻勉这个姐夫真是不一般。”
“……”
所以说必须得用这种称呼方式吗?
第二天MAK战队依然早早来到比赛场地,他们前面刚好是FOI的比赛,宫翮难得亲临现场。
一行人从后门一进去,就看见男人站在门口和一个工作人员说话,看见他们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比泡开的菊花茶还要灿烂。
“景儿!”男人高声道。
江御景目不斜视不动声色的往小炮后面站了站,假装没看见他。
宫翮不为所动,急忙往前走了两步迎面朝他们走过来:“景儿,你不理我啊。”
江御景被人拦住,只得停住脚,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什么事?”
宫翮对他的冷言冷语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现在离你们比赛还早吧?陪我喝杯咖啡?”
江御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你再给我加个零,我都不回你们战队。”
宫老板笑眯眯地,直接捞着人肩膀往外把人带出去了。
小炮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个人的关系原来有这么好的吗?
江御景跟着宫翮一路出去走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男人一坐进车里就捏过烟盒,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他。
江御景接过,顺手拿起男人丢过来的打火机,点着。
烟雾升腾,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充斥着烟草的味道。
江御景没说话,等着宫翮的下文。
他这么突然的把他拉过来不可能是一时兴起,肯定是有事情跟他说。
果然,男人吐出两个烟圈来后,缓缓开了口:“你妈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
“她跟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说想见你一面,或者只听听你的声音也行。”
江御景咬着烟,微抬下巴仔细分辨挡风玻璃右上角贴着的车检年限,脸上没表情:“是吗。”
他旁边,宫翮叹了口气:“她这些年应该也过的不太好,你电话我没给,想着怎么也要跟你说一声,但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在,如果你想——”
“不用。”江御景打断他。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车窗紧闭,空气逼仄,有点闷。
男人身上MAK战队的队服外套袖口被他圈起两折,手肘搭在车窗边缘,露出小臂上的半截纹身。
江御景眯着眼看过去,四周的光线太暗,青灰色的字母影影绰绰,看不太清。
他蓦地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宫翮一愣:“什么?”
“我们原来还有血缘关系。”
季夏到喻言店里来找她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十二点。
喻言当时正在后面和沈默说话,男人将她之前的新品做了改良,喻言试吃一口,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老师,屈尊小店真是委屈您了。”喻言感动地看着他。
“哪里哪里。”沈默谦虚完,冲外面扬了扬下巴,“那个人在外面看了好久了,你朋友吗?”
喻言回过头去,就看见季夏站在那里挑着眉看着她,一脸的意味深长。
不用想都知道她什么意思,喻言翻了个白眼,换衣服出去了。
两个人出去找了家餐厅准备吃个午饭,季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人刚坐下,就八卦地问她:“刚刚那个小帅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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