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很多宗派是直接灭绝了,剩下的人可以瓜分那些遗留下来的地盘和资源,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但他们想到惨重无比的死伤数目,想到战死的亲朋好友,想到遍地尸骸,谁也没心情去高兴。
等他们派人潜回去小心翼翼的探查,不可思议的发现那些域外天魔真的全都撤退了,全都陷入了震惊和狂喜的情绪中,可当他们各自回到宗派或家族驻地中,看到那满目疮痍的废墟和熟悉人的尸体,刚升起的那点喜悦又变成了痛苦,各个都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能抵抗到最后并打算与轮回者们同归于尽的人,或许实力不一定强,有可能只是运气好才幸存到最后,但最起码他们都不是那种背叛自己家乡投靠域外天魔以求苟活的叛徒,所以他们的哭声也格外真心。
厉兴卓回到属于剑宗的宗派驻地,看着破碎的宗门,他脑海中回想起宗门内那些师长和师兄弟们浴血奋战的场景,就连他最讨厌的万剑流也是杀敌不少后死于域外天魔中一个堪比九级兵魂师的高手手里。
大燕皇朝的帝都比剑宗更靠近战场前线,后来败退,也是大燕皇朝帝都更先沦陷,大燕剩下幸存高手也被三殿下带着入驻剑宗,在剑宗驻地被破的那一战中,三殿下和大燕所有高手也一同战死了。
厉兴卓他就亲眼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他放在心坎上的三殿下被一个敌人抱着自爆,死得尸骨全无,甚至之后那个自爆的敌人又重新复活了一次。
他痛苦难当的拼命杀敌,但他不敢也向剑宗的其他人那样死战不退。他身为盟主基本是家乡剩下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了,若是他死了,家乡沦陷的速度就更快了。而且他还没杀死那个复活的敌人,为他的三殿下报仇啊!
厉兴卓心情复杂的开始和剑宗幸存下来的种子弟子一起恢复宗派,就在他们好不容易把护宗大阵修复了,标志性建筑物修复了之后,天空突然裂开无数条漆黑的裂缝,就像张开的漆黑大口要吞噬整个世界一样,这种天威般的情况便是厉兴卓也只是如同一个凡人一样仰望着并压抑着心中的恐慌。
身后有弟子惊恐万分的问道:“是……天塌了吗?还是域外天魔又要大举入侵了?”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场面一片寂静,整个世界仿佛除了已经被撕裂的天空和隐约有无数光影在起伏的长长河流虚影之外,所有人或物都陷入了凝固中。
厉兴卓也陷入了这种凝固中,他还保持着仰头看着漆黑裂缝和天空河流虚影的动作,身体怎么也无法再动弹一下,就连思维都变得很缓慢很缓慢。
他好像看到了那条有无数光影的河流虚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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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快醒醒!今天是您第二次觉醒的大日子,不能耽搁的!”
厉兴卓从沉寂的黑暗中醒来,模糊的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觉醒?什么觉醒?他不是早就觉醒了吗?
厉兴卓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有个眼熟的少年,他一愣:“你……”这不是他年少时身边的小厮吗?他身为天下第一高手,这点记忆力还是有的。
那小厮也没注意到厉兴卓的不对劲,只急急忙忙的拿来衣服伺候他穿上:“少爷,今天您起晚了,得抓紧时间才行。”
厉兴卓穿衣服时看到自己的身体,缩水后的少年身材,他不禁怔怔出神,又回想起了自己陷入黑暗前所看到的那条河流虚影。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厉兴卓很确定他目前经历的并不是幻觉或者做梦,这是真实的,难道他真的回到了自己十岁进行第二次觉醒的这一天吗?
毕竟厉兴卓是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了,当然不会像个真正的十岁孩子那样掩饰不了内心真正的想法,他表面上伪装得很好,别人只觉得他是因为今日要进行第二次觉醒大概有点紧张所以变得不爱说话了,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厉兴卓回想起自己真正十岁那年的觉醒,因为他一直感觉不到自己剑魂的存在,所以觉醒失败了,他是直到快十五岁被柳家退婚后,外出散心意外获得奇遇,才能在十五岁第三次觉醒仪式上一次觉醒两种兵魂武器,剑魂和刃魂,不过刃魂一直都是作为辅佐剑魂的存在,所以他的剑魂威力远比常人的剑魂更强,但刃魂就只能作为辅修存在了。
如今他重生回来,就没必要再去寻那奇遇让自己觉醒兵魂了,因为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兵魂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觉醒仪式上他只要感应自己的兵魂就能百分百成功觉醒。
那些觉醒失败的人,都是因为兵魂与主人联系不强,导致主人觉醒仪式上无法感应到兵魂才会觉醒失败。但如果事先知道自己的兵魂是什么再举行觉醒仪式,肯定就是百分百觉醒成功的。
厉兴卓心里有了底,自然不会像他真的十岁那年那般忐忑了。
来到觉醒大殿,厉兴卓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父子俩四目相对,他能感觉到父亲眸光中的担忧和鼓励,忍不住冲父亲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厉父愣了一下,然后也笑着对儿子微微颔首,心中的担忧也稍稍放下了。他和兴卓的母亲都是天赋极佳的人,不可能他们的孩子会是个觉醒不了的普通人,这次一定能够觉醒的,就算不能又如何?他护住自己儿子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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