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示意余小捕快先到外面等她。
延圣帝见状笑了起来。他以为婠婠是实心眼儿的认为他是真的有事情同她商议。正要随便的聊几句,便听婠婠道:“官家今日心情大好。”
延圣帝有点意外,他这位天门总捕这是开窍了?知道自己方才那是有意撵人,急着拍板的借口。所以这就知趣的同他闲聊一会儿,好做个样子维护他的形象。
但不管是患了失魂症之前的阿婠还是现在的,都不像是如此能体察上意的人。抱着疑惑延圣帝笑道:“甚好。”
婠婠想了想,问道:“官家近日没吃什么油腻东西吧?”
问题出口婠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问,这有刺探的嫌疑,忙道:“臣失言。”
延圣帝却是有点明白了,“阿婠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又怕气着我。只管说来,被气的久了都习惯了。”
婠婠听了还是犹疑的一会儿,观延圣帝的面色似乎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便就将打好的小报告呈递了上去。
延圣帝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打开的这份折子。看完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送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哪个孽障造反了。
而后,延圣帝的气才开始渐渐的聚集起来。他欲要传唤楚王来责打一通,却又忍住了。若是此时就将这件事揭出来,那便就是晋王独大的局面。而晋王现在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延圣帝犹豫难决。默了一阵后向婠婠说道:“此事只当没发生过。好好的看着楚王,有必要的话插手维护一下他的名声。”
没有见到延圣帝发布的狂风暴雨,婠婠很是有些失望。却也流畅的道了声“是。”
延圣帝又是沉默了一阵,说道:“阮拙的话不必理会。天门就只管做好天子的耳目便是。还有,查一下楚王的那几个女人......”
话有些难能启齿,却也不必全部说完。
婠婠很快的领会了意思,“微臣明白。”
延圣帝叹了口气,道:“先回去罢。”
婠婠躬身行礼,退出了观稼殿。在她出去后,延圣帝拍着桌案,狠骂了远在宫外楚王府的楚王。发泄了火气,之后又是久久的一阵沉默,延圣帝就又召了地门总督使进宫来见他。
☆、第一百八十四章 汤饼里的卤蛋
将出宫门的时候,婠婠见到秦王、晋王、楚王三个立在一处说着话。
这三个人凑到一起,本该叫人脑补出个权谋大戏。但是因为对楚王的固有印象发生了变化,此刻婠婠怎么瞧就怎么觉得这画面充满了腐点。
婠婠远远的瞧着,心中正因为丰富的脑补而窃笑不已。忽见秦王咳了几声,而楚王满脸关切的递了帕子,还伸出手来在秦王的背上轻敲着了几下。接着似又说了些关切的话语。
楚王经营的人设便是温润如玉,恭兄友弟,知人善任。哪怕背后的小动作搞的再欢快,在人前他的这条人设还是维护良好的。在今早之前,婠婠若见了他这般动作神态,也不会多做什么联想。
可是现在婠婠控制不住的腐向联想,且开始恶寒起来。这股恶寒不为别的,就因为秦王的容貌风姿有那么两分像凤卿城。
隔着衣料婠婠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别开眼睛不再去看他们,转头带着余小捕快径直的走出宫门。
自观稼殿到宫门口,一路都没遇上苏珑和阮拙。看来那两个人早已经离了宫。婠婠回到天门又忙碌了一阵,瞧着时近正午,便就出了天门府衙到最热闹的坊市间去用午饭。
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要听一听汴京百姓对于昨日那桩“铁面小御史衣衫不整挂在青楼窗外”的奇景的见地分析。简言之,她就是出来听八卦的。
婠婠选择的是一家露天的汤饼摊。摊位不算大,汤饼的味道却是好得很。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听着四周那些被夸张过的许多重的八卦流言。正吃的酣畅、听得快乐时,桌子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这个时间用餐的人多,有食客拼桌实乃常事。婠婠不甚留心的抬眼一瞧,却见对面坐下的是那位新任的金吾卫上将军、同前主有着许多故事的展笑风。
婠婠吞下了口中的汤饼,打招呼道:“展大人。”
展笑风道:“还是唤我展大哥罢。”
婠婠想了想,道:“似乎不太好。便是官家不忌讳天门与金吾卫扯近关系,我家恒之也会不高兴的。”
说着婠婠自腰间的药囊袋子里取了两只小瓶出来,推到展笑风的面前说道:“多谢你那日的援手。本想寻时间登门相谢,既现在遇上了我便偷个懒。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展笑风一怔,看了看那两只药瓶,疑惑道:“这是谢礼?”
婠婠点头,指了指那瓶子道:“看着不起眼,但里面的药有价无市。”
展笑风笑着将那药瓶推了回来,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婠婠再次将药瓶推到他的面前,并又加了两锭足量的银子过去,“这些年的酒蒸蛋钱。不好欠你的。”
展笑风看着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那笑容里有些无奈,而无奈中透出的是又一抹包容的意味。他说,“阿婠好像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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