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之人拿到了舍利子,而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瑶姬怒不可遏地看着男子,说道:“你,你竟然为了舍利子而骗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上奏天庭吗?”
胥长廷回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你既可以从别人手中得来此物,我又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手段骗走,若你想要,你也可以用你的能力夺回去。”
瑶姬怒骂着:“真是可笑,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
胥长廷冷道:“兔食草,蛇吃兔,而蛇最后又被鹰捕食,强者居之,国家如此,人亦是如此。”
“不要再说了!”这时纪妙之已站在他们身后,她走上前,看了一眼胥长廷,承认了自己冒失的举动:“不问自取,即为盗。不管她人用什么手段,至少我们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去重蹈覆辙,过去是我的错,毕竟人无完人,还请真人原谅。”
说罢,她从胥长廷手中拿过了舍利子,递还给了瑶姬。
瑶姬淡笑道:“我说过我可以将舍利子借给你,但他必须留下来。”
“他虽不可以留下来,但我可以,我甘愿留下来为真人当牛做马,直到真人愿意将舍利子借给妙之。”纪妙之愿意等,等到她愿意借给她为止。
瑶姬满脸不屑:“我说过我只要他留下。”
胥长廷嗤笑道:“你应该看清他的内心,他并不爱你。”
“不可能,我绝不相信,他定然因为楚国的关系,才会这样说。”瑶姬旋身离开了巫山,她满心以为的感情不过只是虚无的梦境,她更以为只要楚国不复存在,那么宋玉便会留在她身边。
白起带着七万精兵,顺汉水南下,将鄢城团团围住,并下令稍微烧毁船只,以表决心。
鄢城久攻不克,白起依旧从容不迫,是日,他与亲兵前往汉水,其中一人说道:“楚国如今将兵力集中于鄢城,我军久围不下,长此以往,恐怕对我军形式不利。”
白起皱眉目光犀利,在他眼中从无战败和退缩两词,他回道:“我既受命大王,此战只许成功,绝不容许失败,若不拿下郢都,我绝不回秦国。”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女子的歌声,那声音婉转动人,扣人心弦。白起不由地问道:“是何人在此处唱歌?”
亲兵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正忙碌于农田中,他回来禀报道:“回大良造,是名农女。”
白起不由地赞叹:“这女子歌声清丽婉转,甚是好听。”
那人试探性地问道:“卑职去传她过来。”
白起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众人却无一不被眼前之人的容颜惊叹:“楚国的女子生的倒真是如天仙一般,难怪这襄王沉迷女色。”
白起却面色沉静,问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停下动作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起,说道:“这农田中若有过多的汲水,对作物不利,所以便开挖一条排水沟,排除多余的地面水。”
白起看着她手中的手中的铁犁,沉吟道:“那敢问淑女,如何能将低处的水,引到高处?”
女子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回道:“筑坝蓄水,使水位达到一定的高度,再开挖一条长渠,便能使水引到高处。”
白起似乎得到什么启示,拍手道:“果然是妙计。”
入夜,城中一片万籁俱寂,胥长廷虽不露声色,却满腹担忧,问道:“主人,已经过了那么多时日,宋玉也已当上了议政大夫,你到底何时打算离开这?”
纪妙之答道:“不是还没拿到舍利子吗?瑶姬不知所踪,现在还不能走。”
胥长廷目光异常坚定,沉声说道:“三日之内你必须离开这。”
纪妙之疑惑问道:“为什么?”
胥长廷撇开目光,答道:“这我不能告诉你,总之郢都不能再继续呆下去。”
听到他如此说,纪妙之“嚯”地站起身,正要向外走,却被他拦住:“你要去哪儿?”
纪妙之冷道:“与你无关。”
胥长廷认真地答道:“你是我主人,这就与我有关。”
纪妙之追问:“那你便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起在鄢城秘密修筑了百里长渠,打算水淹鄢城,若鄢城失守,郢都也岌岌可危。”胥长廷低眉轻叹了一口气。
纪妙之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我更不应该走。”
“这是天意,谁都没有办法更改。”
“什么是天意?天意难道就眼看着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活活淹死?”纪妙之不明白那些所谓的天意,若是罪大恶极之人确实死不足惜,而那些是毫无抵抗力的百姓。
“我正是因为怕你难过,所以才想劝你离开。”
“若你不想我难过,就应该制止这场灾祸的发生。”
胥长廷解释道:“两国交战,死伤必不可免,楚国是注定要灭亡的,更何况我们并没有权利去号令龙王收水。”
纪妙之突然想到:“瑶姬,瑶姬她曾帮助大禹治理洪水,她一定是有办法帮助楚国摆脱灾祸的。”
胥长廷回道:“瑶姬她不会出来制止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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