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长廷缓缓地推开门,说道:“我何时嫌弃过你的容貌了,因为你本来就很丑,也没必要嫌弃呀!”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纪妙之古怪的举动,他走上前试探性地拉着她的被子,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在学乌龟,把头缩进被子里。”
“不是这样的。”纪妙之鼓起勇气脱下了被褥。
胥长廷沉默了许久,竟突然笑出了声:“噗,我懂了,你是在学猴子是吗?不过你这装的也忒不像了。”
☆、(叁)猳妖之国
见他东揪揪西扯扯, 纪妙之推开了他的手, 怒斥道:“喂, 会痛的。”
胥长廷一把揽过了她的腰,又在她的肩上蹭了蹭,说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 和我本来的样子像不像,这才是天生一对。”
纪妙之推开他,说道:“谁要同你天生一对, 快想想办法把它除去。”
“那可不简单。”胥长廷坐正了身体,他的手掌上登时间多出了一把剪刀,露出了寒芒向她伸出了魔爪。
纪妙之愣愣地问道:“你拿剪刀做什么?”
胥长廷嬉皮笑脸地回道:“放心,我的手法极好, 定将主人变回以前细皮嫩肉的样子。”
纪妙之摇头:“不要, 这治标不治本。”
“那就用钳子,连根拔起,绝不会再长出来。”胥长廷拿着钳子,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那很痛的,不行。”纪妙之想到血肉模糊的自己便被吓得胆战心惊。
胥长廷继续道:“那就用火折子。”
纪妙之目光如水, 似要滴出来一般,极为认真的问道:“然后呢?”
胥长廷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全都烧光啊!”
纪妙之这才发现自己被胥长廷耍了, 她怒不可遏地呵道:“你伺机报复对不对?你烧一个试试,你把我当成集市上卖的烤全羊啊。”
胥长廷又好气又好笑,到这个时候她竟然想的还是吃的, 无论是生气、开心她总是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放在脸上,或许她是这个世界最真实,最澄净的人。可是曾经的纪妙之却是截然相反,他似乎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但他明白若此刻不抓住,或许千年万年再无相见的机会。
“那就没办法了,其实主人这个样子也挺迷人的。”胥长廷笑比清河,似是玩笑却又说的极为认真,他加快了脚步向门外走去。
纪妙之一头雾水地唤道:“喂,站住!”
不多时,赵升端着汤药入了她的房间,纪妙之因为之前的事还未完全消气,她撇开头冷冷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升目光炯炯,诚恳地认错道:“之前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我是特意向你来赔罪的。”
纪妙之见到他便气不打一出来,更别提什么原谅,她挥着手说道:“不必了。”
赵升将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说道:“这碗符水,能解你身上的毒。”
“谁知道你还会不会继续害我!”纪妙之漠然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符水,她上次就是因为他的符被囚禁,更不能再轻易相信他的话。
赵升淡淡地说道:“这药是胥长廷亲手为你熬的,他虽然自己也受了伤,却不愿假手于人。”
纪妙之不可置信地扬起头,问道:“他受伤了?他方才不还好好的。”
赵升在一旁解释道:“那池中的水是至寒之物,他又将内丹给了你,怎会毫发无伤,不过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是啊,她总是如此粗心大意,总是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冥冥之中,一直都是他在守护自己,或许这渐渐地成为一种习惯和依赖,纪妙之心不在焉地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豫州这几日流言四起,几个妇孺在集市上议论着:“你没有没有听说啊,最近豫州常有披着人皮面具的怪物出没。”
提着篮子的妇人震惊地问道:“人皮面具?”
几个女子在一旁应和道:“对啊,他们的脸时常会突然掉间下来。”
妇人半信半疑地说道:“天底下会有那么邪乎的事?”
“所以你们可要时时警惕这些人,恐怕又是那些妖孽在作祟。”
一到宵禁,集市上便再无半个人影,正当小二要关门打烊时,来了一个头戴帷帽的神秘男子。无奈下,小二只好上前招呼:“客官,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声音沙哑,简洁明了地回答道:“住店。”
小二做了记录,又将木牌递给了他,恭顺地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那里边楼上请,这是您的排号。”
那人走了两步,又回眸看了一眼,声音低沉:“对了,准备点吃的上来,钱我会一起付。”
小二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马上给您送去。”
未过多时,小二端着饭菜,轻叩着那人的门说道:“客官,你要的东西给您送来了。”
那人并未作出回应,只是不知为何门自己打开了,那人已摘下了帷帽露出诡谲的笑容看着小二,蓦地,他捂着自己的脸似乎极为痛苦。等小二回神时,那人已化作了一副皮囊,他大惊失色怪叫道:“有,有妖怪,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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