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烦意乱地站在屋顶,愤愤地跺脚道:“口是心非!”
哪知一下失去了平衡,从屋顶跌落了下来:“啊~”
纪妙之只觉得自己掉入了温热的水中,奋力地挣扎着:“救命啊~”
耳畔响起了男子温润而平和的声音:“本王还没喊人,你倒是先喊起救命来了。”
纪妙之抬头去看,果然又是和楼绯月一样的容颜,再往下看,那人竟然赤、裸着上身,而自己就躺在他身上,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你~”
男子拉过衣服,将灯扑灭后,随即推开了纪妙之。用极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愤愤地质问道:“躲在屋顶上看男子洗澡,你还像个女子吗?”
守卫听到了声音立马赶了进来,问道:“王爷,发生何事了?”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纪妙之,冷冷地说道:“这里有个女流氓,爬到本王的屋顶上,图谋不轨。”
纪妙之站起身,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外衣,忿怒地骂道:“喂,你搞清楚,是你家屋顶常年失修我才掉下来了,我还受伤了呢!”
男子打量着她,又说道:“你一个女子,深更半夜站在屋顶上,不是流氓想必就是个女刺客。”
“我只是路过而已,好歹你也是个王爷,这屋顶也不让人好生修修。”纪妙之抬眸看了屋顶一眼,心底有些委屈,自己莫名其妙地摔下来,竟然还被拉上一个女刺客的罪名。
男子思索了半晌,又说道:“不如你上去将它修好,本王便放你离去,如何?”
纪妙之追上他的脚步,争辩道:“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你让我修屋顶?!”
男子勾了勾唇角,又说道:“这能爬上屋顶的姑娘,又怎么可能是柔柔弱弱的呢?”
纪妙之抬起头,却还是只到他的肩膀,她不服气地说道:“我若说不呢?”
男子目光一冷,说道:“那便交由大理寺,严加审问。”
纪妙之也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软下语气,说道:“我修,我修还不成吗?”爬上了屋顶,寒风瑟瑟,纪妙之满心地委屈,嘀咕着:“我是谁,不就修个屋顶吗?堂堂的王爷,做事如此小气,竟还怀疑我是个女流氓,我倒真想让你见识下什么是流氓。”
呆在屋顶吹了一夜的冷风,纪妙之打算好好教训这个所谓的王爷,她使坏地在男子身上下了咒语……
☆、(肆)祸国妖后
高长恭像是受了蛊惑, 摇摇晃晃地打开了婢女的房间, 引的众婢女连忙系好衣带, 急急忙忙地往外赶。那些人边跑,边娇羞地说着:“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纪妙之躲在屋顶掩嘴笑着, 而他发现了自己异常的举动,猛然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后, 目光一寒,冲着她喊道:“你给本王下来。”
纪妙之指了指自己,随即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毕恭毕敬地行礼道:“王爷万福, 请屋顶已经修好了, 请问王爷您还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吗?”
“你方才用的是什么妖术。”高长恭目光显然有几分尴尬,身为王爷跑入婢女的房间,有失身份不说,更是要被那些人认为自己是表里不一的小人。
纪妙之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打起了马虎眼:“妖术?王爷您说的什么, 我怎么不太听得明白?”
高长恭欲言又止:“就是方才……”
“噢,王爷不过就是闯进了婢女的房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王爷要处罚我,那可就会屈打成招了。”纪妙之露出了笑意, 眉眼弯成了两道月牙,调皮地看着他。
“你…”高长恭被她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是齐国的战神兰陵王,竟被一个小小的女子威胁。
二人谈话间,季宣陵又从门外进来,禀报道:“王爷,今日陛下新获了一位美人,听说那女子能歌善舞,又精通歌舞,是个绝对的绝色美人。”
高长恭若有所思地问道:“她姓什么?”
季宣陵沉吟道:“好像姓冯,之前一直在皇后的身边侍奉。”
娲皇宫中,女子华服锦衣,头绾凌云髻,头上的并蒂莲海棠花簪更是引人夺目,几名婢女还跪在地上:“淑妃娘娘。”
其中一名婢女在一旁说道:“宫中之人知道您获新宠,纷纷前来给您送礼呢!”
冯小怜窈窕无双,气吐幽兰:“这些东西又有何稀罕的,只要能保住我眼前这张容颜,荣华富贵自然是享用不尽的。”
婢女连忙阿谀奉承道:“娘娘就好似天上的仙子,一定会青春永驻的。”
“嘴可真甜,这个就赏赐给你了。”冯小怜喜不自胜,拿起了一对玉镯放到了她的手中。
婢女欣喜不已:“多谢娘娘。”抬眸时却发现冯小怜用帕子掩住了脸,似乎正在瑟瑟发抖着,她极为不愿别人看到她此刻的容颜,婢女走上前小声地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仓皇中却被冯小怜一把推开,她依旧捂着脸,双手颤抖地说道:“快去将我盒子里的药拿来。”
而此时,又有人进殿禀报:“淑妃娘娘,兰陵王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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