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怔了怔,问道:“你法力无边,还有事求本王,倒真是稀罕之事。”
胥长廷的双眸如同倒映着灿烂的星河,唇瓣如蔷薇一般娇艳欲滴,他装作生病,不过只是一个逼她离开的幌子,怎会希望她去冒险。
他的声音柔和温柔:“这世间只有一人才能使长廷做到如此,天狐有千年修为,我怕妙之会出事,所以想拜托王爷照顾妙之去苍阙山。”
高长恭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问道:“你想支开她一个人对付天狐,真的无事吗?”
胥长廷笑而不答,说道:“还请王爷为了圣上,相信长廷一次,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高长恭对他刮目相看,答道:“你是个重情义之人,本王信你,陪她去苍阙山。”
夜色朦胧,纪妙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见男子坐在桌案边看着摇曳的烛火沉思着什么,她走上前问道:“长廷,明日我便要离开了,你可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胥长廷爽朗地一笑,拉着她的手在床沿边坐下,调皮地问:“怎么,怕回来看不到我?”
纪妙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只是担忧,我不在的日子天狐会来找你麻烦。”
胥长廷笑容深邃,靠在她的耳边,亲昵地问道:“你我只是三日不见,你便放不下我,若不然你留下点什么做个念想?”
纪妙之懵懂无知地看着他:“嗯?”
见他指着自己的面颊,纪妙之面红耳赤地推开了他:“去你的!”
胥长廷却仍在一旁撒娇:“若不然今夜留下来陪我吧。”
纪妙之怒瞪了他一眼,撇开头,咬着唇瓣说道:“想的美!”
☆、(肆)祸国妖后
灯火拉长了二人的身影, 纤瘦的身影微微颔眉轻颤了一下纪妙之只听到那人轻哼了一声:“嗯~”
她重新在榻上坐下, 扶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胥长廷手抵在了胸口,皱了皱眉解释道:“旧伤复发了。”
纪妙之有些不知所措,问道:“那怎么办?”
沉默了良久, 胥长廷钻进了她的双臂下,粲然一笑:“靠在你怀中睡一觉就好了,你若走了伤势便更疼了。”
纪妙之一把推开他, 骂道:“你这是耍无赖!”
“我可未曾耍无赖,我说的是这里疼。”胥长廷无辜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或许只有此刻,只有在他面前, 他才能像个孩童一般, 他的眼中似乎闪烁着世间最美的星河。纪妙之又不由地想起那个梦中之人,而他额上的紫色印记让她久久不能忘记,似乎曾经见过……
清晨,高长恭备了马,在门口等候着纪妙之, 正当她诧异万分想要开口的时候,却被他抢先说道:“此行若我守护你,你也可以无后顾之忧。”
“我才不需要一个凡人的保护。”纪妙之从马下一跃而上, 挥写马、鞭向城门口狂奔而去。
男子很快也从她身后追上来,问道:“那你可认识苍阙山?”
纪妙之看着他愣了愣,他的笑容宛如清水芙蓉, 却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柔媚的男子,如何能在战场厮杀。可是,想到楼绯月她又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她撇过头,说道:“自然……不认识又如何?”
高长恭挑眉道:“那你应当求本王带你去才是!”
纪妙之不予理会,只是看着一路过来的风景,她只想赶快到苍阙山,而长廷也说过,来回需要三日的行程,她虽然想连夜赶路,可是马儿和高长恭也需要休息,到了彭县她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打算到了明日再走。
他们坐下来叫了饭菜,纪妙之只听见厨房有两个在议论:“那男子长得可真好看,瞧他的脸,嫩的跟豆腐似的,真是不知摸一下会是什么滋味……”
方才来时,她便察觉此处有妖气,好在她们的修为不高,但听到她们这样的言论,纪妙之将方才刚放进嘴里的饭菜,一口喷了出来:“噗~”
高长恭满脸阴霾地看着自己碗里的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你,竟然将饭喷到我的碗里来!”
“对不起啊,我听到了一些很特别的话,所以不由自主地……要不然我帮你吃了吧。”纪妙之干笑了两声,从他手中拿过碗,不顾他异样的眼神,竟大口的吃起来。
饭毕,纪妙之站在他的屋前,嘴角挂着一抹笑容问道:“王爷,可要我保护你?”
高长恭走进门冷冷地拒绝:“不必了!”
纪妙之想到什么,说道:“那你可千万别后悔,若是晚上遇到盗贼之类的……”
高长恭回过身,问:“你把我当成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了?”
纪妙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自然不是,这江湖险恶不仅有人劫财、劫女色、恐怕还有人劫男色,不过王爷会不会很期待后者呢?”
“看你的样子,本王怎么觉得你才像劫色之人呢?!”话音刚落,高长恭将她拒之门外。
纪妙之挥了挥手:“罢了!”
深夜,纪妙之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连忙从床上坐起,她捻了一个隐身诀,向柴房走去。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些人还是对他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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