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不经意地拉了拉冰凉的掌心,说道:“不行,你设法再将它传到本王身上。”
纪妙之嫣然一笑,不想让他继续追问,说道:“王爷以为这是这是在闹着玩儿吗?”
高长恭心底一暖,问道:“你为何要对本王如此好?”
纪妙之说道:“这只是举手之劳,王爷又何足挂齿呢?”
“本王生母出生微寒,从小又不受宫中之人待见,而你是第二个对本王如此好的人。”他从小被带入宫中,而生母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就连他的出生也是一个可笑的意外罢了。
望着他悲凉的神情,纪妙之试探地问道:“那第一个人是谁呢?是冯小怜吗?”
正在这时,纪妙之只觉得印心咒有了微弱的反应,似乎再提醒着她什么,高长恭在一旁问道:“你怎么了?”
纪妙之神情凝重,说道:“我们得赶快回去,我感觉到长廷出事了。”
天狐被关在阵法中,形同地狱一般的折磨,但胥长廷却讨不到任何好处。她的左脸被蛊雕琢咬地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她捧着脸,嘴硬道:“我以为你是有多大的能耐,不过是在硬撑,你快将阵法收回。”
胥长廷目光冷冷,却吐出了一口鲜血,说道:“死心吧,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时纪妙之飞到了他的面前,问道:“长廷~你没事吧!”
他面色极为苍白,星河一般的双眸也失去了光泽,纪妙之握住了他的手,说道:“你这样会被反噬的,你是不是疯了!”
胥长廷气若游丝说道:“我只想帮你拿到舍利子。”
纪妙之与他对视一眼,说道:“若你受了伤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不要在为了我涉险。”
阵法瞬间因为他的法力衰弱,而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天狐化作一团烟雾从阵法中逃脱。
而天狐受了重伤,只好对外称病,高纬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殿中,关切地问:“爱妃,朕听说你病了,所以赶来看看你。”
冯小怜躺在榻上,背着身不敢动弹,直到高纬揽住她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惊诧地问道:“你怎么大晚上以面纱示人啊?”
冯小怜坐起身,说道:“陛下,臣妾感染了风寒,怕是会传染给您,不得已才如此做的。”
高纬严肃地说道:“那还不赶快去传个太医来瞧瞧!”
冯小怜目光闪烁,生怕高纬会揭下她的面纱,婉拒道:“不必了陛下,臣妾休息下便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翌日,宫中流言四起,闹的人心惶惶:“你们听说了没有,今早尚食局的井中,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
婢女打了一个寒颤,说道:“想想都可怕,你说这宫中是否有妖邪之物?”
纪妙之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进了胥长廷的房中,说道:“如今那天狐还在宫中,不过她如今只剩下一半的功力。”
纪妙之思忖了半晌,又道:“陛下一向信巫,不如我假扮方士,混进宫中。”
胥长廷有些担忧,说道:“她虽然一时无法恢复所有的法力,但你仍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还需想个万全之策。”
纪妙之吹了吹汤药,凑到他的面前,催促道:“先把药喝了吧。”
胥长廷笑了笑,直截了当地问:“你亲自为我做的么?”
纪妙之轻瞥了他一眼,说道:“别闹了,赶快喝下去,说不定对你的伤势有效果。”
胥长廷满怀期待地问:“你喂我么?”
纪妙之推开了她的手,嗔道:“你没手啊!”
“我手疼~”胥长廷做出了受伤的表情,靠在了纪妙之的肩头,如同一个撒娇的孩童。
纪妙之无奈地将勺子放到了他的嘴边,见他皱紧了眉头,又问:“很难喝吗?”
胥长廷委屈地眨了眨眼睛,说道:“要不你也喝一口?”
纪妙之好奇地尝了一口,说道:“不苦啊,我加了蜂蜜。”
胥长廷得寸进尺地说道:“那你再多喝两口吧。”
纪妙之拿起了勺子,却突然反应过来:“我喝光了,你还喝什么?”
☆、(肆)祸国妖后
宫女走到冯小怜面前, 见她容光焕发, 皮肤细若羊脂玉, 惊羡道:“娘娘,你的皮肤变得更好了。”
“是吗?不过听说陛下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宫中频繁出现了无头女尸, 陛下赏金千两,在城中寻找能驱除妖邪的方士。”那些被吸去精气的女子,她们的头颅变成了白骨, 冯小怜担忧陛下会起疑心,所以做了这一切,不然自己脸上的伤又如何能好得那么快。
“陛下的想法无人可以更改,只是本宫在想找些方士进宫来也好, 正好本宫有伤在身, 可以利用他们恢复自己的法力。”冯小怜思量着普通的方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宫女在一旁说道:“可是陛下若是对娘娘起了疑心,让那些方士对付您?”
冯小怜露出了一抹邪笑,说道:“不会,本宫一直利用这这把琵琶来控制陛下的心智, 他是不会违背我的意思,一定会对本宫言听计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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