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还未做出反应,手指已经打起了字。
等他回过神来时,编辑好的消息早就发送了出去。
【无:我其实一直是喜欢你的】
【无:对不起,已经很尽力的去控制了,但还是没办法不喜欢你】
【无:所以你愿不愿意……】
【无:和这样的我在一起?】
五分钟过后,她没有回消息。
他以为她是没看到。
一个小时过后,她没有回消息。
他以为她是在考虑。
一天过后,她没有回消息。
他咬着牙爬了起来,去医院看了病,他怕自己还没等到她的消息,第二天就死了。
三天,五天,一个星期,一年。
那个头像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他撑过了全网黑。
撑过了和亲生父母断绝关系。
撑过了独自一人远赴他国学习深造。
他撑过了所有最坏的时候,等到天光大亮,前方是自由广阔的平原,可他所等的回复,却再也没能等到了。
然而十年过去。
他没能等到那个回复,却等到了她。
于是他一再小心翼翼,一再委曲求全。
可什么时候,连带着对她的喜欢,也变得这样不声不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去相亲。
他其实做不到。
想着,唐诉拿起手机,找到微信置顶。
不去试一试的话,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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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鹭在和林父通话。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林父松了口气,说话声中夹带着那边林母断断续续似乎在进行另一段通话的声音。
“我妈在给谁打电话呢?那么激动?”她问道。
林父放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对她说:“给那个李耀的爸爸打电话呢,劈头盖脸就把人骂了一顿,我听着都害怕……”
林鹭:“……”
不对啊。
是李耀被她一顿臭骂还挨了一膝盖,所以明明吃亏的应该是李耀,为什么母上她还能跑到别人头上去为所欲为……
不过听林母这激烈中还带着节奏感的骂声。
估计对方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也是,相亲落得女方买单的地步,哑巴吃黄连,别说苦了,就算是有毒也说不出。
林鹭:“那你让她还是悠着点,也别把人逼得太紧。”
她顿了顿:“不然的话他们也太可怜了。”
被交待了要事的林父语气郑重:“了解。”
林鹭道了声拜拜,正想挂电话,又听林父的声音缓缓传来:“鹭鹭啊,你妈妈她估计也挺难受的,你别怪她。”
林鹭一愣,反应过来。
她嘴角微微抿起,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这关她什么事,人渣要是那么好辨别,那还带脑子去相亲干嘛?”
“你给她说,我好久没整治人渣了,今晚其实挺痛快的。”
被交待了要事的林父再次语气郑重:“了解。”
林鹭又说:“那我先挂了啊,有空带着阿枭一起回来。”
林父:“你回来就行了,别带那个臭小子……”
“嘟嘟嘟……”
林父收起电话嘟囔了句:“哼,带那个臭小子回来一天,也不是不行。”
等林鹭将手机锁屏,那边店老板已经过来问她点单,许是很少见到身着正式妆容精致的女人独自一人来吃大排档,瞧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解。
她倒没那么多所谓无所谓。
“要份肉丝炒面,加辣,再来两串苕皮两串豆干五串牛肉,对了,还要盘烤茄子,都多放点辣椒。”
“好叻!”
老板收了单准备走。
她突然想到车已经被自己开回了家,不存在酒驾,又补充道:“来两瓶纯生,冰的。”
心情不好,自然想要喝点啤酒。
一想起刚才李耀那藏在眼底的狎猥轻浮以及直男癌口气的话语,她就一阵反胃,泛出恶心。
但让她心情不好的不是这件事。
而是她透过李耀看到了如今很多男人的共性。
以性为大,有作为男人的谜之优越,强迫他人适应自己。
李耀算是不会伪装的,要是遇到真正会伪装的人,那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看清这个人?
她突然就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了。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心态下,她居然会想起那个人。
如果……
如果是他的话,哪儿还会有这么多B事。
这样的想法一从脑子里窜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嘴角弯了弯,勾起个自嘲的笑。
学生时代的喜欢,可真让人念念不忘啊。
想着,老板刚好提着两瓶纯生过来,她接过酒和开瓶器,手稍微一用力,撬开瓶盖满上一杯。
喝酒喝酒喝酒。
想这些糟心的事干嘛。
端起杯子喝上几口,又用筷子卷了几条炒面塞进嘴中,摆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亮,她瞥了一眼。
是蛋哥。
【专业摄影一百年: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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