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谦却还算冷静,知道顾靳枭既然这么大阵势将小女儿做的事查出来,今晚有特意请了两个警员上门作证,苏柔这趟局子肯定是去定了,挽紧了妻子的手臂,低声:“暮云。”
苏柔和韩妈被警员带走后,顾靳枭示意苏家夫妻离开病房,不要影响苏纤。
走廊上,鸦雀无声,如死一般寂静。
苏家夫妻在来医院之前,其实还不知道顾靳枭怀疑小女儿的事情。
下午来了医院,见到顾靳枭,才知道大女儿并没苏醒过,只是布局让小女儿做的事曝光。
两人当时十分震惊,还不相信,沈暮云甚至与顾靳枭和岳轻舟差点起了争执。
但后来,到底还是不忍心大女儿的事情就这么不明不白,又想证明小女儿确实没嫌疑,决定一试。
夫妻两人按照顾靳枭的意思,装作探病结束,先走出医院,上了自家车。
然后再下车,与岳轻舟和两个警员一块儿重新回了医院。
没料到——
沈暮云才哇一声哭出来:“怎么会这样,子谦,这怎么可能?柔柔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真的不信!…那柔柔就这么去了警局?她一个小姑娘家,不会怎么样吧?”
苏子谦也面色绷紧,到现在还没缓过神,不过安抚妻子是首务,低声:“暮云,别急。等会儿我们再去警局看看。”
顾靳枭见状,淡淡:“苏伯伯,苏柔是你们苏家的女儿,可不要忘记,苏纤,也是苏家的女儿。”
苏子谦明白他的意思,是提醒自己,不要厚此薄彼,别为了救苏柔这个小女儿,而不顾苏纤这个大女儿含冤莫白,若真是苏柔做的,总得给小纤一个交代。
说实话,他到现在对柔柔也是一肚子气,可再怎么气,难不成还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去坐牢?
但眼下这个局势,也不受他的控制了。
顾靳枭为了把楚欢颜救出来,显然面面俱到地安排好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情况再说了!
苏子谦头痛欲裂,终归是一家之主,到底冷静下来,望向顾靳枭:“靳枭,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是柔柔的?”
“看到笔录上,刚发生这件事韩妈就请假回家之后。”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起了疑心,决心要接近柔柔,查出真相?
难怪那天来苏家,他就对柔柔难得温和。
苏子谦叹了口气,又怕妻子因此受了打击,挽得妻子紧紧:“暮云,你先别急,我们回去再说。”
顾靳枭即刻道:“轻舟,送苏伯伯和沈阿姨回去。”
岳轻舟颔首,跟着苏家夫妻离开了。
——
接到警局那边正式获释的通知后,楚欢颜还有点儿难以置信。
好端端天上飞来一张大锅,没料到又忽然转为而安。
乔斯年陪着她去警局办理正式手续时,她也得知了苏柔进拘留所的事,半天没回过神。
从没想过苏纤受伤,会与苏柔有关。
而那晚,她居然还想对苏纤不轨,也是警员当场逮住的。
直到警员让她签字,她才反应过来,刚签好字,就见余思敏气势汹汹地朝前台走过来:
“你们抓了苏柔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放掉这个嫌疑犯?苏柔有嫌疑,那她的嫌疑就洗刷了吗?凭什么抓了一个就放一个?不行,不能放她走!否则,我会投诉!投诉死你们!”
魔音穿脑,前台的警员皱紧眉:“小姐,我们抓人放人都是有规章制度的,不是说抓就抓,说放就放!楚小姐已经能够满足被释放的条件了。”
“这不公平!我告诉你,我一个堂哥就是京城有名的大律师,你们要是敢随便放人,我叫我堂哥告死你们!”余思敏还在大吵大嚷。
“公不公平不是你说了算。不过你再这么闹下去,就是寻衅滋事,恐怕你也得进去陪你的好朋友了。”乔斯年冷眼看着余思敏的胡搅蛮缠。
余思敏倒吸口气,当然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恨得牙齿一痒:“寻衅滋事?我作为公民来警局表达我的正当意愿也不行?别吓唬我,我说了我堂哥是律师,经手的官司百分百胜,是不少有钱人的御用大状,我可不是吓大的,还是懂法律的!楚欢颜那天也去了东亭公园,又没证据证明她没伤人,凭什么放她走?”
“是吗?”
一个夹杂几分失笑的清脆女声伴着高跟鞋落地声,踏进了大厅。
楚欢颜看见来人,叫了一声:“阿洛。”
洛清瑶对着楚欢颜打了声招呼,走到前台对着警员说:“已经找到案发当天东亭公园里遇到苏纤和楚欢颜两人的那个冰淇淋车小贩,已经有辖区同事过去了,稍后会带他过来协助调查。”
楚欢颜一讶:“真的?”
那天从公园回来后,她基本已经不抱着还能找到那小贩的希望了,只知道大神将这事儿交托给了阿洛,没料到,还是找着了。
“嗯,”洛清瑶点点头,又看向同事:“经过同事初步联系核实反馈,证实那名小贩当天在东亭公园驾车环园做生意时,看到的两个女性,的确是苏纤和楚欢颜,而且,据小贩说,看见两人坐在一起,笑着在说话,相谈甚欢,并没有任何争端,更巧合的是,小贩最后环园路过门口时,还看见了楚欢颜一个人先离开了公园,而再次经过亭子时,看见苏纤一个人还在亭子里,那时,还安然无恙。这句证词,完全可以证明楚欢颜不是伤害苏纤的凶手。苏纤,是在楚欢颜离开后,才被人重击受伤的。稍后小贩也会过来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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