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说了,千古国向流勒氏借道又借兵,最后攻下於陵氏之后,按照约定割了於陵氏三分有一的地盘给了流勒氏,在原本於陵氏的疆土上划山而治。
现在流勒氏接手的於陵氏疆土上爆发了叛乱。
原於陵氏子民不少人联合在一起,成了匪贼,十分狡诈,弄得流勒氏很是头疼。
本来军队镇压也就算了,但是这些匪贼狡诈不已,还杀了流勒氏的一个将军,近来更是逃窜到千古国的地盘上了,所以流勒王这才派了使臣过来,希望千古王能出手。
这个忙自然是要帮的。
毕竟千古国现在已经和沽墨国交恶了,万不能再恼了流勒氏。
宴席上的气氛和乐融融,拓跋岐连一口答应了下来帮忙,流勒氏的特使也十分高兴,整个宴席宾主尽欢。
当今的宴席虽然是分餐制,但是并不死板,有伶奴,有舞姬乐姬,宾主喝到兴头上,也时常有走下席间相互敬酒的情况。
每个人身侧皆有两个伶奴伺候,一个倒酒,一个夹菜。
拓跋戎奚身边也不例外,只是他向来不苟言笑,两个伶奴也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像别人一样,一个劲儿的往侍主身上贴。
流勒氏特使走了过来,怀里还拥着一个娇笑着的伶奴,一手端着酒樽,要给拓跋戎奚敬酒。
拓跋戎奚身侧的伶奴连忙帮他酒樽斟满,流勒氏特使已经喝得脸色通红,大着舌头奉承着拓跋戎奚,拓跋戎奚笑着敷衍了两句,便示意伶奴将特使带走了。
再一坐回席上,拓跋戎奚身侧的一个伶奴突然凑了过来,将丰满的前胸贴着他的手臂,娇声笑道:“奴给殿下斟酒。”
拓跋戎奚眸光一阵冰冷,他转眸朝那伶奴望去,眸底竟是闪过一丝震色。
那伶奴眉目间隐有几分得意,笑盈盈的攀上他:“殿下怎么不喝?”
像!
太像了!
这个伶奴长得太像般若了。
拓跋戎奚敛去眼底的震色,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刚才伺候孤的伶奴。”
那伶奴一怔,连忙笑道:“方才那个妹妹身体不适,奴便来顶替她。”说着,她用丰盈的前胸蹭着拓跋戎奚的身体,千娇百媚道:“难道奴伺候的殿下不好吗?”
拓跋戎奚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抬手轻抚着她的耳垂,伶奴自以为得手了,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般朝他身上瘫着。
“殿下……这么多人呢……”伶奴娇声暗示着。
拓跋戎奚薄唇扬起一丝轻笑,看的伶奴一阵怔忪,忽然间,他的手猛地一拽,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发簪。
伶奴脸色顿时一变,可还是佯装镇定,娇滴滴的笑着:“殿下这是怎么了?”
拓跋戎奚眸底闪过一丝杀意,面无表情的道:“打算给孤下药?”
伶奴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殿下……殿下说笑了……”
那簪子是木制的,簪底镂空,里头装着药粉,等要用的时候,拔下簪子在饭菜或是酒水就搅一搅就行了。
“於陵氏人?”拓跋戎奚没有理会她的话,忽然问道。
伶奴一愣,就在他漫不经心的一瞥之中,吓得连忙道:“是……奴是於陵氏人。”
第六百一十四章 镇魂歌(三十七)
“你和般若是什么关系?”拓跋戎奚面无表情的问道。
伶奴战战兢兢的道:“是……奴是……奴是般若的阿姊郦归。”
拓跋戎奚听了她的话,忽然轻笑了一声,旋即脸色又冷了下来:“明日午后来找孤。”
郦归一听,一双媚眼中满是惊喜,黎萩太子竟然没有追究她簪中藏有媚药的事,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一阵得意,看来这个什么战神太子,也不过如此么!寻常男人爱的,他也爱,寻常男人受的,他也受。
同样都是亡国公主,凭什么般若成了深得盛宠的妾夫人,她却只能当一个低贱的伶奴?整日以色侍人,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些!
眼前的这个黎萩太子,正是能救她出深潭的人。
想到这里,她整个身子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复又紧紧的贴了上去。
“殿下,奴给您斟酒。”她的声音里都是媚意,叫人听了便酥了骨头。
拓跋戎奚把玩着桌上的那支木簪子,眸光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如刀子般凌厉的目光,让郦归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可是她还是强装镇定,打算继续勾搭他。
“若是不想活,孤不介意送你一程。”
只一句话,郦归吓得彻底老实了。
宸宫里,若夫人的寝宫中早已乱作了一团,来来往往的宫人,以及匆匆赶来的医官。
“医官来了,医官来了。”敏娥领着提着药箱的医官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
止姜连忙给医官让了位置:“劳烦大人。”
般若此时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双唇惨白,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周遭杂乱不堪,人影攒动,耳朵旁似有千万只小虫子在嗡嗡的吵闹着。
女医看着她头上斗大的伤口,登时吓了一跳:“夫人怎么会伤成这样了?”
敏娥转眸瞥了一眼那边正蜷缩着身子的乞颜,道:“夫人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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