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献姬就不一样了,献姬可是太子奚的枕边人。
流勒王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立刻下令让潜伏在千古国的细作搭上献姬,让献姬窃取千古国的内政消息。
“我自然是不肯的,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监牢,怎能还受制于他?”献姬的眉目间溢出一丝恨意。
所以,她便刻意将自己装成一个泼妇,因为她知道,拓跋戎奚最讨厌这样,但是也唯有拓跋戎奚厌恶她,疏远她,她才能堂而皇之的向流勒氏的细作说她根本不受宠,殿下一年都不肯见她,还时常将她禁足,她根本拿不到东西。
一听这话,般若当即便明白了,其实细想之下,献姬虽然三番五次的被拓跋戎奚禁足,但是却没有一次触碰到他的底线。
也就是说,献姬永远都在拓跋戎奚的底线上面一点不停的作死。
“至于你想知道的,昨晚我之所以会去那个小寝,就是因为有个流勒氏的细作,被逼得急了,要我想办法从殿下那里套出情报。”讲到这里,献姬不由嗤笑一声,“要不怎么说我运气不好呢,那人刚走,我正准备一前一后离开,就听到了王后和你的脚步声。”
般若张了张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献姬见她久久不语,一颗心恍恍往下沉,她虽然将真相都告诉了般若,但是般若未必就能信她的。
想到这里,献姬猛地站了起来,只听噗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以额触地,双手环状圈于头顶前的地上。
“献所言句句属实,来之前也知道夫人定是觉得献是细作,献知道无路可退,只能全盘托出以示诚意。”献姬的声音沉稳,缓缓道,“献不求荣华富贵,不求殿下恩宠,只求能在千古国苟且偷生,求夫人成全,献愿效犬马之劳。”
献姬这是将自己彻底撕开来给她看了,虽然是逼不得已的,但是这也等同于将命交到了她的手中,献姬在赌。
然而,献姬确实赌对了。
般若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后背,许久,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只这一瞬,献姬明白,她赌对了。
献姬心底那颗高悬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为了以示诚意,她又道:“我可以将流勒氏安插在千古国的细作告诉夫人。”
她话音落下,般若的眸光只是静静的凝着她,半晌才似笑非笑的来了句。
“你既已诚心要我庇护,又何必再来试探我?”
第六百二十五章 镇魂歌(四十八)
流勒氏安插在千古国的细作,若是真如献姬所言,并不能接触到最机密的消息,那么那些细作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而千古够之所以没有将他们都铲除掉,恐怕是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就算铲除了现有的细作,流勒氏还是会安插新的细作进来,到时候还要去一个一个找,费时费力。
所以,还不如让这些细作自以为没有暴露。
这些道理,连般若都想得明白,又何况是拓跋岐连呢。
献姬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面露歉意:“献莽撞了。”
待献姬走后,敏娥抱着乞颜走了进来,般若一见到乞颜眉眼都笑弯了,伸手将乞颜抱了过去。
就在此时,敏娥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
还未待她说完,般若就淡淡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敏娥猛地抬眸,面上满是诧异,般若微微一笑,道:“我也是昨日才想清的,不过你既然已经跟了我,就不能有二心了。”
“是,婢子明白。”敏娥连忙道。
般若淡淡道:“起吧。”
敏娥之前来投奔她,她就已经看出了端倪,但是没想到这事还和献姬有关,可是当献姬走后,敏娥抱着乞颜出来的一瞬间,般若看清了她脸上的神色,她忽然就明白了,那件事是献姬让敏娥来找她的。
但是敏娥与献姬的关系仅此而已,在她开始伺候自己之后,敏娥也从未和献姬身边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晚上的时候,拓跋戎奚来了般若的寝殿。
其实般若注意到了,他自从上次在自己这里落荒而逃之后,就鲜少踏足她的寝宫了,止姜也有意无意的和她透露过,皆是宿在自己的小寝,并未有别的女人。
般若心觉好笑,他宿在谁那里,她又能管得到么?
不过止姜是拓跋戎奚的人,她能这么讲,一定是拓跋戎奚的意思,先到这里,般若又觉得他可真有意思,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来,反倒是让止姜偷偷摸摸向她透露他没有招幸别的女人。
他招不招幸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么乞颜,他爱找谁找谁,干嘛非得同我说呢?”般若沐浴完趴在床榻上,一面捋着狐狸,一面嘀嘀咕咕的。
乞颜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咳。”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轻咳声,般若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榻上翻了起来,就看见一身黑袍的拓跋戎奚正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望着自己。
然而那满含笑意的眼眸,早已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般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从站了起来,却没注意踩到了乞颜那只如大扇子一般的尾巴,乞颜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弓着身子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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