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姬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可知,两万年前,邪魔并非这般稀少?”
莳七缓了心绪,抬眸望着她,便听到妩姬缓缓道:“两万年前,凡人信神,信邪,也信魔,我当时还是神女,他们奉我为女歧娘娘。”
不同于现在,那时还是母系社会,她掌管的,便:“是万物的生息繁衍。
信仰纷杂,不同部族信仰的皆不同,有人信神,有人信邪,有人信魔。
而巫术,便是信仰邪的凡人,同邪的连接。
没有什么公正道义的概念,所有人的之所以信仰,也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可是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仿佛是一夕之间,神就成了正义的化身,而邪和魔,则被一下子打为了反面。
但是,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那些信仰着神的凡人,明明张口闭口都是道义公理,可却是他们最先发动的战争,最先攻破其他部族的家园,本来所有神邪魔默认的都是,凡间的纠纷,神邪魔概不插手。
说的是概不插手,可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神,还是暗暗插手了。
信仰神的部族胜利后,等级制度一下子便分了出来,而信仰邪魔的部族战败后,成了俘虏,更成了下等人、奴隶。
凡间的动荡,自然也影响着神邪魔。
信仰神的部族不允许已经成了奴隶的邪魔信仰者再给邪魔供奉,一律改信神,不然便格杀勿论。
自然也有不少虔诚的邪魔信仰者,不肯更改自己的信仰。
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无尽的折磨。
经过两代人以后,凡间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信仰邪魔的人,而神邪魔三界的记日方法又和凡间不同。
等到众邪魔发现时,他们在凡间已经没了香火和信徒。
香火产生的功德化为法力,邪魔元气大伤,再也比不得神了。
后来的事情,就更有意思了,神界说邪魔非正,将他们剔除于三界之外,这里的三界就是后世普遍流传的三界,神、冥、人了。
众邪魔自然不甘心,筹谋了一场反击,于是便爆发了神魔邪大战。
本来二对一,邪魔该是稳赢的,但是众神却有凡间的香火供奉,竟也能和他们匹敌,再后来,神界拉拢了灵山。
邪魔一夕之间便被灭的所剩无几。
讲到这里,妩姬忍不住嗤笑一声:“所以,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谁又能说得清呢?”
莳七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她吸取日月精华,有了灵性,一开始就觉得神是正道,就连妖都不算正派。
不然她一开始也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扶九殷了。
妩姬端起酒壶又给自己和莳七倒了杯酒,缓缓道:“当正道已经被定义的时候,还怎么去反抗呢?”
莳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难道妖邪魔就没了容身之所?”
“不。”妩姬忽然笑了,她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让人很难想象她从前鼎盛时期的美貌,“妖已然归顺,所以妖虽然不是正派,但已然比邪魔的生存空间要大多了。”
莳七听了她的话,也忍不住笑了,确实,天庭的神官仙人,以及灵山的佛,哪个身下的坐骑不是妖?
那些归顺的妖,被点了坐骑后,也算半个仙了。
“妖普遍道行中下,自然比不得邪魔还能争上一争。”莳七沉沉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妩姬缓缓道:“邪魔争上一争的代价就是现在的邪魔,已然寥寥无几了。”
这又是一句实话,抗争的结果到底是胜利还是消亡?这谁也说不清。
至少现在,偌大的三界,莳七见到的只有她一个魔,和妩姬一个邪,倒不是说邪魔没有了,而是少之又少,魔兴许都挤在了魔域,不再出世。而邪的两极分化格外严重,除了像妩姬这样的大邪,便是小邪。
那些小邪呢,又大多数活不下去,便有妖仙神将他们消灭了。莳七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她吸取日月精华,有了灵性,一开始就觉得神是正道,就连妖都不算正派。
不然她一开始也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扶九殷了。
妩姬端起酒壶又给自己和莳七倒了杯酒,缓缓道:“当正道已经被定义的时候,还怎么去反抗呢?”
莳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难道妖邪魔就没了容身之所?”
“不。”妩姬忽然笑了,她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让人很难想象她从前鼎盛时期的美貌,“妖已然归顺,所以妖虽然不是正派,但已然比邪魔的生存空间要大多了。”
莳七听了她的话,也忍不住笑了,确实,天庭的神官仙人,以及灵山的佛,哪个身下的坐骑不是妖?
那些归顺的妖,被点了坐骑后,也算半个仙了。
“妖普遍道行中下,自然比不得邪魔还能争上一争。”莳七沉沉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妩姬缓缓道:“邪魔争上一争的代价就是现在的邪魔,已然寥寥无几了。”
这又是一句实话,抗争的结果到底是胜利还是消亡?这谁也说不清。
至少现在,偌大的三界,莳七见到的只有她一个魔,和妩姬一个邪,倒不是说邪魔没有了,而是少之又少,魔兴许都挤在了魔域,不再出世。而邪的两极分化格外严重,除了像妩姬这样的大邪,便是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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